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夫君,你这都没看出来?瑶儿她明显已经心有所属了,你没见她回来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还时不时问我段翎的消息吗?”
“哦?夫人此话当真?”阮昌海似发现了新大陆般,瞬间便恢复了精神。
周语静欣然一笑,轻声道:
“那是自然,知女莫若母,我带大的孩子,我岂能不知,瑶儿自幼冰雪聪明,心思缜密,高傲自信,做事极有主见,属于外刚内柔的性子,要么对他人不屑一顾,可一旦动了真情便会死心塌地,只是不知我们这女婿是不是真能降得住她。”
闻言,阮昌海声音陡厉:
“哼,这有何难,待他回来后我们试试不就知道了。”
随之阮昌海眸光转过,微笑看着她,夫妻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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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鸟儿婉转啼鸣,沁人心脾的花香随风拂动。
点点朝霞,将阮家后院中一座本就别致的凉亭,映照得熠熠生辉,仿佛镶上了道道金边。
窗外日光弹指过,席间花影坐前移。
凉亭下的石桌前,有一女子正心不在焉地翻阅着手中古籍,许久后,她忽而烦躁地将古籍扔至桌上,手托香腮,一双冰蓝色的剪水瞳眸调皮地闪了几下,似想到了什么,诱人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盈盈笑意望向天边的朝霞。
今日的阮清瑶身穿粉色雪纺仙裙,一袭粉衣让她清丽如仙的脱俗气质中夹杂着一丝甜美烂漫的气息,丝带飘然,裙裾如流动的水光月华般轻泻于地,在四下无人的凉亭里,她低声呢喃:
“夫君,瑶儿好想你呢。”
她空灵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迷茫,乌黑柔顺的青丝随风飘舞,白净无暇的玉肤在朝阳的映照下,泛出莹白晶芒。
一双璀璨星眸眺望着远方,似有浅浅的忧愁流转其中,眉宇间透着淡淡的娇态,微风拂起她遮颈的青丝,袒露出纤细白皙的玉颈,优美而傲然,整个人透着一股出尘超然的气质,美得如梦似幻。
正当阮清瑶出神之际,一脸严肃的阮昌海缓步来到女儿所在的庭院中。
阮清瑶回眸望去,待看清来人后,一脸雀跃地站了起来,她希冀的眸光如璀璨的星辰般闪亮,空灵的嗓音轻唤一声:
“爹!可是有我夫君的消息了?”
光线流转,映射在她那肤如凝脂的手腕上,让原本黯淡无光的星月石手链映照得光芒四射,将她衬托得更为缥缈。
原本清冷无暇的仙颜此刻绽放盈盈笑意,眸中仿佛闪耀着万千璀璨无暇的星辰,星眸顾盼间华彩流溢,清冷尽敛,更绽绝美风华,仅是站在那里,便如世间最美的画卷,明亮而神圣。
饶是看着女儿长大的阮昌海亦是不由得呆了呆,这出尘如仙的气质,这绝美的仙颜,让他不禁扪心自问,自己何德何能,竟能生出这般美貌的女儿。
哪怕夫人遗传得再好,给的资源再多,也遗传不出女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如仙气质吧。
阮昌海愣然良久,别人不清楚,他却是知晓,女儿自从嫁给段翎后还从未喊过“夫君”二字,今日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说……
他摇了摇头,抛开脑中纷杂的思绪,面对女儿的问话,阮昌海颇感无奈,他捋着胡须,带着浑厚深沉的嗓音开口说道:
“瑶儿不必担心,刚接到消息,他和宇文青公主一起进城了,只不过……”
在女儿讶异的目光中,他继续道:
“只不过段家正遭遇内乱,为父实在不愿你前去冒险。”
阮清瑶回到阮家看望爹娘后,便打算先回段家等段翎回来,毕竟她已嫁为人妻,既已回到皇城,还一直住在娘家恐遭人口舌,但阮昌海却坚决不允她去段家冒险。
阮清瑶将何青青之事埋入心底,娇艳的红唇神秘一笑,若无其事地开口道:
“爹多虑了,夫君这次从赤霄宗回来,就是解决此事的。”
阮清瑶向来高傲,在外人看来是绝对的清冷绝艳仙子,也唯有在爹娘面前才显露出幼年时的小女儿姿态。
阮昌海目露异芒,疑惑道:
“不是我看不起他,而是他连修炼都不行,又有什么能力去解决家族内乱,当初我们要你嫁给他,你可是百般不愿的,就连上次你回家时,但凡提起他,你都是一脸不屑的,如今怎么就对他这般自信?”
阮清瑶却是微摇螓首,嫣然巧笑:
“瑶儿相信夫君可以办到,今日不同往日,待爹见到他时,就不会再有这种看法了,既然他回来了,瑶儿便要去段家找他了。”
这前后巨大的反差,让阮昌海是真有些看不懂这个女儿了,仍是苦口婆心地柔声劝道:
“既然你对他这么有自信,那你就在家安心多待几日,等他解决完段家的麻烦,你再找他也不迟。”
便在这时,杨语静穿过廊庭来到近前,她身着青色衣裙,身姿曼妙,一张尖尖的瓜子脸上略施粉黛,肤色白皙,脖颈处挂着一串瑞兽玉佩,将她花颜月貌之姿衬托得更加温婉柔美。
见到娘亲到来,阮清瑶嫣然一笑,她快步上前挽住娘亲的胳膊,娇声道:
“娘……你来得正好,爹不让我去找夫君。”
阮昌海健壮的虎躯一颤,她还从未见过长大后的女儿露出这般柔腻的娇态,不禁老脸一红,扭过头去不敢再看。
他也是个正常男人,实在是对女儿此刻的姿态有些抵挡不住,害怕自己若是再多看几眼,会露出不该有的丑态,那就真下不来台了,可心里却是在暗自嘀咕:“真是便宜段翎那个臭小子了,他要是日后敢对我女儿不好,我一定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