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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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自然由母亲来拌。

在她扇出的香风中,我侧过身子,隔着裤兜捏了捏尚在兀自充血的下体。

我能看到母亲翁动的丰唇,娇嫩多褶的腋窝,以及在颤动中不时浮凸而起的乳头轮廓。

她在说些什么呢?

我完全没了印象。

后来隔着母亲拿筷子时,我就顶在了肥硕的屁股上。

这种事毫无办法。

当熟悉而又陌生的绵软袭来时,我险些叫出声来。

母亲似乎颤抖了一下,她飞快地扭过头来——于是马尾在我脸上扫荡而过。

那扑面而来的馨香,那雪白的臂膀和修长的脖颈,无不令我头晕目眩。

别无选择,我抱住了她,与此同时粗暴地挺起胯部,仿佛真有一个洞等着我钻进去。

母亲肯定发出了声音,或许是个语气词。

但我把她抱得更紧了,我说妈,我甚至无师自通地攥住了两个乳房。

我能感到那柔软的弹性和温暖的乳头正从指缝间悄然溢出。

母亲又叫了一声。

这次我听清了——是“严林”。

然后一种摧枯拉朽的力量将我挣脱开来,并顺带着拂过我的脸颊。

啪地脆响,一轮骄阳打厨房里升腾而起。

我也记不清在厨房站了多久。

起初还能看到光洁的腿和玲珑的脚,后来就只剩下乌黑龟裂的水泥地面。

而汗水汹涌而下,不等砸到地上,便模糊了视线。

母亲先是进了洗澡间,后又回到卧室,不一会儿就“嗒嗒嗒”地出现在院子里。

开了大门后,她便推上自行车,径直走了出去,临行也没忘了关门。

整个过程中她没说一句话,没准看都没看我一眼。

于是我一个人喝了两碗汤,油饼和凉拌黄瓜却没碰——不要问,我也搞不懂为什么。

奶奶回来时还抱怨母亲没个度,连自己能吃多少也不知道。

完了她指着我的脸说:“这边儿的疙瘩痘咋肿了,那么红啊,可不敢乱搓!”

我无力地笑了笑,除此之外真不知该作何反应。

毕竟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挨耳光,况且还来自母亲。

我觉得几乎顷刻间,所有的躁动不安都令人惊讶地迅速退散。

我伸伸触角,一切又平静如水。

当天吃午饭时母亲来了个电话。

刚接起我便知道是她——那均匀轻巧的呼吸一如既往,总让我想起新叶背面悄悄伸展的细密纹路。

谁也没说话。

我连声妈都没能叫出来。

奶奶好奇地问:“谁啊?”

母亲总算开口了,她说:“电话给你奶奶。”

于是我就把电话给奶奶。

她们说些什么我不清楚,倒是奶奶不时扫我几眼,评头论足的唔唔嗯嗯令人毛骨悚然。

放下电话,她老长叹口气,便不再言语。

我埋头扒饭,心头的鼓不由越发紧密急促。

直到一碗白米饭下肚,奶奶都没说一句话。

我实在忍无可忍,只好问:“咋了?”

“啥咋了?”

“我妈咋了?”

“你妈没咋,”奶奶又是一声长叹,“倒是你这疙瘩痘,我看还得找个老仙儿对方子,你妈非要买啥洗脸奶,瞎折腾一天。”

就是这样。

那天我扎在呆逼堆里打了一下午双升,之后又结伴捣了会儿台球,回来时天已擦黑。

趁一家人在楼上纳凉的功夫,我缩凉亭里,于蚊虫叮咬下吃完了饭。

飞快咀嚼的同时,我下意识地竖起耳朵,去捕捉母亲的动静。

然而一无所获。

等收拾好碗筷,打厨房出来,我却险些撞上母亲。

淡薄的星光下,她着一件碎花连衣裙,披散着的长发犹如晚风新发的嫩芽。

我想说点什么,却只是撇过了脸。

母亲也没说话,她摇着蒲扇,转身上了楼。

我在院子里杵了好一阵,最后还是进了堂屋。

那支可怜可俐就立在茶几上,我一直没动,直到有一天它自己卸下包装跑到了洗面台前。

母亲的不理不睬持续了好几天,连父亲都发现了异样。

他偷偷问我是不是招惹母亲了,我一时面红耳赤,屁都放不出一个。

于是一次午饭时,父亲宣布:“现在的小孩啊,喜欢搞点青春叛逆,叛逆个屁啊,要让我遇着,屎不给他们打出来!”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我瞥了母亲一眼。

她头都没抬,只是面向父亲说:“吃个饭,你能文明点不?”

除了一声嘟囔,后者无言以对。

片刻后,在奶奶的不动声色中,母亲又转向我:“可别跟你爸学。”

这句话令我打了数天腹稿的长信宣告流产,也让我愈加坚信:父母与子女

通信是影视作品里才会出现的滑稽桥段,乃是一种艺术加工,或者确切点讲——一种不可理喻的华而不实。

毫不夸张地说,那个令人羞愧的早晨像座突然崛起的堤坝,把我体内跃跃欲试的潮水收拾得服服帖帖。

好长一段时间后,我才重拾手淫的乐趣。

至于蒋婶,我说不好,或许她只是恰巧处在那里吧。

就如同九七年夏天在平河滩上偷瓜,你选定一个,必会被另一个所吸引。

那不计其数的西瓜似河面上的波光粼粼,令人眼花缭乱。

而犹豫等于被俘,如果你真的口渴难耐,唯一的正确做法是就近抱住一个就跑。

九九年冬天后,蒋婶就经常在家里走动了。

她不打正门进来,而是走楼顶。

有好几次,我见她拾阶而下,毛衣里的奶子像不时飘荡于院子上空的嗓门般波涛汹涌。

多数情况下她会找奶奶闲聊。

当然,碰到父母在家也会扯几句。

比如那年母亲在卢氏给我做了套西服,她看了直夸前者有眼光,还说我瞧起来像个小大人了。

这算不算某种鼓励我也说不准,总之冬日惨淡的阳光驱使我在她丰满的身体上多扫了好几眼。

那个冬天多雪,2000年元旦前后积雪甚至一度有膝盖深。

于是人们就缩在煤炉桌旁烤火——那是一种类似于炕的存在,下面炉子上面桌子,至今北方农村靠它取暖。

有天晚饭后我趴桌子上看书,周遭是喋喋不休的众人。

他们的唾液绕过电视剧和瓜子后依旧充沛有力。

蒋婶就坐在我身侧。

可能是某个搞笑的剧情后,她的腿悄悄在我腿上碰了一下。

之后就是无数下。

这令我大吃一惊,却又无可避免地振奋起来。

作为回应,我忐忑不安地在那条丰满的大腿上捏了几把。

我甚至想长驱直入。

但她猛然攥住了我的手。

一番摩挲后,那个多肉的小手围成一个圆筒,圈住了我的中指。

是的,伴着耳畔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它轻轻地套弄起来。

我不知作何反应,只能僵硬地挺直了脊梁。

记得我看了母亲一眼,她正好撇过脸来,说:“少吃点瓜子啊你。”

然而某种令人作呕的东西正让我迅速勃起。

毫无疑问,那已是近乎赤裸的交配信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