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都疯了,这是自寻死路……”
“我这一把年纪早就活够了,若是说这一辈子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就是替小姐讨回一个公道。”
李桓没想到一向清明高远的魏青也会如此执着于复仇,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却可以肯定这种变化跟自己的宝贝徒弟有关,她身上似乎有着一种魔力,可以不断的影响身边的人。
三个人话不投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李桓起身告辞,就在他走到门口时却听到叶青萍在背后淡淡的说道:“当年在斗场时我从未想到自己能活下来……”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柳绿花红,淡阳下清风拂面,小河流水,伴着牧童若即若离的笛声,一派浓浓的田园气息。
“吹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山林多奇采,阳鸟吐清音。春林花多媚,春鸟意多哀。春风复多情,吹我罗裳开…… ”随着一阵由远而近的歌声,长安城南门外古道上,两匹马缓缓并肩行来。
马上一男一女,男的头戴方巾,身穿锦袍,淡定优雅,风度翩翩;女的容色清丽,一身流彩云纱裙,配葱绿对襟短衫,一股冷傲灵动中却含着三分娇媚,三分忧愁,让人琢磨不透。
这二人正是张文彬夫妇,这位诗词书画无一不精的风流才子被困在府中大半个月,整日以酒浇愁,早已被憋个半死,今天终于有机会出来,心里欢喜万分,如出了笼的鸟儿般,一路高歌而行。
叶青萍也听不懂他唱什么,只觉得他唱的悠扬动听,笑着讽刺道:“相公这曲儿唱的倒是好听,若是以后我俩没银子花了,相公唱曲我来收钱,一定能赚不少银子。”
张文彬今日心情极为舒畅,也不和她计较,笑道:“献丑了,娘子既然懂音律,想必唱的一口好曲儿。”
叶青萍笑道:“你莫要激我,唱便唱……吹风动春心,流目瞩山林……”说着她竟然真的咿咿呀呀的学着张文彬的样子唱了起来。
她嗓子清亮,在青楼中唱小曲本是她的拿手好戏,再加上她如今内功深湛对气息的运用更是随心所欲,歌声时而清澈,时而妖娆,时而婉转,时而缠绵,如清风,如流水,一首小曲竟被她唱的余音绕梁,别有一番滋味。
张文彬渐渐听的痴了,直到叶青萍唱完后问了他几遍如何,才回过神来,真心赞道:“娘子这曲儿唱的真好听,便是宫中乐师也唱不出这般兹味。更难得你只听了一遍却唱的一字不差,如此聪明,少时怎么没去读书呢?”
叶青萍卖弄了一手,博了个满堂彩,心中本来十分得意,只是听他问起自己的过去,神色有些黯然,淡淡的说道:“并不是每个人出生后都和你一样衣食无忧,整日便是读书考取功名。我从小无父无母,和姐姐到处流浪,能有口饭吃有个地方睡就谢天谢地了,从军后又整日在战场拚杀,哪里有机会读书。”
张文彬认真的说道;“不读书又如何懂得道理,如何知道这人活一世是为了什么?你若愿意,我教你读书识字如何?”
叶青萍点了点头,心中却暗想:“也不知道今日我二人能不能活着回去?”
他们两个一路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来到了初次见面的醉芙蓉,径直上了二楼在一个靠窗的桌子前坐下。
叶青萍只要了一壶清茶,有些心不在焉的望着窗外,偶尔对张文彬敷衍两句,而跟随他们前来的两名穿了便装的黑虎卫女武士在他们旁边的一桌坐了下来。
树林中的空地上对立着一高一矮两个女子,其中那个身穿白色长裙的高个女子显然受了伤,脸色惨白,右臂无力的耷拉在体侧,衣袖已经被血浸透,通过上面的破口可以清楚的看到她右臂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周围的皮肤完全变成了灰黑色。
冷秋萍用力咳出一口鲜血,将长刀换到左手,对面是一个小巧玲珑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黄衫少女,左手持短剑,而右手则握着一只铁钩,上面的血正在缓缓滴下。
少女伸出紫黑色的舌头舔了舔钩子上的鲜血,一副享受的样子,冷笑道:“冷秋萍,你也算是点仓派的高手,却偏偏来淌这浑水,你若是现在离去还来得及,我放你一条生路。”
“常琳儿,你不要欺人太甚,若不是你用毒卑鄙偷袭,就凭你们晨月教那点微末功夫,也能伤得了我?”
常琳儿咯咯娇笑道:“你不用拖延时间,你的同伴都去醉芙蓉了,你只不过是一颗用来吸引我方高手的弃子。”
说着一闪身,如鬼魅般攻了上去,左手短剑直刺冷秋萍咽喉,右手的铁钩却向冷秋萍下阴钩去。
冷秋萍一声怒吼,长刀反撩,拼着下阴被钩中也要砍下她一只臂膀来。
常琳儿见她拚命,也不敢大意,疾收短剑格挡,刀剑相交,只觉整个胳膊一麻,短剑几乎脱手,直到此时才知道对方内力远胜于己,顿时收起了轻视之心,常琳儿与对方一记硬碰硬后吃了亏,于是再也不硬拚,而改为绕着冷秋萍游走伺机攻其破绽,却不让冷秋萍腾出手来治伤,只等着她内力不济后身上的毒发作。
冷秋萍见对方明明武功不如自己,却不正面交手,而是像苍蝇般绕身乱飞,想打又打不到,气的怒吼连连,却也无可奈何。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冷秋萍右臂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而这种可怕的麻木正渐渐向胸口扩展,即使拚命运用内力抵挡,也只能略微减缓扩展的速度而已。
就在冷秋萍一分心转身稍慢时,又被常琳儿抓住机会一剑斩在背上,划开了一道一尺多长的大口子。
冷秋萍疼的一哆嗦,怒喝道:“我跟你拼了!”
高举大刀,一招力劈华山,用尽全力对着常琳儿猛砍下去,势要将她一劈为二。
然而就在冷秋萍一刀砍下时突然觉得胸口一麻,内力窒行,招式顿时为止一顿,这风雷电掣的一招便慢了半拍。
常琳儿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趁着冷秋萍刀在空中空门大开,一纵一转,已经闪到了她的身后,左手短剑如闪电般刺入冷秋萍后腰,右手却将钢钩从她丰臀的双股间插了进去。
锋利无比的钢钩瞬间没入了冷秋萍体内,钩尖自后庭捅入后沿着大肠一路上行,一直插到小腹深处。
冷秋萍只觉得后腰一阵剧痛,紧接着一个冰凉的物件从她的屁眼插入,硬生生挤了进去,肚子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随即小腹中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冷秋萍眼前一黑,浑身一阵抽搐,不由发出一声凄厉惨叫,随后扔掉了手中的长刀,双手死死捂住了肚子,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常琳儿一脚将冷秋萍踢倒在地,用膝盖顶住后背,不让她乱动,同时左手抓紧钩柄用力抽拔了数次,带动钢钩在冷秋萍肚子里来回搅动,然后猛地一拔,将钢钩连同一大段肠子一起从肚子里拉了出来。
“啊啊…啊”冷秋萍发出垂死前的哀嚎,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滚起来。
她的下阴被这一钩完全豁开,前后门两个肉穴连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出彼此,只有一片血肉模糊。
血混着屎尿一起从冷秋萍双腿间喷涌而出,红红黄黄的流了一地,甚是鲜艳。
“啧啧,冷姑娘,看你弄的这一团糟。一会我当把你的尸体挂在路边的树上,也让你的同门看看你屎尿齐流的样子。”
常琳儿咂着嘴说道。
冷秋萍在自己的血泊中翻滚了一阵,终于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停止了徒劳的挣扎,大口喘着粗气,怨恨的盯着常琳儿,断断续续的说道:“你……杀了我吧,公主……会给我报仇的……你的下场只能比我更惨……”一句话没说完,冷秋萍猛地吐了一大口血,再也说不下去。
“我偏不让你死的痛快,今日便让你尝尝我晨月教的手段。”
常琳儿笑着逼近,抓住冷秋萍的衣襟一把撕开,露出一对丰盈饱满如雪山般挺拔的硕乳。
“你……要干什么?”
冷秋萍用尽全力向后挪动身体,想避开这个恶魔,可重伤之下只微微挪动了一下便瘫软了下来,再也动弹不得。
常琳儿一阵坏笑,抓住冷秋萍左乳乳头用力向外一扯,手起剑落,刺穿了她的乳房,恶毒的搅动着短剑,看着冷秋萍疼得全身乱抖五官渐渐扭曲变形,然后猛地横着一拉,将她的整个乳房割了下来。
冷秋萍数遭重创后再也支撑不住,呜的一声闷哼,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常琳儿看了看自己平平的胸口,有些妒忌的说道:“真是可惜了这对大奶子。”
将割下的乳房扔到地上用力踩了几脚,然后一钩插进冷秋萍的下颚。
常琳儿正准备将钢钩拉起,结果冷秋萍性命,突然听到身后一声轻响,心中不禁大惊,正要转身,却猛地感到右胸乳头上方一疼,随后疼痛迅速扩展到整个右胸,令常琳儿痛彻心肺。
常琳儿低下头,不敢相信的看着从自己右胸透出来的一截沾满血的尖铁,头脑中一片混乱。
这个明显不属于自己身体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血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都是我的血?
常琳儿伸手轻轻摸了一下那根像笔杆一样插在她胸前的东西,感觉到温热粘稠的鲜血下是冰冷坚硬的钢铁。
尖铁突然消失了,或者说是被硬生生从身上拔了出去,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常琳儿胸口多了一个拇指大小的窟窿,血正不断的从里面流出,将她胸前的黄衫染成了红色。
常琳儿颤抖的伸出手捂住胸口伤口,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个给她带来致命一击的人。
这是一个身穿紫袍的女人,一个美丽的有些妖娆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条链子钢鞭,鞭头染血,显然便是那件穿透常琳儿的凶器。
“九尾蝎,陆晨曦,想不到你也会和点仓派合作。”常琳儿强忍着胸口中火烧一样的疼痛,咬牙说道。
“笑话,我怎么会和她这种废物合作,我只是看你不顺眼而已。”陆晨曦笑着缓缓提起钢鞭。
“没想到你比我更狠,连同伴的死活也不顾……”常琳儿只说到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她的肺被刺穿后每一次张嘴说话呼吸就会有血从嗓子里疯狂的涌出。
常琳儿突然双脚蹬地,猛然加速冲向陆晨曦,她坚信对于这种使用长兵器的对手,只要冲到陆晨曦身前三尺之内近身肉搏,便能置她于死地。
然而常琳儿只冲了两步就一个趔趄停了下来,手中的短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她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
血,大量的鲜血从她那柔弱单薄的身体里像泉水一样喷出,在她的黄色短衫上绽开了一朵朵美艳的红花,她的胸口和腹部霎那间多了七个前后通透的血洞。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她得手只抖了一次。”
常琳儿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对手,然而她再也无法搞清楚这个问题,随着陆晨曦的手再次一抖,软钢鞭一尺多长的鞭头带着呼啸的风声射入常琳儿大张的嘴里,从她的后脑穿了出去。
陆晨曦走过去在常琳儿的尸体上踢了几脚,将她软绵绵的身子踢得一阵乱晃,自言自语说道:“杀人就是杀人,偏要有那么多花样,若是你能一剑结果敌人,正面与我对战,也许还要费些力气。”
陆晨曦正要离去,忽听背后发出一阵轻轻的呻吟声,转头望去,却发现那冷秋萍竟然还没死,血肉模糊的胸口仍然一起一伏,艰难的喘着气,睁着一双大眼哀求的望着她。
陆晨曦看着这个以前一直自以为武功了得,不可一世的点仓玉女,笑道:“你想让我结果了你,是不是?”
冷秋萍张大嘴想说些什么,只是她下额被穿,无论怎样用力,也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低沉的咯咯声。
陆晨曦走后不久,两个黑甲武士来到了这片林中空地,他们虽然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但看到这血腥的场面时还是不由得一阵恶心。
只见一个全身赤裸的女子被吊在树上,一根钢钩从她背后刺入钩住肩骨,钩尾深深的插入树干,将她像肉店里的猪肉一样吊在空中,双脚离地。
她的头耷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无法看到相貌。
她全身上下都是凝固了的血污,一个乳房已经消失,血肉模糊的左胸上糊满了黑乎乎的泥巴,下身一塌糊涂,小腹上有一处刀口,可以清楚的看到肚子里的肠子,浓郁的阴毛被血粘成了一撮一撮,向外支棱着。
一大段肠子从她下阴上那个拳头大的血洞中流出,挂在体外,像尾巴一样垂在双腿间。
红色的血和黄色的粪便溅满了大腿,使得她身上散发出浓浓的血腥味中还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
黑甲武士走上去揭开她的头发,抬起下颚,伸手抹去她脸上的血污,仔细辨认了一下,对同伴说道:“是冷秋萍,看样子是被常长老所杀。”
就在这时,冷秋萍突然张开了嘴,喘了一口气,吓得那武士倒退了一步。
她浑身微微抖动了两下,便又重新归于了静止。
“奶奶的,死了还要吓人。”那黑甲武士一边骂,一边伸手拔出腰刀,一刀砍下了她的人头。
“快来看,常姑娘在这里!”
黑甲武士听到同伴招呼,赶忙跑过去,却见常琳儿躺在一大片血泊中,双眼圆睁,早已气绝身亡。
黑甲武士轻轻合上常琳儿眼睛,伸手撕开她的外衣,仔细检查起她的伤口来。
只见她光滑如玉的胴体上一共遍布着八个拇指大小的血洞,左、右胸各一个,乳沟处一个,脖子上一个,胃部一个,肚脐正中一个,阴部一个,大腿根上一个,每个小洞都一样大小,有少量的血从里面流出。
黑甲武士伸手抓住常琳儿手臂用力一拉,将她的尸体翻了过来,发现她背上同样有八个窟窿,每个都和身前的窟窿相通。
“她身上应该还有一个洞才对,是了,在这里。”
黑甲武士说着指了指常琳儿后脑,果然在扒开她的头发后发现在她后脑勺上也有一个血窟窿,周围的头发上粘满了脑浆。
“九招之内取人性命,九尾蝎,陆晨曦!看来还有不少隐藏的高手,快去通知魏先生。”黑甲武士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
城南古道边的一座凉亭里,两个美丽女子相对而坐,面前的石桌上摆着一壶香茶,似乎她们只是一对踏青出来的姐妹在这里小憩。
只听那个黑衣女子笑着说道:“久闻桃花仙子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只是不知仙子不在自在天阁修炼,跑到这荒郊野外做什么?我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大凶将至,奉劝仙子还是回山去好好修炼,莫要贪恋尘世,最后步了你柳师姐的后尘。”
“柳如烟师姐为国杀贼而死,死得其所,侠之大者不过如此,但是我那玉琴师姐却是死的不明不白,传闻被晨月教以下三滥的手段害死,小妹还要向袁教主请教此事。”
桃时芹一上来就针锋相对,咄咄逼人。
“传闻无凭无据,多半是些惹事生非之人胡乱编造的,更何况我刚刚执掌本教,对之前刘凤琴所做之事也不甚了解……”那黑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晨月教新任教主袁茵珊,话未说完,一个大汉从桃花仙子带来的高手中跳了出来指着袁茵珊骂道:“姓袁的,人证物证俱在,你休要抵赖。你害死玉琴姑娘今日便要为她偿命。”
“你算什么狗东西,也配跟我们教主说话,有本事赢了你家姑奶奶再说。”
一名紫杉女子说着跳出阵来。
大汉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冷笑道:“何云,你外号千手观音,想必暗器了得,今日我八臂哪咤钱朗便要会会你,看看是你的千手还是我的八臂厉害。”
两人在凉亭外空场上相距十几步的距离站定,钱朗一抱拳说道:“请教了。”
话音未落双手一抖,数到寒光分上中下三路直射何云面门、胸口和小腹等要害之处。
何云一声冷笑,伸手从背后抽出一块铁板,手腕微抖,一收一抄,将那几道寒光尽数截下,同时右手一扬,数颗枣核镖打了回去。
钱朗没想到她能如此轻松的将自己的暗器全部拦下,一愣神的功夫发现对方的暗器已射到面门,赶忙侧身闪躲,显得有些狼狈。
众人这时才看清,原来何云手中持着一块长宽各三尺的黝黑铁牌,钱朗打出的数颗钢钉全都被吸在上面,这竟是一件由磁石所制,专门用来接暗器的独门兵器。
二人各展绝技,快接快打,各种各样的手法层出不穷,使用的暗器也是五花八门,大到飞刀、飞镖、飞叉、飞爪、铁蒺藜、穿心刺、鸳鸯胆,小到袖箭、甩手箭、飞蝗石、透骨钉、五殃针等等,应有尽有,在空中乱飞,看的众人眼花缭乱。
钱朗年纪比对方大了十余岁,内功也精湛许多,每颗暗器都是灌入内力打出,带着呼啸的风声,威势惊人。
而何云则仗着手中的磁铁牌,左推右挡,只要是铁制暗器都纷纷收了去,先利于不败之地。
她打出的暗器多是梅花针,七星针,透骨钉等小巧之物,上面淬了剧毒,只要被打中就见血封喉,令人防不胜防。
两人以快打快,数息之间,身上所带的暗器几乎尽数打完,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钱朗心中着急,突然一声大喝,一招天女散花将剩下的十余种暗器一起打出。
面对铺天盖地而来的各种暗器,何云虽然有贴铁牌护身,却也无法全部挡下,只能护住胸腹面部等要害之处,同时右手一抖,三道蓝光飞射而出。
钱朗情急拚命,将全身内力都用在那招天女散花上,此时内力不济,再加上对方这次的暗器乃是由机关触发,快似流星电闪,根本来不及躲闪。
钱朗一声惨叫,那三根带着剧毒的钢钉一起射在他脸上,尽没至根,深深插入了脑子。
钱朗顿时翻身栽倒,在地上扭动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何云仰天一阵大笑,得意的说道:“什么八臂哪咤?我看不过是一只八条腿的死螃蟹,哈哈……”她只笑了两声笑声就戛然而止,何云突然觉得下身一阵针扎般的刺痛,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她撒尿的那个小洞拚命往身体里钻。
何云低头一看不禁发出一声恐惧的尖叫,只见自己外阴凸起处插着一根黑色的钢钉,居然没有被她的铁板截住,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钢钉”竟然在微微蠕动,似乎要钻进她的体内。
惊慌失措下,何云伸手猛地揪住“钢钉”的尾部想把它拔出来,哪知那东西湿滑无比,她不拔还好,一拔之下它似乎受了刺激,一下子顺着她的尿道钻了进去,紧接着一阵绞痛从她小腹深处传来。
面对这诡异无比的情景,何云吓得目瞪口呆,性命攸关下也顾不得什么羞耻,一把撕扯开长裙,露出了自己的隐秘之处。
只见她修长白嫩的大腿顶端光秃秃的一片,阴毛剃得干干净净,使得那微微凸起的三角形小丘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众人面前。
何云轻轻拨开自己的阴唇,伸出手指插进去摸索,可除了几滴淡红色的血尿从里面流出来以外再无甚么异常。
就在何云不明所以愣在当场的时候,突然脸色大变,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五官在瞬间扭曲成一团,但见她平坦的肚皮下隐隐有什么东西在蠕动爬行,弄得她平坦的小腹一凸一凹如丘陵般上下起伏。
何云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绞痛从肚子里传来,似乎有东西在她的肠子里乱抓乱咬,将她的内脏一点点撕扯的稀烂,她终于再也无法控制剧烈抖动的双腿,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双手捂住肚子痛苦的翻滚起来。
晨月教众人见何云疼的死去活来,却也不知该如何医治,只能干瞪眼看何云在地上打滚,两脚乱踢,双手四处抓挠,在雪白的肚皮上抓住一道道深深的血痕,惨不堪言。
黄豆大的汗珠顺着何云额头流下,将她的一头长秀发黏在脸上,何云的嗓子都喊哑了,腹中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的迹象。
随着噗哧一声轻响,红色的血尿混着黄色的排泄物从她双腿间涌出,片刻间就在她屁股下流了一大滩。
何云又在自己的屎尿中翻滚了一阵,终于再也忍受不住这撕心裂肺的绞痛,猛地翻身坐起,从怀里拔出一把小巧玲珑却锋利无比的匕首,一刀扎在自己的胃部,随后大叫一声,咬碎银牙,将那匕首用力向下一拉划破了肚皮,竟然把自己的肚子整个剖开。
血呼呼的从破口中冒出,同时流出来的还有一大堆冒着热气的肠肠肚肚,何云坐在地上,看着堆积在她双腿间的这一大堆内脏,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刀斩下,将一段肠子切为两半,只见一条中指长短,拇指粗细的怪虫从里面掉落出来。
虽然它的身体连同那肠子被一起切为两半,可掉在地上的残躯却还在不停蠕动。
何云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它斩碎,随后一声苦笑,双眼翻白,猛地吐出一大口血。
她的身子好像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骨头的支撑,如面条般瘫软了下去,胸口微微起伏了几下,便双腿一踢,瞪着双眼气绝身亡。
谁也没有想到,这位晨月教长老竟然会自己剖腹而死,弄得肚破肠流,屎尿齐出,惨烈无比。
何云眼球凸出,牙关紧咬,不甘,恐惧、绝望、痛 苦等种种表情混合著凝固在脸上,面目极其狰狞,双腿大张着,使得那微微隆起的外阴和两片微张的粉红色阴唇暴露无疑,只不过此时上面沾满了污秽,肮脏不堪。
晨月教众人不愿何云死后还暴尸人前,有人赶忙走上去合拢她的双腿,又脱下长衫将她的尸体包裹起来。
袁茵珊眼见手下长老惨死,心中恨极,咬牙切齿的说道:“好啊,想不到华山派高徒钱朗自称名门正派却使用这些歪门邪道。我听说这蛴鳞幼虫只在沧浪山出没,极为罕见,却不知道这钱朗何时也加入你自在天阁了?也不知这各门各派有多少弟子秘密入了李前辈的门墙?”
她对死的惨烈无比的何云只字不提,却抓住钱朗和自在天阁勾搭这件事不放。
此言一出,果然桃花仙子带来人中有不少人脸上都微微变色。
“教主此言差矣,我自在天阁向来百纳海川,遵从天下一家,从来就没什么门墙之见。更何况八百里沧浪山,自在天阁只不过其中沧海一粟,难道我门还能禁止别人入山不成?”
桃时芹强词夺理道,袁茵珊也不和她做口舌之争,只是冷笑道:“久闻仙子深得李前辈真传,还望指教。”
说罢伸手一指点出,内力疾吐,哧的一声轻响,以内力化为剑气直刺桃时芹面门。
桃时芹见袁茵珊说打就打,也是微微一愣。
但她深知这袁茵珊乃是晨月教第一高手,武功卓绝,绝非那些卖弄阴毒伎俩的寻常教众可比,因此丝毫不敢大意,腾地一下站起,一边伸手格挡一边说道:“晚辈不敢空手接前辈的神功。”
说完取出一只玉笛,与袁茵珊在凉亭里桌子前这方寸之间斗了起来。
醉芙蓉二楼,正在闭目养神的叶青萍突然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冷冷的说道;“敌人来了!”
“敌人?什么敌人?”
张文彬一头雾水的问道。
叶青萍见外面打的天翻地覆他却一点也没有察觉出异常,也不禁感叹他的迟钝,摇了摇头,说道:“相公莫怕,是些想置我于死地的贼匪,从我们一出长安就一路跟来。一会动起手来,有这两名黑虎卫保护,相公大可放心。”
张文彬虽然也是知道妻子武功了得,但一听到贼匪,心中却还是有些发慌,说道;“我看还是避避风头,去城里报官方为上策。”
叶青萍哈哈大笑道:“报什么官?相公难道忘了,你娘子就是剿贼大将军。再说相公不是精通圣人之道吗?一会用圣人之道感化他们就行了。”
张文彬见她讽刺自己,心中生气,索性坐在窗边不再说话。
而叶青萍则缓缓抽出了断刀,轻轻抚摸着刀身,露出一丝冷笑。
不多时只听楼下一人喝道:“楼上的听好了,快快给我滚下来受死!”
话音未落一个比叶青萍还矮了一头的矮子手持双刀从楼梯窜了上来。
叶青萍也不和他多说,身子一闪,已经抢到楼梯旁,轻描淡写的随手一刀砍下。
那矮子举刀封挡,却哪里封得住这柄当世魔刀,一声惨叫,连同双刀一起被斩为两段,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头栽下楼去。
叶青萍手持断刀,威风凛凛的站在楼梯口大喝道:“下一个是谁?”
就在整个长安城南郊外成为一片战场,双方无数高手杀的难解难分时,秋叶山上一个小巧精致的花园中,平宁公主李慧正悠闲的靠在一张檀木椅上,一边喝茶一边和人对弈。
坐在对面的是一个留着三绺长髯的中年男人,正是原来斗场的主人,那个神秘的张大人。
他有些担心的说道:“殿下,这一次是不是有些不妥?若是战无双死了,河北河南必将大乱,以至于无法收拾。再说殿下还要留着她对付那些手握重兵的节度使……”
“大乱?我看未必,不是还有苏茹和陆彪将军吗?我需要的是一个听话的人。更何况如今太后态度不明,就算我想跟她讲和,她也未必同意。这一次她以自己为饵,先向我发了战书,若是我不敢应战,以后还怎么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臣还是觉得殿下这次操之过急,战无双此时若是死了对我们没有好处,还望殿下以大局为重……”张大人还没说完便被公主打断,她笑道:“张大人,你以为那个女人这么容易就死吗?这几年里先皇驾崩,蔡忠死了,上官虹死了,连贼寇王仙芝也死了,只有她还好好的活着,从一个普通士兵摇身一变成为大唐公主、镇守一方的大将军,她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一点吧。这一次本宫就是想看看她到底留了多少后手,若是她还能活着回来便有资格和我谈判。”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喊杀声混着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并且越来越近。
这一下平宁公主和那位张大人的脸上同时变色,他们很清楚这秋叶山玉清观四周布下了无数高手,就算有人趁着夜色偷袭也绝无可能,怎么会有人在大白天这样肆无忌惮的一路杀上山来?
不多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到:“启禀殿下,有敌人攻上山来,还请殿下速速移驾。”
“哼,你们这么多眼线,连敌人大举来攻也发现不了,我要你们何用?”平宁怒喝道。
“启禀殿下,敌人只有一个,只是他武功……”那侍卫还没有说完,突然闷哼一声,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只见他背上插着一截树枝。
“平宁,这场拚杀对你没有好处,最多是个两败俱伤,我看还是罢手吧。”
随着话声,一个身穿灰色长袍、上面溅满了鲜血的中年男子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
“你是战无双派来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即使身处险境,平宁说话依然四平八稳,没有半分惧色。
“下令撤兵,否则就杀了你。”那瘸子的回答却是异常简单。
“你杀得了我吗?”
“要不要试试?”
他突然手腕一抖,手中钢刀脱手飞出,直直的插入平宁身边一名侍女的胸口,穿透她的身体后余势不歇,带着她向后飞出一丈多远。
那侍女连一声惨叫也没来得及发出就气绝身亡,尸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鲜血缓缓从身下流出。
平宁恶狠狠的盯着那瘸子,眼中充满了怨恨之色,那侍女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一直跟在她身边办事,甚为得力,没想到被对方一招之间就给杀了。
而更让公主震惊的是,这瘸子身上散发出一种摄人的气势,使她根本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好,我可以下令撤兵,不过战无双那边也要收手。”平宁咬牙说道,这还是她平生第一次接受威胁,心中恼恨交加。
“这你不用担心,快下令吧。”瘸子平静的说道,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说完后大剌剌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醉芙蓉二楼,叶青萍深吸一口气,一刀直劈,将一个从窗户跳进来的武士砍翻在地。
叶青萍也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挥刀斩出,只知道已经有二十多人死在刀下,而令她不解的是,这些武功不弱的武士却仍是悍不畏死的冲上来,为的只是多消磨掉一点她的内力而已。
真正的三位高手正站在一旁看着叶青萍内力一点点枯竭,他们就像那些闻到血腥的饿狼,等待着猎物最虚弱的时候,然后一拥而上将她撕得粉碎。
虽然叶青萍不愿意承认,但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已经由猎人变成了猎物,平宁的实力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想,唯一令她欣慰的就是敌人的援兵也没有来,说明战场上双方还在殊死拚杀,胜负未分。
“战无双,你放下兵器投降,便饶你一命。”那三名高手中间一名高瘦老者说道。
“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你若是投降,别人且不说,姐姐我又怎舍得杀了你这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呢?”
九尾蝎陆晨曦眯着双眼,目光在叶青萍全身上下游离不定,彷佛她是一道令人馋涎欲滴的美味佳肴。
“陆晨曦,你每次找到漂亮女人都是玩弄折磨一番后杀死,却在这里装什么好人。”
那老者虽然嘴里挖苦,但始终和她保持着三步远,似乎对她深为忌惮。
陆晨曦一阵咯咯娇笑道:“以前那些女子又怎能与这位倾城倾国的大唐公主媲美,她若是肯随我,我一定好好疼她。”
叶青萍被她看的浑身发毛,强压下心中的恶心,冲着她嫣然一笑说道:“姐姐貌美如花,若是能把你身边那个讨厌的老头杀了,我便随了你如何?”
“妹妹,你这话可当真?”陆晨曦被她这一笑弄得有些神魂颠倒。
“她在拖延时间,回复内力,别给她机会喘息!”
六剑门掌门林玉蓉的一声大喝让众人顿时如梦初醒,立时有一男一女两名武士冲了上去,那女子手持长枪直刺叶青萍前胸,另一人以地镗刀法砍她双腿,一长一短,一上一下配合的十分默契。
叶青萍见这二人武功远比之前的那些人为高,也不敢大意,左脚飞踢攻她下路的矮子,同时上身一拧躲过了长枪,内力疾吐,一刀顺势劈出。
那使长枪的女子也知道对方兵器厉害,不敢硬接,向后连退两步躲过了刀锋。
女子正要反击,却突然觉得胸口一凉,一阵剧痛从左胸迅速延伸到小腹,低头一看,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
只见一道长长的口子正在她身前裂开,从左胸向下一直延伸到小腹,彷佛一张大嘴一样缓缓张开,露出下面红黄相间的油脂、肌肉和内脏。
“自己明明躲开了刀锋,为什么还会这样?”
女子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鲜血从自己身体里狂喷而出,扔掉了长枪,伸手去捂。
那道大口子几乎将她的身体一分为二,哪里捂的住,女子徒劳的抓住自己的左乳,身体摇晃了几下便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摔在木地板上,发出碰的一声巨响。
叶青萍根本不管女子是死是活,一刀劈出后就闪到了那矮子的身后,回肘反撞,狠狠的击他的后心上,随着卡啦一声脊柱断裂的声音,矮子只发出一声闷哼,就软绵绵的瘫倒在地,再也不动了。
叶青萍刀劈肘击,片刻见连杀两人,勇不可挡,但刚才那一刀纯以内力伤人,发出后叶青萍体内真气流转微阻,一时间提不上来,随后的那记肘击便稍稍慢了半拍。
这小小的破绽如何能瞒得过那几位高手,不等叶青萍内力回复气息调匀,那高瘦老者便闪电般纵身从正面攻上,手中峨眉刺疾刺她的小腹。
与此同时,林玉蓉从左边攻上,长剑上带着寸许长的剑芒直刺她前胸,而陆晨曦则站在原地不动,手腕一抖,那钢鞭便如活了一般飞起,化作一道虚影射向她的太阳穴。
三大高手彷佛事先商量好一样同时出手,下手极其狠辣,丝毫不留余地,一上来就欲在一招内置她于死地。
叶青萍自从进入波旬刀法第二层后内力大进,真气一旦流转更是生生不息,源源不断。
她故意装作真气滞行便是为了以引诱敌人上钩,此时见三人放弃防守全力攻上,心中大喜,一侧头避过了陆晨曦的长鞭,挥刀横扫,逼退了林玉蓉,却任由那老者的峨眉刺捅在自己小腹上,手中断刀反撩向他的下阴。
那老者一招得手,正自高兴,去突然发现峨眉刺只刺破了她的衣服后就再也无法深入,原来对方身上还穿了一套不知由何物所制成的软甲。
老头大惊之下,见机也快,赶忙松手扔了兵器,向后疾闪。
叶青萍比他更快,一刀不中,断刀已脱手飞出,朴哧一声刺入老头小腹。
得手后叶青萍俯身就地一滚,躲开了林,陆二人的连环进击,滚到那老者脚下,从他小腹中抽出断刀,如陀螺般旋转一周,就势一刀斩出将林玉蓉逼得连退三步,而陆晨曦的长鞭却被叶青萍用后背的软甲挡了下来。
叶青萍横刀胸前,缓缓站起,左手平伸指着数步之外的林,陆二人和剩下的七名高手,用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说道:“下一个是谁?”
万物自然而生,皆有灵气,引天地间万物浩然之气,归于经脉,导入丹田,可为己用。
大成者,内力如北冥之海,浩瀚无尽,取之不竭。
波旬刀法第二层--万物归元。
冷汗顺着叶青萍的脊背流下,浸湿了她的内衣,虽然她之前使诈杀了领头的三名高手中最弱的一个,但付出的代价也同样巨大。
当眉刺捅在她的小腹上时,一股阴寒之极的内力也侵入了叶青萍体内,此时她只觉得腹中内息一片散乱,到处乱冲乱撞,彷佛有千万把小刀在她肚子里搅来搅去,疼的她眼前一阵发黑,眼泪几乎流了下来。
而更要命的是,好不容易通过万物归元积聚起来的内力却渐渐散于经脉各处无法导入丹田,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强忍住钻心的疼痛,不让自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同时尽全力将真气理顺。
“战无双,韩老先生的寒冰真气不好受吧,要怪也只能怪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第一个发现破绽的还是林玉蓉,她笑着对身后的众人说道:“你们莫怕,她因为受了内伤才不敢过来,现在是她最弱的时候,你二人与陆姑娘随我围攻战无双,剩下的五人先去把那个书生杀了……”林玉蓉话还未说完,叶青萍已经一声长啸,挥刀抢攻了上来,既然无可避免,索性先下手为强,叶青萍一刀劈向林玉蓉。
林玉蓉叫了一声“来得好”,举剑对攻,丝毫不让。
而陆晨曦则带领两名高手将叶青萍围在中间,剩下的人向着张文彬冲了过去。
却说那张文彬出身大家,从小锦衣玉食,整日就是读书作诗,哪里看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眼看着一个个武士倒在了妻子的刀下,变成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早已吓得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的躲在墙角,口中一个劲的念着阿弥陀佛。
那两名黑虎卫女兵知道自己职责重大,手提钢刀挡在他身前寸步不退,眼见那五名江湖豪客冲到近前,大吼一声与敌人杀在一处。
二人虽然靠着楼上地方狭窄,可以与对方多人周旋,但无奈敌人个个都是好手,几个回合下来立时处于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