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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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又闻了闻,似乎还隔着内裤在上面搓了一把。

女人夹起了腿。

男的手非但没停下,反倒越来越快,直到十几秒后被一脚踹在胳膊上。

“我可还有事儿!”

女人爬起来,胸膛起伏,喘气声听着跟刮风一样。

接着,她脱掉内裤,对叠,压到了枕头下。

男的直愣愣地跪着,似乎笑了笑,但听声音又不大像。

不等女人躺下,他便攥着俩腿拖拽着强行分开,女人的头在床上磕了一下,不免一声惊呼,我敢打赌这傻逼是故意的。

就这么掰开大腿瞅了一会儿,寸头撸撸老二,凑了上去。

女人却立马夹腿坐了起来。

电视里在讲高考改革,说自“今年”起,“将”从七月份提到六月份,专家纷纷出来论证这种设计的好处,听得一旁撸着套的寸头禁不住“操”了一声。

这次很顺利,他爬上床,分开两条腿,捅了进去。

一搞就是七八分钟,女的撇过脸,始终没有出声,男的时而挺直脊梁,时而弓着背,时而又伏到女的身上去拱两个奶子,他抚摸那头长发,甚至痴迷地把脸埋进去,若有若无的喘息在轰隆隆的背景音里听着像高压锅的漏气声。

看着一躺一跪的俩人顶着马赛克在模糊的画面里行交媾之事,我突然就生出一种荒谬感,我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精力对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如此关心,或许这个问题真的经不住推敲,几乎一瞬间,莫名的不安似网吧里无处不在的塑料腐臭,兜头浇下。

我赶紧点上了一支烟。

诺基亚的经典铃声至少响了二十下,连我一个观众都听得不耐烦时,寸头总算起身下了床。

电话一打就是五六分钟,他在屋里兜了一圈儿又一圈儿,不时还要撸撸老二。

大部分情况下是对方在说,他要开口无非是“没空”、“知道”、“烦不烦”和“操”。

整个过程中,女人侧卧着身子,一动没动,包括中途被男的拍了一下屁股时。

扔下电话,他拽住俩腿把女的拖到了大床的右对角,跟着又在肥白的屁股上来了一巴掌,大概是示意她换个姿势。

女的抬了抬头,没动。

寸头便强行把她翻个身,又捞着腰让屁股撅了起来。

接着,他左脚踩在床上,右脚立在女人两腿间,屁股拱了几次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挺动胯部。

于是耳机里便传来了拍击声,时高时低,断断续续,直至两分钟后诺基亚又叫了起来。

同上次一样,一声又一声,单调而凄厉,他没接.而是放下左腿,换上右腿,卡住细腰,一通猛操。

寸头上身本就不壮,臀胯更是紧窄,这就越发衬得身前的屁股肥大,当他一次次弓着身子撞下去时,白肉都贱了起来。

这些声音传到我耳朵里却过于嘈杂了。

大概十几下后,女的模模糊糊地叫了一声,她的脸应该埋在床上,只有镜头下的脚随着节奏一抖一抖的。

像是得到鼓励,男的也叫了一声,他仰着脸,并没有因为铃声消失就停止身体的冲击。

那一刻我甚至琢磨着自己能否搞得像他这么快。

风暴又持续了二十来秒,女人在啪啪巨响中断断续续地叫了好几声,后来随着老二滑出,她就趴到了床上。

寸头也达到了体力极限,叉着腰,上气不接下气,他像个罚点球的运动员那样,在镜头前辗转了好几个来回。

《新闻十六点》的片头响起时,寸头总算强行停止喘息,他走到女人身后,贴上去,拱了几次,不用说,此形象无比丑陋。

有个十来秒,应该是进去了,他就这么大岔着腿,挺起跨来。

大概是此姿势不舒服,又或是袭来一种心肌梗塞的预感,没搞两下,他撑着床爬了起来。

接下来,他又在镜头前走了个来回,仰着头,叉着腰,还即兴撸了把套套,没准儿真把自己当运动员了。

女的探下腿,似要翻身。

男的边靠近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捞着腰把她扶了起来。

又是跪爬的姿势。

女的没吭声,头发打肩头滑过,盖住了肋侧的乳房。

男的弓着背,双手掰开了眼前的肥臀,与此同时还吹了声口哨,跟着毫无征兆地,他抬手在臀瓣上扇了一巴掌。

女的明显抖了下,有些不满。

然而迎接她的是第二下、第三下……

直至我也不知道的第十几下,很响,比适才的撞击声都要响,而且越来越响,女的欲挣扎,被抵住脚、按住了腰,等她蹬开腿,跪坐在床上,吼了声“心疯了你”时,寸头又仰着头叉起了腰。

我觉得他笑了,但听不到声音。

屁股自然一片通红,特别是左侧臀瓣,可能是女人肤色太白吧,隐隐瞥上一眼竟有些触目惊心的感觉。

很快,男的又把她扶起,往床沿捞了捞。

女人回头看看,并没有说话。

男的凑近,又捅了几下,整根进,整根出,随后,突然,一把给避孕套揪了下来。

他随手丢下去,正好掉在抱枕上。

我不由一阵恶心。

大概又搞了两三下,女人才意识到什么,她回头,蹬腿,挣扎着要起身,却被牢牢抱住。

我只听见一声低吼,接着就没了音,从始至终她都没说一句话。

男的半弓着背,岔开的两腿绷得笔直,节奏越来越快,一旁的高脚杯都在挺动中倾倒在地。

于是顷刻间,红酒便在棕色地毯上消失不见,蒸发了一般。

不到一分钟,寸头就抵着肥臀完了事,最后关头他哼得像头挨宰的猪。

女人隐约间叫了两声,十几秒后,她推开漏了气般的马赛壳男,捂着裆部快速消失在画面的左下角。

好半晌,男的才翻个身,滚上了床。

再回到画面里,女人已基本穿戴整齐,连头发都洗好吹干了,她拿起发夹绾好头发,又从枕下翻出内裤,慌慌张张地穿了上去。

我以为马赛克男会趁机骚扰一把,不想他只是卧床上老老实实地抽烟,连句话都没有。

值得一提的是,此人单手托腮,还抱着个烟灰缸,姿势很是销魂。

在此之前,他斟了两杯酒,自己抿了几口,又在床上翻找一通,至于找什么,鬼知道,总之最后是放弃了。

女人坐在床沿穿丝袜时,新闻里说北京市非典防治指挥部日前已撤销。

马赛克男说:“屁,平阳现在都还有新增病例呢。”

他似乎是跟女人说,甚至还带着丝讨好的意味,但女人没理他。

他揉了揉眼,不再说话。

这时我才发现这货是左手拿烟。

女人很快穿上高跟鞋,拎起了包,走了两步,又从里面翻了个口罩出来,戴了上去。

男的说:“急啥,再操一次呗!”

普通话。

女人径直走了了出去,跟没听见一样。

许久,马赛克男摁灭烟头,翻了个身,他似乎用平海话说了一句“走好”,又似乎没有。

视频大概一个半小时,却害我搭上了整个上午。

看完后,我冒雨跑回宿舍把牛皮纸袋翻了出来,收件人一栏填的确实是我,学校、学院、系、班级、姓名,一样都没错。

那些字和光盘上的阿拉伯数字一样,很是老练。

我寻思了数种可能性,心里却翻涌着,愈加焦躁难耐。

那种感觉或许——正如此刻。

陈瑶在QQ里问我啥时候回学校,我说尽早,她说别忘了,我说知道,她指的当然是糖油煎饼。

下午五点多,我专门跑剧团办公室看了看电脑,QQ文件夹还是空的。

这是好是坏我也说不好,甚至,我拿不准自己是不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晚上和呆逼们喝酒,好凑歹凑才来了四个人,大家脸色灰蒙蒙的,心情似乎都不太好。

直到后来谈起军衔什么的,有人提到老重德,往日的嬉笑才回到了一张张逼屌逼屌的脸上。

听他们喷了好一会儿,我才意识到哪儿不对,一问才知道老重德死了,用大家的说法是:这次是真嗝屁了!

“你不知道?”他们问。

我确实不知道。

据闻,老重德死于“十月中旬”,不是十八、十九、二十号,就是二十一号,“反正,”他们说,“是死翘翘了!”

糖油煎饼是母亲半夜炸的,倒不是我不愿意带,而是这玩意儿放凉了确实不好吃。

当然,我也只是说说,毕竟已有整整七年没吃过了,什么是好吃,什么是不好吃,陈瑶比我更有权威。

饭后回宿舍小寐,不等进门就听有人喊X大军被双规了。

X大军应该是城投副总兼党委副书记,以前在我校经管学院当过系主任,校友录里估计都还贴着他的照片。

我问真的假的,呆逼说真的假不了,所以到底是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

上个厕所出来,一扭脸,我便瞥见了床铺上的牛皮纸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这时,下铺开口了,他说:“对了,你邮件,隔壁从院里捎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