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传来小姑的声音。

“啊，虹姐，你一直都没有睡吗？”

“嗯。”

小姑轻轻地嗯了一声。

我一时被感动地无以复加。

这时小姑又说：“我跟晴晴一块长大的，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我还怎么睡得着。”

“虹姐，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知道小姑好……

但我不知道她会对我那么好，那么关心我。

“现在好受些了吗？”

“嗯。”

“记得不要冲动，大过年的，这些事也不合适在你那一大家子亲戚里说，一定等你们回来再说，知道吗？”

“知道了，虹姐。”

我顿了一下，问她：“今年又是一个人过年吗？”

“是啊。怎么了？”

小姑回答的很轻松。

“没什么，新年快乐。”

小姑笑了笑，“还没到新年呢。”

这一刻，我突然产生了想照顾小姑一辈子的想法，我说：“虹姐，你快休息一会吧。”

“嗯，那我去睡会，你一定要记得不要冲动。”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去找周晴对质，什么事都等过完这个年再说吧。”我叹了口气。

“嗯嗯，那我就放心了，我要去睡会，就先挂了。”

“拜拜。”

挂完电话，我穿好衣服走出房门，走下了楼，按我们这里农村的习俗，年夜饭是在下午吃，所以饭菜往往得从早上一起床就开始准备。

早上谁饿了的话就下点饺子吃。

我在厨房门口看到妻子在厨房里帮忙切菜，在老家过年一直都是二哥和二嫂做大厨，他们很少会让妻子进厨房，这次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居然让妻子过去帮忙了。

我也没看太久，我很快在沙发上找到了正在玩iPad的女儿，她也看到了我，笑着对我说：“爸，该还我手机了吧。”

在扣着她手机也没有意义了，我从口袋里摸出她的手机，隔着很远就扔了过去。

妈看到我这么丢手机，就骂我说：“手机跟你有仇啊，这么扔。”

那边女儿一下也没接住，手机摔到了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女儿低头就去捡手机，也不抱怨我扔手机的行为……

而是像在思考什么。

我也懒得管那么多，我一秒也不想在这呆，只想出去透透气。

我漫无目的地到处走，遇到小时候地玩伴就跟他们叙旧聊天，到处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