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学拳(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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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蹲身,尾巴竖起支撑在地面。人没有的尾巴,这只手是当尾巴来用的,动物的尾巴保持平衡,使用这招的时候,手也要保持身体的平衡。人蹲在地上一抓裆没有抓到,人家用脚踢你,你手一撑,就跳出去了。”

“猴子蹲身,尾巴使力平衡,抓雀不成,还可以顺手抓沙,就算没有沙抓,也可以防备别人的脚踢,这招真是阴险啊。”郭烨觉得,太极拳在他心目中的形象破灭了。

“傻小子,打法不是表演,也不是练法。打法就是讲究一击必杀。攻击人体的脆弱部位!生死一搏,还讲究什么阴险不阴险。”

吴忠远站起身来:“好了,我今天就告诉你,武术有三种形式,一种是打法,一种是练法,还有一种是表演。你别看打太极拳的,慢悠悠行云流水,那都是表演,连练法都不是,真正的太极打法,已经很少有人会了。”

“打法,练法,和表演…还有这么多的划分?”郭烨觉得,自己这位姐姐的话,每次都能把自己带进一个全新的领域。

“太极拳,看起来柔柔的,讲究四两拨千斤,其实只是表面。太极的打法是最为刚猛的,这个刚猛的劲,要从‘捶’字上去找,你看,太极的架子,‘搬拦捶’‘撇身捶’。”

吴忠远做了两个动作,都是狠狠地一甩,整条手臂发出啪啪脆响,好像把空气都抽爆了一样。

郭烨看见,心惊肉跳,心想:这一下捶到人身上还得了?

“古代大将,使锤的都是猛人,你看隋唐演义第一条好汉李元霸,两把大锤打遍天下。太极前辈创拳的时候,借了小说的威风,自然要把最刚猛的劲命名为‘捶’。”

“当年八卦名家程庭华说,八卦掌练时如推山,打人如抡鞭。形意大师尚云祥说,练的用劲不用力,打的时候用力少用劲,都是说打法和练法的区别。我这几天教你的撩阴掌,猴偷桃,都是打法,是格斗的技巧,不能用来长体力,增力量的。”

“什么是用力,什么是劲。”郭烨问。

“力是惯性,骤然间的爆发。”吴忠远又做了一个手势,把手臂凭空甩得啪啪响:“用力的时候要快,猛,疾。”

“劲是肌肉绷紧,慢慢的移动。”说着,吴忠远又比划了一下,好像推磨,挤海绵里的水一样:“用劲的时候要慢,沉,稳。”

“快,猛,疾,慢,沉,稳…”郭烨细细地领会这六个字,体会出力和劲的区别。

吴忠远比划完之后,坐下:“来吧,你把猴摘桃练习三天,练熟了,我正式教你新的东西。”

郭烨点点头,又暗暗练了三天,晚上躲到没有人的地方,把“撩阴掌”“猴偷桃”反复练习,赵莺见到儿子刻录练武倒是满脸笑意,练武虽然苦但能磨练一个人的精气神。

尤其是“猴偷桃”,这一招蹲身时候的难度很大,腿部的肌肉拉得很痛。

三天之后,郭烨又去找吴忠远。

吴忠远叫郭烨演练着“撩阴掌”“猴偷桃”这两招,点点头:“不错了,姿势很对,用劲和全身的重心也调整得不错。有潜力。来,我正式教你一个长体力的拳架子。”

“至于打法,一招鲜,吃遍天。在你练成之前,碰到什么事情,这两招足够防身了。”

说着,吴忠远,用脚在地面上画了一条直线,让郭烨两脚一前一后站在线两边。

整条直线,把身体分成了两半。

吴忠远见郭烨站好之后,让他一手按在肋下,一手竖起,平伸出去,整个人,都好像端着一柄枪,又好像托着刺刀。

“这条就是中线,人的身体中线就是一条脊椎。脊椎的顶端在后脑,脊椎的尾部就是尾椎骨,任何武功,不把功夫练到脊椎上去,就是一场空。”

“你听好了,我现在要对你讲的,是所有武功的根基,国术的源流。不知道这个东西,就永远只在门槛上摸索。”

郭烨见到吴忠远神情严肃庄重,也立刻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说到武术,必定要说到一个关键的字,那就是‘气’,这个气,不是呼吸的气。也不是空气中的任何一种。”

“人一运动,全身发热,发热厉害了,就要流汗。这股热就是气。所谓炼精化气,就是人的运用产生的这个热。”

“但是,人的身上无数个毛孔,一运动发热,气就从毛孔中散发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这就是气!”郭烨两眼放光,茅塞顿开,醍醐灌顶一般:“气散发得剧烈了,人就流汗了。”

“对,就是这样。”吴忠远赞许的点了点头:“人身体上的毛孔,就好像竹篮的孔一样,竹篮打水,无论怎么装,水都要流出去,同样的道理,人的身体,无论运动得多么剧烈,气都要随着毛孔散发出去,变成一场空。”

“在运动中,保存住这股气不散发出去,这就是国术最为基础、又最为精深的东西。这也是道家之中养生的法门。”

“气是通过毛孔散发出去的,人要养气,就要在关键的时候,闭住全身毛孔。”

“那怎样才能闭住全身毛孔呢?”郭烨急忙问。

“你看过动物发怒没有,特别是猫狗,当他们愤怒到了极点,全身毛都会像刺猬一样竖起来。这就是炸毛,也是闭住了毛孔。人也是同样,有的时候,人身上会起鸡皮疙瘩,寒毛炸起来。这也是闭住了毛孔。”

吴忠远解开了自己扎起头发的一根毛巾,让头发披了下来,摆了一个步子:“你看我真正的发劲。”

吴忠远身后是一个练武用的木桩,有一人粗,木桩上面还插着一些手臂粗的木头,郭烨只见她一转身,啪!

的一掌,抽在了木桩上的一根木头之上。

吴忠远披下的头发宛如电击一样,陡然向上一竖,随后又落下。

与此同时,咔嚓一声,那白蜡树杆从掌击的地方断成两截,平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