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眼珠转动了一下，看向刘艳，再看了看旁边的面包和水，露出羞惭的表情，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暖流，这个时候自己就是一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连严珊都不敢再接近自己，没想到刘艳竟然还在关心自己，哎，也不知道该说对方单纯还是善良，这样的性格也只适合当个老师了。

“谢谢你，刘老师。”王建哑着嗓子说道，“哎，世态炎凉，人情冷暖啊，什么都不说了。”

见到王建那一副看破红尘的神态，刘艳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返回座位，马军哼了一声，“艳姐，你理他干什么，也不怕他变成疯狗咬你一口。渴死他算了。”

“哎，他虽然有错，但也不是罪大恶极，我们又何必落井下石呢。”刘艳叹了口气，握住马军的手柔声说道，“马军，你嫉恶如仇我不反对，可生活中很多事情不是非对即错，非黑即白的，人也一样啊，哪有那么绝对的坏人和好人，好人就不会办坏事吗，你以前对人家做了那么多坏事，人家还不是都原谅你了嘛。”

马军心中一震，是啊，自己就难道就那么无可挑剔吗，第一次自己跟着刘艳回家，当时自己偷窥对方换衣服，如果刘艳非要计较的话，自己的行为又算什么呢，是不是表姐该把自己扭送到政教处，把自己的恶性昭告天下，让自己变成三中所有学生眼中的小流氓呢。

而且这两天他还背着表姐，接连和严珊、章璐和宋成英三个女人做爱，表姐只是和初恋男友邓明见个面自己就醋意大发，这又该怎么算呢，自己是不是比王建更卑鄙无耻，更虚伪呢。

“艳姐，我错了。”马军当即认错，他不能把刘艳对自己的包容忍让当成理所当然。

“好了，肩膀借我用一下，我要睡觉了。”刘艳见状甜甜一笑，搂住男生胳膊，半靠着对方怀里，闭上眼睛，再次酣然入梦。

而大巴车也缓缓启动，驶出宾馆，汇入车流，一路往南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