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摇头道：“陈道长的意思贫僧明白，但不是所有人都讲道理的，对方毕竟是楚灵川。”

言外之意很明白。

楚灵川压根就不是一个讲理的人！

陈蕴道点头道：“本座知道，所以才请明镜上人做个见证，同为正道，她还能无法无天不成？”

明镜闻言不置可否。

楚灵川那个女人……虽然谈不上无法无天，但也绝对不能以常理度之。

陈蕴道等了一会，见下方没有回应，清了清嗓子又高声道：“神道宫陈蕴……”

话还没说完，下方的海面突然动了。

半透明的护宗大阵消散，一座形似长剑的岛屿显露出来。

接着几道身影腾空而起。

为首的青衣女子身姿飒爽，赤着双足，眉眼间有几分洒脱和不羁。

陈蕴道和明镜的神情顿时严肃了起来。

万剑之首，楚灵川！

楚灵川眼睛微微眯起，“陈蕴道，你不在飞云山好好待着，来东海鬼叫什么？吃饱了撑的？”

“……”

陈蕴道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上来招呼还没打，就被她给噎的够呛。

不等他说话，楚灵川又看向明镜，“秃驴，你又来凑什么热闹？上次把你胡子斩了，这么多年都没长出来？”

“……”

别称作秃驴的明镜上人，眼中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这句话勾起了他一段沉痛的往事。

当年楚灵川剑挑八宗，第一个挑战的就是无妄寺。

而身为寺庙方丈，明镜上人自然躲不过去。

两人只过了一招。

对外一直宣称是不分胜负。

实际情况却是，楚灵川大摇大摆的走了，而明镜上人虽然没有受伤，可一把浓密的胡须却消失不见……

这也是他为何看起来这么年轻的原因……

这事只有寥寥几人知道，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哪怕他是得道高僧，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

“阿弥陀佛，这么多年没见，楚剑首性格依然火爆。”

楚灵川摇头道：“这么多年没见，你们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

陈蕴道实在是忍不住了，皱眉道：“楚剑首，这就是万剑阁的待客之道？本座和圣僧万里迢迢而来，不该就只有这般待遇吧？”

楚灵川淡淡道：“万剑阁重礼明义，贵客登门，自当扫榻相迎。可问题是，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