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瓜自然由母亲来拌。
在她扇出的香风中,我侧过身子,隔着裤兜捏了捏尚在兀自充血的下体。
我能看到母亲翁动的丰唇,娇嫩多褶的腋窝,以及在颤动中不时浮凸而起的乳头轮廓。
她在说些什么呢?
我完全没了印象。
后来隔着母亲拿筷子时,我就顶在了肥硕的屁股上。
这种事毫无办法。
当熟悉而又陌生的绵软袭来时,我险些叫出声来。
母亲似乎颤抖了一下,她飞快地扭过头来——于是马尾在我脸上扫荡而过。
那扑面而来的馨香,那雪白的臂膀和修长的脖颈,无不令我头晕目眩。
别无选择,我抱住了她,与此同时粗暴地挺起胯部,仿佛真有一个洞等着我钻进去。
母亲肯定发出了声音,或许是个语气词。
但我把她抱得更紧了,我说妈,我甚至无师自通地攥住了两个乳房。
我能感到那柔软的弹性和温暖的乳头正从指缝间悄然溢出。
母亲又叫了一声。
这次我听清了——是“严林”。
然后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将我挣脱开来,并顺带着拂过我的脸颊。
啪地脆响,一轮骄阳打厨房里升腾而起。
我也记不清在厨房站了多久。
起初还能看到光洁的腿和玲珑的脚,后来就只剩下乌黑龟裂的水泥地面。
而汗水汹涌而下,不等砸到地上,便模糊了视线。
母亲先是进了洗澡间,后又回到卧室,不一会儿就“嗒嗒嗒”地出现在院子里。
开了大门后,她便推上自行车,径直走了出去,临行也没忘了关门。
整个过程中她没说一句话,没准看都没看我一眼。
于是我一个人喝了两碗汤,油饼和凉拌黄瓜却没碰——不要问,我也搞不懂为什么。
奶奶回来时还抱怨母亲没个度,连自己能吃多少也不知道。
完了她指着我的脸说:“这边儿的疙瘩痘咋肿了,那么红啊,可不敢乱搓!”
我无力地笑了笑,除此之外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挨耳光,况且还来自母亲。
我觉得几乎顷刻间,所有的躁动不安都令人惊讶地迅速退散。
我伸伸触角,一切又平静如水。
当天吃午饭时母亲来了个电话。
刚接起我便知道是她——那均匀轻巧的呼吸一如既往,总让我想起新叶背面悄悄伸展的细密纹路。
谁也没说话。
我连声妈都没能叫出来。
奶奶好奇地问:“谁啊?”
母亲总算开口了,她说:“电话给你奶奶。”
于是我就把电话给奶奶。
她们说些什么我不清楚,倒是奶奶不时扫我几眼,评头论足的唔唔嗯嗯令人毛骨悚然。
放下电话,她老长叹口气,便不再言语。
我埋头扒饭,心头的鼓不由越发紧密急促。
直到一碗白米饭下肚,奶奶都没说一句话。
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问:“咋了?”
“啥咋了?”
“我妈咋了?”
“你妈没咋,”奶奶又是一声长叹,“倒是你这疙瘩痘,我看还得找个老仙儿对方子,你妈非要买啥洗脸奶,瞎折腾一天。”
就是这样。
那天我扎在呆逼堆里打了一下午双升,之后又结伴捣了会儿台球,回来时天已擦黑。
趁一家人在楼上纳凉的功夫,我缩凉亭里,于蚊虫叮咬下吃完了饭。
飞快咀嚼的同时,我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去捕捉母亲的动静。
然而一无所获。
等收拾好碗筷,打厨房出来,我却险些撞上母亲。
淡薄的星光下,她着一件碎花连衣裙,披散着的长发犹如晚风新发的嫩芽。
我想说点什么,却只是撇过了脸。
母亲也没说话,她摇着蒲扇,转身上了楼。
我在院子里杵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进了堂屋。
那支可怜可俐就立在茶几上,我一直没动,直到有一天它自己卸下包装跑到了洗面台前。
母亲的不理不睬持续了好几天,连父亲都发现了异样。
他偷偷问我是不是招惹母亲了,我一时面红耳赤,屁都放不出一个。
于是一次午饭时,父亲宣布:“现在的小孩啊,喜欢搞点青春叛逆,叛逆个屁啊,要让我遇着,屎不给他们打出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我瞥了母亲一眼。
她头都没抬,只是面向父亲说:“吃个饭,你能文明点不?”
除了一声嘟囔,后者无言以对。
片刻后,在奶奶的不动声色中,母亲又转向我:“可别跟你爸学。”
这句话令我打了数天腹稿的长信宣告流产,也让我愈加坚信:父母与子女
通信是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滑稽桥段,乃是一种艺术加工,或者确切点讲——一种不可理喻的华而不实。
毫不夸张地说,那个令人羞愧的早晨像座突然崛起的堤坝,把我体内跃跃欲试的潮水收拾得服服帖帖。
好长一段时间后,我才重拾手淫的乐趣。
至于蒋婶,我说不好,或许她只是恰巧处在那里吧。
就如同九七年夏天在平河滩上偷瓜,你选定一个,必会被另一个所吸引。
那不计其数的西瓜似河面上的波光粼粼,令人眼花缭乱。
而犹豫等于被俘,如果你真的口渴难耐,唯一的正确做法是就近抱住一个就跑。
九九年冬天后,蒋婶就经常在家里走动了。
她不打正门进来,而是走楼顶。
有好几次,我见她拾阶而下,毛衣里的奶子像不时飘荡于院子上空的嗓门般波涛汹涌。
多数情况下她会找奶奶闲聊。
当然,碰到父母在家也会扯几句。
比如那年母亲在卢氏给我做了套西服,她看了直夸前者有眼光,还说我瞧起来像个小大人了。
这算不算某种鼓励我也说不准,总之冬日惨淡的阳光驱使我在她丰满的身体上多扫了好几眼。
那个冬天多雪,2000年元旦前后积雪甚至一度有膝盖深。
于是人们就缩在煤炉桌旁烤火——那是一种类似于炕的存在,下面炉子上面桌子,至今北方农村靠它取暖。
有天晚饭后我趴桌子上看书,周遭是喋喋不休的众人。
他们的唾液绕过电视剧和瓜子后依旧充沛有力。
蒋婶就坐在我身侧。
可能是某个搞笑的剧情后,她的腿悄悄在我腿上碰了一下。
之后就是无数下。
这令我大吃一惊,却又无可避免地振奋起来。
作为回应,我忐忑不安地在那条丰满的大腿上捏了几把。
我甚至想长驱直入。
但她猛然攥住了我的手。
一番摩挲后,那个多肉的小手围成一个圆筒,圈住了我的中指。
是的,伴着耳畔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它轻轻地套弄起来。
我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僵硬地挺直了脊梁。
记得我看了母亲一眼,她正好撇过脸来,说:“少吃点瓜子啊你。”
然而某种令人作呕的东西正让我迅速勃起。
毫无疑问,那已是近乎赤裸的交配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