盛宁蓁停留在一个摊位前兴致勃勃看摊主捏泥人,封祁渊一手攥着小美人的小手,一手接过安德礼递来的银锭,随手抛给摊主,“捏两个。”
小摊主瞧着这对儿是大主顾,立马搏土于手,动作娴熟麻利,两个泥人瞬息而成,又以毛笔上了桃红、玄青的颜料。
盛宁蓁接过两只泥人,虽不精致,却也神形兼具,唇角上扬着漾起一个甜笑,贝齿微露,娇憨软甜,叫封祁渊瞧着心尖儿直跳,手臂轻扯便将小美人搂进怀里拢着,声音微微低哑,“一会儿人该多起来了,就呆在爷怀里,别离了爷,知道么?”
“嗯。”盛宁蓁乖乖应声,手里拿着泥人笑的开心。
“乖。”封祁渊低头轻吻一记美人发顶,搂着人往里头去。
夜幕降临,熙熙攘攘的街市亮起花灯,前头的花灯会更是人头攒动,亮如白昼。
盛宁蓁杏眸乌溜溜的,满眼都是兴奋之色,吃了一半的糖画往男人手中一塞就往人堆儿里挤。
封祁渊将手里糖画随手丢给后头的近卫,赶忙抬腿跟上,扯着小美人的手将人半抱进怀里,瞧见挤过来的人群便以手臂格挡,将怀里的小东西护的密不透风。
一处灯谜摊子前,盛宁蓁瞧上一个造型精致的莲花灯,小手轻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看向男人的眼神很明显——我想要这个,你给我弄这个。
封祁渊溺宠的揉揉小东西的小脸儿,示意安德礼递上银子,从摊主手中接过一张纸条。
盛宁蓁窝在男人怀里瞧着纸条,“幽会青纱帐。”小美人一字一句的念出谜面,这什么意思啊?
“坚壁清野。”封祁渊淡淡说出谜底,安德礼上前接过摊主递过来的莲花灯,恭谨的奉给盛宁蓁。
封祁渊搂着小美人往街市深处去,盛宁蓁拿着莲花灯还是一脸疑惑的模样,声音糯软的开口,“为什么是坚壁清野?”
封祁渊唇角微勾坏笑,低声逗弄小东西,“宝贝是真不知道?还是跟爷装小处女?”
盛宁蓁杏眸轻眨了眨,一听男人这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字谜,小嘴儿轻撅,她不想知道了。
封祁渊瞧着小东西不问了,低笑一声,“怎么?不想知道了?”
“幽会青纱帐,不就是,奸,逼,青,野。”男人薄唇轻吐四个字,一字一句的让小美人儿听得清明。
盛宁蓁小脸儿泛红,果真不是什么好字谜。
两人走到一个有兔子灯的摊位,封祁渊瞧一眼小东西,低声问,“想不想要?”瞧着小东西连连点着小脑袋,眼含溺宠的低笑,他就知道小东西喜欢这小兔子灯。
谜面是三个字,“广寒宫。”
盛宁蓁皱着小眉头,男人却是已经出了谜底,“是个臀字。”
盛宁蓁眼中恍然大悟,广寒宫便是月宫,殿月二字,不就是臀么?
接过摊主手中的兔子灯,盛宁蓁便又瞧上了一旁摊位上的一只鸳鸯灯。
这个摊位不是猜灯谜,而是对对子,盛宁蓁来了兴致,她不善猜谜,对对子却是不成问题。
小美人非要自己拿下鸳鸯灯,坚决不要男人帮忙,封祁渊无奈一笑,只得任她去闹。
“久旱逢甘露。”这是第一个上联。
盛宁蓁乌黑杏瞳一转,声音甜软,“大雨湿玉柱。”
摊主是个风韵犹存的女子,瞧她一眼,眼含戏谑,又出了第二联,“架上丝瓜酷如屌。”
封祁渊皱眉看向女摊主,这女人分明就是在戏弄小东西。
盛宁蓁却是兴致勃发,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池中荷花恰似屄。”
封祁渊知本该训斥小东西胡闹,看着拿了鸳鸯灯笑的明媚的小脸儿却是轻叹一声,“日后不准这般胡闹。”
盛宁蓁一点儿也没听进去,冲男人扬了扬手里的鸳鸯灯,娇哝哝的撒着娇,“爷陪玉儿去放花灯吧。”
河边一对对儿的都是放花灯的爱侣,封祁渊寻了一处人少的地儿,攥着小美人小手,一手点燃了鸳鸯灯的烛芯,揽着小美人娇软的身子两人一起将花灯放到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