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口吐音，清朗的声音响彻天地：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话语伴随着淡淡的道音，一字一句的镌刻在了众人心头。

孙长老一开始还没当回事，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她仔细听了一会，整个人都呆住了，嘴巴微微张开，看向台上身影。

“大道无形？”

“清者浊之源，动者静之基？”

她咀嚼着这几句话，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这番话咋听似乎有些浅显，但仔细想去却感觉韵味无穷，其中蕴含着最本质的大道至理。

与其说李燃是在布道，倒像是……他正在定义大道？

“我一定是疯了，圣子不过分神境，怎么会……”

孙长老脑子里乱糟糟的。

而李燃的道音还在继续：

“真常应物，真常得性；常应常静，常清静矣。如此清静，渐入真道……”

“既入真道，名为得道，虽名得道，实无所得；为化众生，名为得道；能悟之者，可传圣道……”

“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静矣……”

一字一句，似有珠玑。

无尽灵气在他背后涌动，随着脱口而出的话语，凝聚成了恐怖的灵力漩涡。

将天地间的云彩都冲散了！

下一刻。

李燃浑身金光绽放，虚空中破开了一道漆黑之门，一尊巨大的金色巨人大踏步而出。

它左臂盘龙，右手擒象，背后流淌着宇宙星河！

星辰法相！

看着那伟岸的身姿，弟子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撼。

甚至不少人迫于其威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

而金色巨人却十分平静。

轰！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它直接盘膝坐在了李燃身后。

仿佛一座金色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