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压城城欲摧,林荫大道四十六号的前院大门外,人影卓卓,秣马厉兵,无数双眼睛盯着这栋代表着权利和欲望的古堡,这栋在神圣联盟历史上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洗礼的宅邸,是否还能像以往那般屹立不倒?
没有人知道,没有人知道那两个对弈了半辈子的老人到底留了几手后着,没有人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可人活着,总得试着去做一些事,一些值得托付生命去完成的事。
白发老者,中年剑士,两骑并肩,徐徐而入,罗伯特所率领的护卫像潮水般井然有序地散开两侧,让出一条大道,顺便拖走地上那二十余具死不瞑目的尸体。
神圣联盟的卡尔议长在一片萧杀中依旧西装笔挺,将每一缕银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神色闲适,笑道:“老伙计,上次你杀上门来,就是在这里被女皇陛下劝住的?”
禁军统领,【大剑师】布莱顿不置可否,淡然道:“我想那一回应该是你给陛下报的信对吧?”
卡尔:“我还能不了解你?从接到海伦娜重伤线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接下来要干什么了,虽然你对她总是摆出一副严父的架子,可我知道海伦娜在你心中的份量。”
布莱顿:“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现在有多愤怒,今晚过后,我要把玩弄过她的那些男人全宰掉,一个不剩!”
卡尔:“对不起,老伙计,我不得不走这步棋,此事过后,我会尽力弥补巴顿家族的损失。”
布莱顿:“有些东西,碎了就是碎了,永远无法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看,咱们的老对头出来了,瞧瞧这酒足饭饱的样子可没把咱们这些人放在眼里。”
卡尔:“他终究会为他的傲慢付出应有的代价。”
在悠长的岁月中不知吞噬多少女子灵魂的沉重大门缓缓开启,杵着手杖而出,如同寻常老绅士一般的彼得家族族长明顿,爽朗一笑,对眼前重重合围的卫兵视若无物,热情洋溢地招呼起明显来者不善的客人。
明顿:“哟,这不是议长大人卡尔和统领大人布莱顿吗?今晚这场飓风把你们也吹来了?有失远迎,来,里边请,难得你们来一趟,我们三个一定得好好喝上几杯。”
卡尔:“谢过公爵大人美意,但今晚我们不请自来,倒不是蹭酒来的。”
“不是来蹭酒的,那是……”明顿眯了眯眼,旋又作恍然大悟状,戳着指头坏笑道:“噢,我懂了,好你个卡尔,平日里装得一本正经,没想到也是个会玩的,说吧,看上我家哪位性奴了?是艾玛和蒂法那两个小护士,还是罗伯特家的千金奥黛?又或者是……巴顿家的海伦娜小姐?”
布莱顿眼中迸发出愤怒的火花,右手便向腰间佩剑摸去,却被身旁的议长大人伸手拦下。
卡尔:“谢过公爵大人美意,我们今晚拜访贵府乃是为了公务,没有寻欢作乐的意思。”
明顿:“议长大人这就见外了,元老院那边一个议程拖个十天半月也是常有的事,公务什么的,不着急,如果今晚怠慢了贵客,传了出去说我彼得家族不懂待客之道,这让老夫这张脸以后往哪搁?不成不成,今晚怎么也得让二位尽兴,嗯……莫非议长大人喜欢鲜嫩的货色?好吧,前些天罗斯和马洛尔恰巧派人送回来一个小处女,我自己还没享用过呢,今晚老夫就忍痛割爱,留给大人你开苞吧。”说着便朝后头拍了三下手掌。
卡尔:“明顿,不用再玩这种拖延时间的把戏了,你那几个盟友今晚来不了,罗斯和马洛尔此刻也不在城内,你就不必等……”
迟暮老人,顿住话头,身子微颤,额上青筋骤起,如鹰眼般锐利的双眸布满血丝,卡尔认得那抹从昏暗烛光中现出身形的玲珑娇躯,他认得那对总喜欢拔他花白胡子的柔荑小手,他认得那个低头按着裙锯的委屈少女,她叫安妮,是他最疼爱的孙女……也是唯一的孙女……
明顿一手搭上安妮香肩,笑道:“有耐心些,总是好的,您说对么?议长大人?”
迟暮老人,愈发迟暮,本来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发梢,也在夜风中扬起凌乱了几分。
以往在家中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无法无天,调皮捣蛋的娇俏少女,此刻却像一头受惊后的温顺羔羊,低眉顺眼,服服帖帖地伫立在明顿身侧,不敢有丝毫异动,真不知道遭了什么罪,才会让这位胆大包天的贵族千金恐惧成这样。
她穿得有些单薄,仅有一套色气暴露的粉红抹胸短裙遮掩春光,抹胸极低,堪堪盖住燕乳红梅,裙摆极短,内裤蕾丝隐隐可见,一些经常在温柔乡中买醉的男人自然认得出,这正是彼得家族中的雏奴装束,穿上这身短裙的女子越是扯住裙摆害怕走光,其实就越是引诱男人盯住那处私密花园,正如眼前这位粉雕玉琢的青春少女。
少女泫然欲哭:“爷爷……爷爷救我,我好害怕,爷爷快带我回家吧,我保证以后都听您的话,再也不任性了……”
卡尔沉默片刻,咬了咬牙,高声决然道:“安妮此刻在千年王国度假,明顿,你不会以为老夫老眼昏花到连自家孙女都认不出来吧?随便找个人来就想冒充?”
布莱顿皱眉悄声道:“安妮她……”
卡尔:“老伙计,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们今晚既然来到这里,就不可能退让。”
明顿轻抚少女臻首,笑道:“你爷爷不认得你了,这个怎么办?唔,把裙子掀起来吧,兴许他老人家能认得你的骚屄呢?”
少女惊恐摇头道:“不……不行,求求您,别让我把裙子掀起来……”
明顿:“被调教了这么些天,你应该明白不听话的孩子是要受罚的哦。”
少女闻言,打了个冷颤,纵然万般不情愿,最终还是乖乖捻住两侧裙摆,缓缓往上提起,将内里真相大白于天下。
暧昧的粉色丁字裤将少女玉臀曲线勾勒得无比妖娆,少得可怜的三角布料边缘杂草丛生,便连这仅有的一小块紧贴在私处上的遮羞布料,竟也是几经透明的蕾丝薄纱布料,直教人一探究竟,然而让少女羞赧的,又何止这条穿了等于没穿的色气内裤?
一圈柱状轮廓从小穴位置凸起,将本来就已经收紧的布料微微顶起一小片,等于告诉所有人这个小处女的骚屄内还塞进了一根尺寸不短的魔法振动棒,无怪乎她一再恳求明顿放过自己。
明顿嘲弄一笑,似乎很满意少女的服从,紧接着,他残忍地打了一个响指……
妩媚的淫叫打碎了少女所有的矜持,魔法振动棒撩起情思,融化阳春白雪,化作一缕清泉,浸染胯下仅剩的一小片布料,沿稚嫩的大腿内侧簌簌而下,以往在公开场合总是不忘保持着温婉形象的小淑女,第一次在至亲眼前展露作为一个女人放荡的一面,无地自容却又无处可逃,她多么希望这只是一场可怕的噩梦,她多么希望在熟悉的床榻上睁开美眸,庆幸这一切从未发生,可这就是现实,冷冰冰的现实,她在众目睽睽下发情淫叫的现实,小淑女开始堕落为小性奴的现实。
泪珠子在美眸内氤氲打转,楚楚可怜的少女明知徒劳无功,仍是哀求道:“嗯,嗯,啊,不……不要看,呜呜呜,求求你们不要看,啊,啊,爷爷,安妮不想这样的,安妮不想这样叫唤的……”
卡尔沉声道:“够了!明顿,就算你怎么折磨她,也改变不了今晚的结局。”
明顿似笑非笑:“噢?老夫倒是想知道今晚有什么结局,还请议长大人明示?”
卡尔:“你被审判的结局!”
明顿:“老夫何罪之有?”
卡尔朝一旁作了个手势,一位事务官仰首挺胸走上前来,打开卷轴,开始一条一条地细数彼得家族的滔天罪行,铿锵有力,字字诛心,每一条罪状均附有详实佐证,所有指控都指向眼前这位彼得家族的族长。
明顿眯了眯眼,他不奇怪卡尔能数出他的这些罪状,他奇怪的是卡尔是如何获取那些证据的,要知道其中一些隐秘就连家族内的核心成员都未必得知,那作为外人的议长大人又是怎么查到的?
可有些罪状未免太可笑,例如奸污女子,对一个贵族来说,这也算事?
明顿脸上不动声色,悠然道:“不知议长大人向元老院提交了诉讼申请了没?审判一位公爵应该走什么流程,向来最守规矩的议长大人应该比老夫更清楚吧?”
卡尔:“今晚在这里,我的话就是规矩。”
明顿闻言也是一呆,他和卡尔打了数十年交道,从未见过这个温文尔雅的老人还有这般不讲规矩的一面,沉声道:“议长大人这是打算毁了自己半辈子的清誉?”
卡尔:“你觉得我会在意那些虚名?看着你这个神圣联盟头号恶棍活得这么称心如意,老夫也想过得轻松些。”
明顿终于敛去笑意,环顾四周,说道:“可议长大人今晚带来的筹码似乎不太够。”说完又自顾自地拍了三下手掌。
一队队装备精良的精英护卫从城堡暗处现身,迅速组成阵列,与外围禁军形成对峙之势,布莱顿略感意外地皱了皱眉头,他当然知道明顿身边必然暗藏着战力惊人的护卫,可没想到这些本应是散兵游勇的高手居然还训练过布阵合击之术,看他们身上所用的护具和武器,简直是用金币砸出来的军队。
卡尔:“公爵大人这私兵配备,貌似僭越得太过分了些。”
明顿:“让议长大人见笑了,都是便宜货,没什么值得夸耀的,倒是布莱顿统领手下禁军不愧是联盟中的精锐,想必话了不少赋税吧?”语气诚恳得好像自家那些装备真的就是一堆烂铜破铁。
在场禁军都不由有些佩服公爵大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彼得家族护卫身上随便一套附魔护甲,都够得上寻常人家半年的吃喝用度了。
布莱顿:“废话就不必多说了,我知道罗斯和马洛尔此刻都不在城中,公爵大人也是时候叫那位门房出来见见人了吧?藏着掖着这么多年,恐怕他也不甘寂寞吧?”
明顿:“你们知道的还真不少,这么说,前阵子我拔掉的那颗钉子,果然就是你们的人?不过布莱顿统领是不是忘了此刻我家中还有另一位圣级强者?”
深褐色的瀑发流泻在琉璃月色下,混杂着柔情与英气两种截然不同的独特魅力,那张教人一见倾心,继而一见难忘,最后难免一见钟情的绝美俏脸就是如此霸道地占据了所有人的视线,灵动的星眸酝酿着丝丝无奈,粉白的脸蛋透露着点点红晕,婀娜的身姿撩起旖旎幻想,清高的气质沉淀着岁月静好。
布莱顿眼瞳微缩,心中一痛,眼角似乎添了些许皱纹,十指不自觉地扯紧了手中的缰绳,他很想抛下一切,就这么把她带回去,再也不理会这肮脏的政局,因为,她是他的女儿,战略圣级剑士,【荆棘玫瑰】海伦娜。
禁军中少有不认得海伦娜的,甚至很多自负身手的年轻人正是为了这朵醉人的玫瑰而加入禁军,可他们见惯了她英姿飒爽的形象,何曾见过这样的海伦娜?
见过穿得这样色气的海伦娜……
完全透明的薄纱燕尾裙下,竟是一套雕刻着精美纹路的三点式护甲,且不论这护甲用的是何种稀有材质打造,只看这仅遮住敏感部位的覆盖范围,就可以判定它的防护能力无限接近于零,与其说是护甲,倒不如说是一件装饰物,一件华丽的,暴露的,色气的,只有妓女才会穿戴的……装饰物。
年轻的士兵们不知为何会把心中的偶像和妓女联系在一起,但他们胯下的肉棒已诚实地抬起了头……原来海伦娜小姐的身材,真的很棒啊……只是为什么她会站在彼得家族那边?
又为什么会穿成这样?
她不是病了么?
明顿笑道:“布莱顿统领不会不知道,令千金已经沦为我彼得家族的性奴隶了吧?哎,说来惭愧,今天早上我还刚操过她呢,只是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也就马马虎虎操了两个小时而已。”
布莱顿终于忍无可忍,怒吼道:“老匹夫,你给我闭嘴!”
明顿:“哎?我这是在拯救她的性命啊,你这人真是的,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恶言相向。”
“给她下套的是你,说要救她的也是你,父亲大人,怎么好人恶人都让您一个人给当了呢?”一位金发青年身穿睡袍,打着哈欠,旁若无人地来到众人面前,说道:“对不起啊,刚在马车上睡过头了……”
能在这剑拔弩张的对峙中睡过头,真亏这位公子能找出这么蹩脚的借口,等等,父亲?
他在喊明顿公爵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