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剧组顿时开始了运作,首次拍摄他选择了一些生活片段,让大家热热身找找感觉。
“你的情绪要内敛一点,娜塔莉,这样的生活已经过去好几年了,不负责的父亲,没有意识的母亲,懵懂的弟弟和妹妹,重担全在你身上,无论你怎么坚韧,麻木依然会写在你的脸上,明白吗?”
过了两三个镜头,在拍摄做早餐的时候NG了几次,阿德里安这么对娜塔莉说道。
“那么这样吧,我基本上保持严肃,然后通过一些细微的表情来传递自己的情绪。”娜塔莉想了想后这样说道。
“可以试试,不过严肃的程度你要拿捏到位。”阿德里安随即点头说道。
坦率的时候,娜塔莉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大致明白阿德里安打算的她的确做足了功课,不仅很快进入了角色,甚至连说话都带着点密苏里州的乡下口音,阿德里安刚才提出的那些都只是小问题。
其实,从某种意义来说,蕾·多莉和马蒂尔达有很多相似之处,都遭遇了重大的人身变故,都只能靠自己一肩扛起,都有自己在乎的人,都在生活中奋力的挣扎。
娜塔莉阅读剧本时总结出来的那句话可以当成是她们一致的特点:宛如杂草一般,卑微却又顽强。
不同的是,马蒂尔达的经历短暂却激烈,而且充满了冲突,多莉的生活平静沉稳,如一潭死水,直到石子落下才会溅起无数的浪花。
两个角色要面对的也不同,发生的故事自然也就不同,产生的反应同样不同。
但是,这点相同之处足够让娜塔莉抓住角色的特质了,略显瘦弱的外形也非常合适,加上还有两个多月才满19岁的年龄,这个角色算得上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顺便,可以当做是一次缅怀。”注视着穿着羽绒服的正在准备的娜塔莉,阿德里安在心中这么说了一句。
至于其他两个孩子,表现得也很不错,那个男孩直接被阿德里安无视了,而达科塔,蹦蹦跳跳的很到位,佐治亚州和密苏里州相隔得也不远,角色也比较简单,她诠释起形象来毫无困难。
说实话,如果不是娜塔莉做主角,她完全可以保留那头金发,不过也没有关系,她的头发本来就不长,戴上深色的假发毫无困难,至于眼睛颜色,只要没有近距离的以及特写的镜头就不用担心,就算有的话,后期也可以处理掉,试镜时说的染发和戴美瞳不过只是试探。
“我们全家都是浸信会成员呢!”
在拍摄时,有一两个镜头中,收音机里传来浸信会举行募捐活动,然后小女孩这么得意洋洋的告诉了阿德里安。
“是吗?真让意外。”
阿德里安表示钦佩,他对达科塔家人的宗教信仰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想要和小女孩说说话而已。
在纸醉金迷的好莱坞,宗教的影响力虽然也没有,但绝对没有内陆地区那么大,哪怕美南浸信会是美国基督新教中最大的教派。
“对了,汉娜,你有想过自己用什么艺名吗?”阿德里安忽然问道。
“艺名?”达科塔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很是可爱。
“是的,就像娜塔莉就有艺名,她用祖母的姓当做自己演员身份的姓,这让她免去了不少麻烦,在哈佛大学读书的时候,很多寄给她的信都落空了,大学里叫娜塔莉的姑娘可不止一个,”阿德里安笑着说道,然后看向旁边的娜塔莉,“是吗,娜塔莉?”
“阿德里安说得没错。”放下剧本的娜塔莉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别的情绪,“你可以试着取一个,汉娜。”
“嗯……”达科塔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艾德帮忙想一个吧,你肯定很有经验。”
“这个嘛!”
阿德里安故意沉思了下,“不如用中间名和姓吧,私下里和父母或者朋友在一起,你是汉娜·范宁,当你作为演员的时候,就是达科塔·范宁,怎么样?”
小女孩念了几遍,然后灿烂的笑了起来:“我喜欢这样,谢谢你,艾德,我要告诉妈妈去。”
说着,她飞快的跑开,眼看她兴致勃勃的和妈妈说起来后,阿德里安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不经意的瞟了旁边一眼,娜塔莉手中的剧本顿时往上又举了举。
她大概以为自己又在打什么主意吧,真是……阿德里安笑着微微摇了摇头,随即招呼副导演过来准备下一个镜头。
一连三天,剧组的进展都算不错,没有太多的NG,也没有外来的因素干扰。
不过大部分镜头依然只能算热身,比如多莉削土豆做早餐,为神志不清的母亲梳头,又或者教弟弟妹妹拼写单词。
唯一有些问题的是劈材,娜塔莉那娇小的模样,每次把斧头举过头顶都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捏一把汗,而且劈柴也是项技术活,拿捏不好根本劈不开,所以一连拍了好几次,娜塔莉都累得大口大口喘气了才算过。
接下来就要开始拍一些难点的镜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