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图谋(2 / 3)

战无双 jerry79 8042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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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凤娇被捅的一阵翻腾,血肉飞溅,四肢乱抖,两个眼球也自眼眶里凸了出来。

浓稠的血从她身上的那些洞孔中源源不断的流出,不一会就浸透了她身下的泥土,将她身周的土地染成一片凄凄的殷红。

可怜她一个正值花季的妙龄女子,却惨遭乱枪穿身而死,浑身上下布满了血肉模糊的大窟窿,没有一处完好,肚子也被大大的豁开,里面的肠肠肚肚流得到处都是,死得一塌糊涂。

眼见女儿在血泊中翻腾着气绝而死,惨不忍睹,秦仲大叫一声“天啊”,一头栽倒,晕了过去。

秦兰看到妹妹惨死,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痴痴地说道:“好啊,死得好啊。爹爹从小就宠你惯你,离了爹爹你一个人也活不下去,死了也好。让你平时骄蛮,让你谁也瞧不在眼里,如今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弄得肚破肠流,横尸就地……哈哈哈”

见到这位昔日的秦家大小姐已经疯了,刘牧无奈的摇了摇头,对着下面一挥手。

四十余名唐兵走上前去,两人一个,架着秦家一众老小来到广场中央的断头台前。

另有一人抓住秦凤娇右脚脚踝,拖着她残破不堪的尸身也来到了广场中间。

她人虽然已经死了,但按罪仍然不能留下全尸,刽子手拽起她的头发用力一拉,将她的脖子拉脱了臼,随后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砍下了她的人头。

看着秦家二小姐血淋淋的尸体被扔到大车上,大部分受刑之人都已吓得如烂泥般瘫软在地上,站也站不起来,几个小妾更是哭得昏死了过去,只有发了疯的秦兰还在仰天大笑,笑声在广场上回荡,让人听得脊骨发凉。

十余把鬼头刀在空中不断飞舞着,一颗颗人头随之落地,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就此终结。

那些昏过去的人连声哼哼也没能发出就在一瞬间失去了生机,倒在了血泊之中,只有一个脾气倔强的小妾由于挣扎的太过厉害,人头飞出去一丈多远,断颈喷出的鲜血溅了刽子手一身。

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秦仲夫妇以及秦家一家老小已经横尸就地,又为这刑场增添了二十余条冤魂。

行刑进行得颇为顺利,直到秦兰这里却出了些差错。

就在刽子手举刀砍下时,她突然把身子一拧,将头用力向后转过,冲着刽子手一笑。

那刽子手从来没见过如此诡异的场面,心中一慌,鬼头刀一下子砍偏,却从她的右耳根切下,斩断大半个脖子后又砍进了她的肩骨。

鲜血从伤口中飞溅出来,秦兰却一时断不了气,疼得发出一阵呜呜的叫声,身体剧烈的痉挛起来。

那刽子手眼看失手,赶忙用力将鬼头刀拔出,又补上一刀,哪知他慌乱下这第二刀仍然砍得偏了,可怜这秦家大小姐临死却还要受尽折磨,也不能落个痛快。

秦兰头耷拉在一边,粘稠的鲜血咕嘟咕嘟的从脖子上的破口中涌出,而她的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挣脱不得,只能趴在血泊中痛苦的扭动呻吟,惨不忍睹。

刽子手眼看她连中两刀还不死也急了,一声大吼,举起鬼头刀又连砍数刀,才终于斩断了秦兰的脊椎骨,将她的头完整的砍了下来。

一颗颗人头被放在托盘里取了上来,刘牧亲自验看后才吩咐手下将秦仲一家的人头放进盛满石灰的木盒中,送去上官虹那里请功,而他们的尸首则被胡乱的堆在车上,等着运出城掩埋。

杀人既然已经开了头,接下来就好办了,刘牧大手一挥,便是十余人身首分离命丧刀下。

无奈要杀的人太多,一直从正午杀到日落也没杀完,只得点起火把继续。

这些在黑暗中被砍头的人却是受了大罪,由于光线昏暗,往往一刀砍不死,要连砍数刀才能杀死一人。

到了后来,那些大车根本来不及返回运走尸体,只能将被斩之人的尸首堆积在广场一边。

看这那像山一样的尸堆和被血染成黑色的广场,刘牧只觉得浑身发凉,汗透衣襟。

也许是杀得人太多,从此以后一到入夜时分,这广场上就会刮起阵阵阴风,发出呜呜悲鸣,似乎有无数游荡的冤魂在哭诉嘶喊,令路过之人不寒而栗。

秦仲死了,可是事情却并没有因此结束。

汝州是交通要道,商贾巨富多集散与此,再加上南面是广袤的平原,农户众多,因此格外富庶,远非曹州等地可比。

唐军一路烧杀抢掠早已成了习惯,没过两天就恶习复发在汝州城里大肆抢劫起来。

可怜那些无辜的百姓做梦也没想到好不容易盼来的唐军却是一群猪狗不如的强盗。

一时间汝州城里乌烟瘴气,民怨沸腾。

却说这天下午日头偏西时,一小队唐军进了汝州城,为首一名女将骑着高头大马,白袍银甲,虽然风尘仆仆,却是气宇轩昂,眉目间英气勃勃,正是苏茹。

原来她听说叶青萍身受重伤命在旦夕,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再也坐不住,于是将大军交由副将,自己只带了几名亲兵连夜赶来,到了汝州才知道叶青萍虽然受伤是真,性命却无大碍,已经用计取了汝州城,这才进城前来相见。

苏茹本想找个人问问城中的情况,却发现街上行人稀少,就是有几个平民百姓也是匆匆走过,像躲瘟神一样躲着自己,心中不觉有些奇怪,从一个小院门前走过时,苏茹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嚎,好奇下她透过敞开的院门举目望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顿时气的浑身颤抖,脸色发白。

只见院子中四名唐兵嘻嘻哈哈的抓着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长得眉目如画,粉白黛黑,颇为美貌,只是此时她上身的衣服已被撕烂,红色的肚兜也被掀起,露出了下面一对丰盈饱满的硕乳。

一名唐兵从背后将她抱住,一边在她胸口那两点樱红上揉搓捏掐,一边哈哈大笑。

她的裤子早就被扒了下来扔在地上,两名唐兵分左右抓住小腿将她一双匀称的大腿分开,令那隐秘私处暴露无遗,她的下阴高高肿起,无论是乌黑浓密的阴毛上还是桃园门口两片粉红色的花瓣都湿漉漉的沾满了白色的粘液,还有一些粘液缓缓的从那微微张开的肉洞中流出,顺着她浑圆的屁股流淌下来滴在地上。

这女人也不知被蹂躏了多少次,浑身上下雪白的肌肤上布满了乌青。

她此时被唐兵抓住,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是有气无力的哭着哀求道:“求求你们,别杀我,你们已经霸占了我的身子,就放过我吧……”那名站在她身前的唐兵听了,坏笑道: “你乃是反贼的内室,放过你,我们如何交差?”

说罢随手从墙边拿起一根扫把,用力往腿上一撞,将其从中折断,把断口处的尖头对准了女子阴阜作势欲刺。

那女子吓得魂也没了,全身不自觉地颤抖着,哭道:“不,…求你们……别杀我……”苏茹眼看那唐兵真的用扫把柄挑开她的两片阴唇插了进去,大喝道:“住手,别伤她。”

那唐兵却彷佛没听到一样,大笑声中,手上突然用力,将那扫把柄狠狠捅了进去。

“啊!”

那女子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拚命一挣,竟从三个唐兵手中挣脱了出来。

她看了一眼插在自己双腿间的扫把,绝望的哭喊着向苏茹走了过来。

只是那扫把早已穿透了她的肚腹,有一大半没入了身体,血如泉水般顺着她的大腿根流出,又沿着扫把流到地上,在她身后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那女子重伤之下没走出几步就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上,双手紧紧捂着肚子,痛苦的翻滚起来。

她几次试图抓住那扫把柄将这个让她痛不欲生的对象拔出来,无奈那扫把插的太深,柄上又沾满了血变得异常滑溜,她连续试了几次,直疼得心肝乱颤眼前发黑也没能成功。

那个用扫把捅她下阴的唐兵看着她在地上翻滚挣扎,淫笑道:“你们看,这贱妇从未被如此巨物插过,舒服的不行了。”

说罢走上前去又在她肚子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苏茹看到他们如此折磨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气的肺也炸了,大喝道:“尔等是谁的部下?如此残害百姓,也不怕军法处置吗?”

那几个唐兵虽然见苏茹是军官却并不害怕,不慌不忙的说道:“小人是战将军的部下,这都是战将军的命令。”

“胡说!把他们给我拿下!现在我就带你们去见战无双。”

苏茹的亲兵看他们欺辱百姓也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顿时一拥而上,拳打脚踢,将他们打倒在地。

那几个唐兵本想反抗,但苏茹所带的这些亲兵均是身经百战百里挑一的好手,没费甚么力气便扭断了四人的手臂将他们绑了起来。

苏茹走到那女子身边,蹲下身横着将她抱起。

此时她早已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再也无力翻滚挣扎,只是躺在苏茹怀里浑身不停的抽搐。

鲜血不断从她口鼻中流出,随着胸口一起一伏,她的嘴一张一合的喘息着,只不过已是出气多进气少。

苏茹见她两眼虽然大睁,眼神却已经散了,知道她命不久已,不由暗叹一口气,问道:“姑娘是何人?有何话要说?”

那女子勉强收回了散乱的眼神,一把抓住了苏茹的衣袖,死死盯着她,哽咽的说道:“我本是城南刘家长女,后来……我丈夫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参军,又能决定什么,却也惨遭株连……他们几个看我长得美貌,便对我施暴……为什么我苦苦哀求,他们却还不住手,反而下此毒手?我一生也没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却落得如此下场?这老天难道瞎了眼吗?……”那女子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终于说不下去,嘴一张吐出一大口鲜血,两眼向上翻起,身体却如一块枯木般猛地绷紧。

苏茹紧紧地抱着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眼中的光彩一点点消逝,胸口停止了起伏,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过了一会,苏茹见她不再动弹,便伸手在她鼻下探了探,这才发现她早已气绝身亡。

她轻轻合上她的嘴巴和双眼,将她死死抓住自己衣袖的手指掰开,抱起她的尸体走到战马边,将她横着放在马上,又脱下自己的战袍盖住她赤裸的屁股,免得她的裸尸被人看到。

苏茹一切收拾妥当,这才带着那女子的尸体,将那四个唐兵像狗一样用绳子拴成一串牵在马后,直奔刺史府。

一进刺史府大堂,苏茹不由得微微一愣,只见大堂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床,叶青萍懒洋洋的半躺半靠在床上,上身穿了一件葱绿底绣牡丹软绸短袄,下身却盖着一条大红五彩锦被。

床前的书案上摆满了各种花果梨桃,旁边站着两个服侍的仕女,她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着下面的参军向她汇报公文,随口批示。

青萍突然见到苏茹,也是大吃一惊,一骨碌从床上爬起,跳下地跑到她跟前笑着说道:“苏姐姐,你怎么来了?可想死我了。”

她见苏茹冷着一张脸不理她,又看到她身后被绑着的那几个唐兵,已经才到了八分,笑道:“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惹姐姐生气了?我杀了他们给姐姐出气便是。”

那几个唐兵此时才知道得罪了惹不起的人,吓得屁滚尿流,跪在地上如捣蒜般磕头求饶道:“小人不敢得罪苏将军,只是我等奉命捉拿反贼余党,这刘氏的丈夫在数日前被斩首,她怀恨在心,当街妖言惑众,净说些大逆不道的话,我等这才将她就地正法。”

叶青萍听罢走到刘氏的尸体前定睛观瞧,只见她双目紧闭,五官扭曲,面目十分狰狞。

她的下身完全赤裸,外阴肿得像馒头一样,一根扫把从阴部插入,只有一小半扫把头还露在外面,上面沾满了红色的鲜血和黄色的屎尿,散发出一阵阵恶臭。

叶青萍转过头对着那几个唐兵一阵冷笑,说道:“她就是这样被你们正法的?你们几个狗杂种打着我的名号作恶也就罢了,还真以为我不知道,骗到我头上来了。来人,给我推出去砍了。”

几名亲兵立即走上前去,不由分说将他们拖了下去,不多时只听外面几声惨叫,那几个奸杀良家女子恶徒终于得到了应有的下场。

苏茹脸色稍缓,跟着叶青萍走到床边坐下,问了她的情况,又让她脱了衣服,看了看她的伤势,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

苏茹本来憋着一肚子火想教训青萍几句,但看到那一层层包扎在她胸前伤口上的白布,却不由得心疼起来,于是温言劝道:“妹妹,我听说你手下军兵所过之处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害得百姓颠沛流离,叫苦连天。本来我不信,可我来汝州这一路上所见所闻,却与那传言相符,你知不知道这汝州城中人人恨你入骨?贤人说民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若是失了民心,就算你有数万大军却也是过眼烟云,转而即散……”

叶青萍穿好衣服,耐着性子听苏茹说完,嬉笑着看了看四周说道:“民心在哪里?我怎么没有看到?姐姐是不是被刚才那几个混蛋气晕了,吃个香瓜消消气。”

她说着随手拿了一个香瓜递了过来。

苏茹也不去接,板下脸说道:“清萍,你还记得当初我们在狱中曾说过要重整我大唐万里河山吗?可如今你所作所为和那些贼匪又有什么区别?长年战乱,百姓已然受尽苦难,你却将他们唯一的东西也夺走了,你叫他们如何生活?别忘了,你我曾经也是穷苦百姓。”

叶青萍见她真的动了气,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挥挥手将左右屏退,随后才正色说道:“你也算穷苦百姓?姐姐,你挨过饿吗?你可曾在寒冬里露宿街头?你可曾放下脸面去挨家挨户的敲门要饭?你没有,因为你有一身武功,饿极了去抢了便是。可这些罪我都受过,我明知道那大门背后是一对对白眼,或许还有棍棒和恶犬,却仍严要放下面子去敲开那扇门。你可知我当时心里是何滋味?可我一个流落街头的小女孩又能怎样?从那时起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不再挨饿,不再做那穷苦百姓。”

青萍不等苏茹反应过来便继续说道:“我再问你,这些人为何会提着脑袋造反?你当他们真的想当皇帝当大官想的疯了?他们只不过饿极了,为了一口饭才铤而走险。其实平定反叛的方法简单极了,只要那皇帝老子能禁奢侈,免赋税,听忠言,远奸佞,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从此不起战端,这天下自然太平,否则这贼只能越剿越多。这道理谁都懂,那皇帝老子自然也知道,只不过你要他放下奢侈的生活比登天还难罢了。你杀了那么多贼兵哪个不是穷苦百姓?你杀了那些敢于反抗之人也不过是为了后来的贪官刮地皮时方便些而已。既然如此,你的所作所为又和我有什么区别?我们不过是皇帝养的两条恶犬罢了,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叶青萍一口气说完,面上的笑容自始至终都是那样的温和,看不出任何变化。

苏茹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明知她是狡辩却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脸上一会青一会白,过了良久才说道:“可是我等做臣子的当以死进言,对百姓……”见叶青萍只是嘲笑的看着她,终于再也说不下去。

叶青萍叹了口气说道:“姐姐,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可在这乱世上,心若不能狠一点又如何活下去?我二人一年之内从新兵升到七品武官,你知道有多少人看着眼红,恨不得我们早点战死沙场。此时我等看上去虽然风光,但我每天却活得提心吊胆如履薄冰,若是哪天真的失了势恐怕连做回奴隶也不可能了。我虽没读过书脑子却不傻,只知道当你我有难之时,你的那些民心道理连屁都不如,能救命的只有我手中的刀枪箭弩。我就是要让那些百姓明白,跟着我战无双便有肉吃有酒喝,胆敢据我者则是死路一条。”

苏茹看着面前这个永远带着迷人笑容的美丽少女,突然觉得她是如此的陌生,这难道就是当年那个在狱中和自己结拜,毫无心机的小姑娘?

“清萍,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