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交叠着搭在办公桌上，躺靠在老板椅上，抱着手机正在试玩着《超级猴子球》的安迪头都没抬，无所谓的说道：“垂死挣扎，这不妨碍多空双方的自我判断与自我方向前行！

对了，盯紧雷曼的基准指数业务和自有指数业务这一块，到时候我们吃下它，和盖亚公司合并，推出我们自己的美国债券综合指数、新兴市场指数、全球市场指数、市政债券指数等系列的指数。。。”

阿尔维特列端着咖啡杯子的手微微一颤，双眼散发出锐利的光芒，放下杯子，面色严肃，语气慎重的说道：“老板。。。”

安迪不由抬头看了一眼阿尔，眉头微皱，把手机收起，放下脚坐正身体问道：“有问题吗？”

阿尔维特列严肃的点点头，开口说道：“建立盖亚指数，这对我们来说不是个好主意，您应该放弃让盖亚成为类似与美国MG士丹利、高盛那样大投行的梦想，即使您为实现这一目标投入大笔资金，但也会收效甚微，任何表面上的进展也都将转瞬即逝。。。”

“直说！”

阿尔嘴角抽搐了一下，沉吟斟酌后才开口说道：“老板，您的底蕴不足，盖亚指数没有十几年甚至是几十年，无法做到让资本市场信服并最终成为指导数据，同时我们需要面对太多庞然大物的竞争，以及野心勃勃的英国投行，钱不会少花，但是效果会难以如意！”

安迪脸色稍显难看的张了张嘴，脸皮扯了扯，内心一阵憋屈，尼玛，自己还因此主意得意过呢，现在听来，这个卖信息的钱还真是不好赚。

即使以他这么厚的脸皮，都感觉有点发热，尼玛，被自己人打脸了。。。

“不过，老板你看好雷曼的基准指数业务和自有指数业务这两块倒是眼光独到，甚至可以说是毒辣，这绝对是那些大鳄们可能会忽略的一块肥肉，我们可以拿下这两块业务，然后转手卖掉，无论是英国人还是法国人，包括天朝人，日本人都会非常感兴趣，赚上3，4倍的利润肯定没问题。。。”

看到对面大BOSS有些难看的表情终于因为自己近乎拍马屁的话而变得好看起来，阿尔心下抹了把冷汗，松了口气，对于阻止老板有些想当然的决策，他还是有些无奈的，不过作为首席智囊，他不得不阻止老板这不靠谱的野心。

人家雷曼玩指数业务，那是因为雷曼指数有着几十年的积淀，老板想着把雷曼的业务拿过来，换成盖亚的名字就以为能把指数业务发扬光大，事情怎么可能那么简单。

“好吧，是我想当然了，成吧，当二道贩子也不错，能倒手就赚钱，这样简单一些。”安迪摇头苦笑，不过总归是方向没错，能赚快钱也不错。

虽然被自己人打脸，不过总好于蛮干之后，被其他看笑话的对手打脸强，安迪倒是没有继续纠结这件事，既然自己做费力不讨好，那就不做，他又不是疯子，非要跟自己较劲，拿着十几亿去打水漂。

2008年9月10日星期三，雷曼公布158年来最大季度亏损，创历史地亏损39亿美元的财报，一脸苦大仇深，眉头紧皱，依然不改傲慢表情的福尔德在记者会上宣布资产拆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