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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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母亲喊吃饭,我都没能从书上移开眼睛。

那本书叫《汤姆索亚历险记》汤姆和哈克的旅行让我忘乎所以,有生以来第一次发现原来书也可以如此奇妙。

陆永平许久没有出现,消失了一般。这让我宽慰,却又令我紧张,敌人一旦潜入密林,危险便无处不在。

天越来越热,晚上开着窗,连过堂风都夹着股暖屁。

家里也就父母卧室有空调,母亲喊我到她房间睡,理所当然我拒绝了——我有些害怕,那些难以启齿的梦,那些令人羞耻的勃起。

每天傍晚奶奶都会在楼顶冲洗一方地,晚上铺上几张凉席,我们就躺着纳凉。

爷爷半身不遂,不敢张风,天擦黑就会被人搀下去。

母亲偶尔也会上来,但不多说话,到了10点多就会回房睡觉。

有次母亲刚下去,奶奶就叹了口气。

我问咋了。

奶奶也不答话。

朦朦胧胧快要睡着的时候,奶奶拿痒痒挠敲敲我:“林林啊,不是奶奶多话,有些事儿你也不懂,但这街坊邻居可都开始说闲话了。你呀,平常多替你妈看着点,别整天光知道玩。”

我哼一声就翻过了身,只见头顶星光璀璨,像是仙人撒下的痱子粉。

之后的一天半夜,我下来上厕所,见洗澡间亮着灯,不由一阵纳闷。

我喊了几声妈,没人应声。

正要推门进去,母亲披头散发地从屋内跑出来,说她正要去洗澡,落了件东西。

记得那晚她穿了件白色睡裙,没戴胸罩,跑动间波涛汹涌。

我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挠着头进了厕所,心里砰砰乱跳,出来时洗澡间已经响起了水声。

上了楼,奶奶在一旁打着呼噜,我心想这半夜洗什么澡,没开空调么。

又过了几天,也是半夜,我回房拿花露水。

走到楼梯口时隐约听见了什么声音,忙竖起耳朵,周遭却万籁俱静,除了远处隐隐的蛙鸣。

拿花露水出来,又仔细听了听,哪有什么声音啊,我这年纪轻轻就幻听了吗。

躺在凉席上,我却有些心绪不宁,翻来覆去睡不着。

总觉得身上奇痒难耐,奶奶却一如既往地呼呼大睡。

犹豫了半晌,神使鬼差地,我爬起来,偷偷摸了下去。

刚挪到楼梯口,整个人便如遭雷击,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几个月前那个下午。

父母房间传出了那种可怕的声音,模糊,然而确切,不容质疑。

靠近窗户,声音清晰了许多。

粗重的男女喘息声,偶尔夹杂着几声极细的低吟,若有若无的啪啪声却伴着显着的“咕叽咕叽”。

不知过了多久,女声说:“你快点吧。”

“怎么?痒了?”

“你快点好不好?”

“这大半夜的,快点让我去哪儿?”

“陆永平你还真是要脸啊。”

“好好好,你就开不得玩笑。”

说着动作似乎剧烈了几分,啪啪声也清晰起来,母亲发出几声哦哦的闷哼。“爽不爽?”

母亲不答话,连低吟声都不见了。

“爽不爽?嗯?”

啪啪声越发清晰,“叽咕叽咕”变成了“扑哧扑哧”。

“哦……你轻哦……点。”

“怕什么,这大半夜的谁能听见?”

陆永平说着又加重了几分。啪啪啪,在寂静的夜分外响亮。

“你疯了?”

母亲有些急了,似乎要翻身。

“可不,看见你我就疯了。”

陆永平应该按住了母亲,动作更是剧烈。

“嗯……哦……哦。”

母亲的闷哼声越发急促,带着丝尖细的哭泣,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一般。

“爽不爽?爽不爽?”

陆永平简直像个打桩机,我都害怕楼顶的奶奶会被吵醒。

“停……下来,停……啊……啊哦!”

突然母亲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下了啪啪声和陆永平的喘息声。

过了好几秒,母亲的声音才重又出现,那是一丝穿过嗓子眼扶摇而上的哭泣,短促而粗粝。

之后周遭就安静下来,粗重的喘息像屋里藏了好几头牛。

我靠上墙,轻轻吁了口气,想就此离开,却又不甘心。

脑子飞快转动着,像是徘徊在一个遍布锦囊的走廊,却没有一个点子能解我燃眉之急。

这时传来一阵吮吸声,母亲嗯了一下。

陆永平笑着说:“这奶子顶你姐俩。”

接着啪的一声:“这大屁股,得顶你姐仨。”

“起开。”

推搡声。

母亲似乎站了起来。

与此同时,“哐当”一声,陆永平“哎呦”了一下。

啪,亮了灯,窗口映出一片粉红,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能看见一抹巨大而变形的黑影。

“快滚。”

“又咋了?”

陆永平吸着冷气,看来刚才磕得着实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