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选择发泄的方式有多种,比如运动。
运动使人健康,也使人健美。
李柔倩这些天一有空就会到儿子的健身房。
专家上门美容护理一个小时,健身房一个小时,再美美地睡上一觉,难挨的夜晚不就过去了么。
李柔倩站在那台精巧、时髦的跑步机上,小脚轻灵地跳动着,心时乱成一团麻。
儿子回来了,会以什么样的方式上我?
他会选择什么样的场所?
是在我的卧室,还是在他的卧室,或者是在燕子的床上,还有,嗯,在浴室里……更疯狂的是在大厅的地毯上。
嘿,我怎么又想起这古怪的问题了呢。
李柔倩,好歹你也是饱读诗书之人,这么些年都过来了,晚节不保……哼,贞洁,老娘为那老东西当了这么多年的贞妇,得到了什么?
钱?
有钱有个屁用。
幸福?
谈不上。
这些年,没有子荣的呵护,我早就找一颗树吊死了?
母子相奸,千百年来最禁忌的事儿……李柔倩一想到乱伦这两个字,每次都会全身痉挛。
那种振颤,用语言是无法表达的……就像看一部血淋淋的枪战片,所有视觉上和身体上所得到的快感,都是无法形容出来的。
乱伦…母子,哦……
李柔倩,你成了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究竟是什么力量使得你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了呢?
怎么脑袋里尽是这个荒唐透顶的词。
一对母子,走到这一步,究竟是谁的错。
我的?
对,如果要这样说的话,也对,要红杏出墙,凭我李柔倩的模样儿,在哪里找不到一个白马王子。
那死人的错,嗯,也对,谁叫你每次使用那些不必要的词,火辣辣的语言,岂是一个久旷的女人受得了的?
嗯,不是这样,明明是自己的有挑逗行为嘛……不对,都不对,我们母子两个谁都没错,要说错的话,无疑是那个老乌龟,没用的老乌龟,让人提不起兴趣的老乌龟,不懂情趣的老乌龟。
但是,这关键的问题是这些理由也未必就很充分,自己可以去找外面的男人嘛,为什么偏偏要找自己的亲生儿子?
儿子与情人?
李柔倩的脸上淌着汗水,放慢了脚步,高耸的乳房一上一下的颠动,像两个大钟摆,稍有点赘肉的香臀微微地颤抖。
《儿子与情人》,李柔倩是看过的,写得多好啊……李柔倩觉得自己就是书里的那个性情微妙的老妇人。
儿子是自己生的,他的肉身是从自己肚子里掉出来的,母子连心……这个心字,嗯,李柔倩的脑海里马上组合了两个词:屄心,芳心?
凭什么?
凭什么……母亲就不能把儿子当爱人来看,母亲爱儿子,儿子爱母亲,这不是天经天义的事么,遥远的古代,我们的老祖宗们,不是有父亲死了后,儿子可以断承父亲的遗志,娶母为妻么?
下流胚?
李柔倩……你是一个下流胚?
嗯……一时间,李柔倩不由得呆了……落日楼头,断鸿声里,无情游子,把风月看了,女人日遍,不理会,慈母意!
……倩何人,唤红巾翠袖,搵相思泪!
(4)
陆子月把老公张强浑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歇嘶底里地问张强:“你说、你说,那老骚货怎么就处处向着她的那个宝贝儿子,哼,你说,子荣那龟儿子哪一点有我好,野种,肯定是个野种,不然怎么长像与我们不相像……哼,你说,那老骚货凭什么就瞧不起我?我哪点儿得罪过她……你说呀,我挣的比子荣那风流的杂种多,性欲比他强,可那老骚货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这是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张强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每一次,老婆回来,总会这样子虐待他,生不如死,有这样的老婆还比没这样的老婆好!
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老天不给自己一个好的出身条件,好的家庭背景,咬牙忍着罢……像以往一样,这婊子总有停手的时候。
“月儿,这事啊,关键还是在你爸的身上,你找我出气有什么用?”
沉默了好一会,张强才怯生生的开口。
“那死鬼,自己命都保不住了,能有什么用,我呸,你就没有别的主意吗,一个大男人。”
“只要你爸还在,总有办法的,至少,他一去的话,你……”
“哼……他在,他在,他在有什么用,还不是被那老骚货控制着,哼……”
房间的电话响了。
“月月,怎么今晚不来陪你爸呀?”电话里陆大青声音明显中气不足。
“我没空,家里忙着哩。”子月没好气地说。
“去吧,至少你爸那份子有着落吧。”张强渴望老婆立即走人。
“你就希望我走……哼……”陆子月剜了张强一眼,冲着电话说,“爸,你现在是在哪儿呀,不在医院啦。”
“在呀,你来就知道了,想不到这家医院还有如此好的享受。”
“那我马上来。”陆子月起身穿好衣服。
专为特殊人物准备的那间浴室香暖无比,浴缸一侧有用瓷砖砌出来的台阶,从台阶拾级而上,就可以走到镶嵌在石台中的冲浪浴缸里。
冲浪浴缸灌满了水,撒上干了花瓣,倒进了牛奶和泡泡粉,还加有浴盐和一些矿物质,是良好的康复场所。
陆子月躺在父亲的怀里,浴室里灯光昏暗,蒸汽袅袅,飘荡着舒缓的音乐。
“爸,就没有一点办法了吗,就让那老骚货与她那个风流的儿子得逞?”陆子月抚摸着父亲按着自己尖尖的小奶头的那只粗糙青筋盘根错节的手。
“唉……爸也是没法子呀,只好看你的造化了,我的小心肝。”陆大青用爱怜的眼看着女儿,手抚弄起她的头发来,“喂,怎么不把乖孙子带来呀?”
“哼,是儿子才对,建新有你这样的父亲简直就是耻辱,哼,连老婆都搞不定!”陆子月拂开父亲的手,悻悻地说。
“子月,别这样子说,唉,爸是老了,将来恐怕只有在家带儿子的份啰,建新,嘿,小机灵鬼,昨儿还要爷爷爬着背他走了,这小子,长大肯定有出息。”陆大青试图岔开话题。
子月用鄙夷的眼看着父亲,老半天才说:“别再提建新不建新的了,我不会让他再来见你的,一个没用的老爸,难道会教出一个有出息的儿子,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只会打洞。”
子月的儿子刚满三岁,名叫建新,表面上是陆大青的孙子,实际上是父女的孽情结晶。
现在的子月很后悔,很后悔,父亲在她的眼里已由一座大厦轰然坍塌成为一堆臭不可闻的臭狗屎。
“嘻嘻……月儿,心肝老婆,爸现在是想打洞也打不了,唉,这东西越来越不争气了。”陆大青指着下身淫笑着说。
“屁……畜生,哼……”子月又好气又好笑,转头不再理陆大青。
性格要强的子月,一向以女强人自居,眼前无奈的局面当然使得她极端的痛苦。
痛苦有时候会发生演变,演变成无边无际的恨……当然,对于子月来说,恨过了,还会狗急跳墙,急中生智。
也就在她一转头的瞬间,她有了主意。
“爸,女儿倒是有个办法。”
“嗯,说来听听。”陆大青厚着脸皮,轻轻地在水下拍打着女儿紧绷绷的屁股。
“只怕爸你不肯。”
“说嘛,先说出来听听。”
“爸……我们可以让老骚货丢脸,自动让出代理总裁的位置。”
子月与父亲欢爱时,总喜欢打听父亲与母亲做爱的细节,从父亲的口中,她对母亲平日里未示人的另一面早有深刻的了解,知道她在床上和她一样疯狂。
“怎么做?”陆大青的手滑向了女儿的两腿之间。
陆子月一点兴趣也没有,“哼……只晓得欺侮女儿,快死了还要风流快活,去你的。”陆子月在水下重重地给了陆大青的屁股一巴掌。
“哎哟,当爸的打女儿才对呀,怎么做女儿的倒打起当爹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