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安迪真诚坦然的抱歉道，收敛起了自己的失礼眼神，前面引路来到客厅里，分别落座，很快就有咖啡送了过来，安迪脸上带着从容的淡笑，解释道：“年少时期，我们都有自己梦寐的女神，你的每次出现都带着独特的气息，让我心跳加速，神情失措，多年来，每次看到荧幕上的你，那种感觉依然没有改变，那种心跳漏拍的感觉，怕是永远只属于你了。”

安迪直白的坦诚让莫妮卡微微错愕，而后就是微皱的眉头舒展，心中的那一丝不快和防备也尽皆散去，精致的美艳俏脸上展颜而笑，花枝乱颤，晃动的那抹白，让人目眩神迷。

现在的莫妮卡并没有十年后那般在美貌与时光的拉锯战中，在她那张美丽的脸上留下斑驳的阴影，只是面前素颜的她灿烂的笑容，依然可以察觉到眼角带有的一线纹路，在安迪看来无疑更是增添了那抹成熟的韵味。

脑海里一下子跳出叶芝的那首著名的《当你老了》，双眼微微眯起，“追梦当年的眼神，你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忧戚沉思，喃喃而语。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像憧憬，像追忆，像怀念，安迪轻声呢喃着，语调阴阳顿挫，充满磁性的嗓音让本来还脸上带着优雅笑容，从错愕慢慢的变得柔和忧郁，双眼微闭，安静的听着品味着安迪的诵读。

整个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寂静，莫妮卡睁开双眼，眼神复杂的看着和她四目相对的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心弦微颤，没了动物般的目光，有的是怜惜和不甘以及莫名的愤怒。

“抱歉，看到你眼角的那一抹鱼尾，情不自禁就想到了这首诗歌。”

“很美的诗歌，这是。。。”

“爱尔兰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创造于1893年，献给女友热烈而真挚的爱情诗篇。”

“应该不是全部内容吧？叫什么名字？”

安迪轻叹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微笑，说道：“When you are old 。”

莫妮卡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由摇头失笑，“变老有什么可怕，只有接受这个现实才能活得更好，不是吗？”

“不，这才是真正的美，自然的美，岁月没有在你身上留下太多痕迹，你还是如此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