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雁比之陆菲嫣面容略刚硬了些,却英武更甚,令人忍不住没来由冒起征服的念头。
吴征强自忍耐不让一口浊气吐出而失态,至于胯下那根东西硬得十分难受,简直像要炸裂一般。
——谁人见了二女不会泛起将她们一同摆上大床并排在一起,两双修长的玉腿跪着,丰翘弹滑的臀儿高高撅着……那画面想想都无法自持。
“原本该是一月后再来的,不想战事骤急。现下只有你四师叔留守昆仑山,我来这里,你其余几位师叔和小师姑都去了凉州。”
燕国将以倾国之兵犯大秦,此刻容不得半点疏忽,昆仑派上下驰援凉州分内之事。
陆菲嫣乘了扑天双雕赶来成都,也是帮着林瑞晨打理事务。
比起吴征下山时,陆菲嫣不论神态语气都多了不少慈祥,虽待吴征一如从前的关爱,却又让人觉得疏远不少。
“可恨弟子没能耐,帮不了师傅。”吴征心中不满亦有狐疑,倒有些赌气的心思。
“不会的,征儿天赋高绝学什么都快,今日唤你来自有大用。这一月来做羽林卫,倒是苦了你。”这番话让吴征更为不喜,心中暗忖一副公事公办,又是刻意长辈对晚辈的口吻到底为了什么?
莫非此前多年始终严加克制,终于露出什么马脚让陆菲嫣有所觉察不成?
四人在厅堂中坐下,陆菲嫣取出一只包裹道:“《大魁星式》、《鸿雁双飞》与《雨打飞花》心经都在这里,韩小姐请过目。”
吴征听得暗暗心惊,这三本秘籍都是昆仑派一等一的功夫,《大魁星式》与《鸿雁双飞》招式清奇威力绝佳,《雨打飞花》也是顶级的内功,不知陆菲嫣带来是要与韩家交换什么?
韩铁雁收起包裹笑道:“师姑带来的还过目什么?雁儿亦收到家父书信,这就将阵图谱奉上。”她取出一本薄薄的书册在桌上摊开。
陆菲嫣扫了两眼便推在吴征面前道:“快些记熟了,他日觅得机会进献给皇上。”
吴征恍然大悟,心中一阵哀嚎:喂喂喂,我还不想上战场啊。
这一本韩家新近研究出的战阵图谱自是为吴征取得晋身之路准备的,如果推脱得过去?
让他提前记熟,自是避免他日圣心忽动要考校他一番答不上来,那可漏了陷。
至于韩铁雁,能为情郎准备一份大礼,自是千肯万肯。
无奈地摸了摸鼻子,师门有命抗拒不得,也没任何理由推脱,这一遭恐怕终究是躲不过去。
也罢,跟在奚半楼身边安全总是有保障的,去见识见识也好,做人不能认怂,大不了就是干。
吴征一边记忆战阵,韩铁雁一边讲解,两人又显默契十足,倒让陆菲嫣越看越是皱紧了眉头。
两人虽是教授中一问一答,可眉来眼去的模样却多少看得出些端倪。
林瑞晨忙里忙外事务繁多未曾留意,陆菲嫣却是看得真切,心中不禁着恼:虽是韩家的女儿,终究声名已毁也非完璧。
征儿怎地如此不自爱,难道还对她动了真情不成?
这一学一问又过了大半日,连用餐都在这里简单吃了。
“学到这里便成了,圣上也问不出什么来。这个战阵现下便是你的啦。”韩铁雁见大功告成,忍不住心花怒放,目光中依稀见到吴征出人头地的模样。
“韩都尉这是瞧不起……那谁了?”吴征心中窃笑,想来有了西岭边屯那一出,韩铁雁也不能对圣上有什么好心思。
“圣上文韬盖世是没得说的,不过武略确实差了些。人中之龙嘛难免心气高,常有些自证之心。这一副阵图献给他自是投其所好。好了好了,咱们自家人百无禁忌,这话说过便需忘了。”林瑞晨备好了茶汤刚返回不久,见吴征天资聪颖也欣喜不已。
吴征听得眉头一挑暗暗记下。
天色已暗胡浩尚未返回,韩铁雁也告辞离去。
陆菲嫣阻止了林瑞晨道:“师姐累了便歇下吧,我去送他们。”
林瑞晨忙碌一日着实疲倦,闻言告了声罪便让三人离去。
走出胡府,陆菲嫣在一旁韩铁雁也不好显得不同,只得和吴征挥手告别,上马时还忍不住一回头,目中情意溢于言表。
咯嗒咯嗒的马蹄声仿佛正踏着心跳的节奏,依依不舍。
“我得去抓些药材,师姑先回吧。”吴征心头有了计较,也顾不得亲近陆菲嫣告辞欲去。
“征儿病了?”
“不是我。宫里有位相熟的公公身体不适,我讨了药方来,也算是卖个人情。”
吴征在昆仑山时除了强修《道理诀》那一回,日常便较为圆滑会来事。
入了京城本就更该如此,陆菲嫣自也不会质疑。
“师姑陪你去罢,正有些话要与你说。”
吴征微微一笑做个请的姿势,与陆菲嫣并肩向药房行去。
一路上只轻描淡写说些皇城内的事情,陆菲嫣既刻意表现出疏远,他也不愿曲意逢迎。
再说心中难免有绮念,师姑终究还是有夫之妇,时机尚未成熟不急于一时。
在药堂里抓了药,吴征心中又将陆菲嫣与玉茏烟对比一番。
容颜上陆菲嫣明显要比实际年龄小上许多,而玉茏烟虽仍是绝色,冷宫里岁月的侵袭却要明显一些。
不知道《姹女玄阴诀》对玉茏烟是否有效?
“小师妹近来还好么。”兜兜转转了一圈,吴征终于提起顾盼,只因连着几回见陆菲嫣欲言又止,她最关心的莫过于自家女儿。
陆菲嫣指着前方的茶楼道:“正要与你说说盼儿。去那里坐坐吧。”
成都城里刚发生大事盘查极严,不过似乎有人在刻意艰难维持着尺度分寸,是以严而不乱。
毕竟生活要继续,备战更不可有片刻暂停。
否则让百姓无法生活,更乱了备战的章法,才会变成未来大乱的隐患。
是以虽到夜晚,茶楼依然在营生,至于吴征与陆菲嫣的身份也不惧盘查。
掌柜见盘查的兵丁见了吴征腰牌便放行,对陆菲嫣更是恭敬,又见二人仪表不凡知道不是常人,忙引二人在清净雅间坐下后退出。
“想不到师姑在京城里的名气这么大?”以陆菲嫣这等姿色的女子,随便搁在哪儿都会引来各种关注的目光,其中淫邪,贪婪也是必不可少。
可盘查的兵丁却像见了猫的老鼠,别说多看几眼,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
个中缘由当然不是吴征所说的名气,而是那块陆家的铭牌。
“怎地越发油嘴滑舌了?”陆菲嫣坐上吴征拉出的椅子:“我大伯曾任执金吾,他们可不是敬我,敬的是陆家。”
世家豪门里若没几个大官撑起门面,定然缺了几分底气,吴征倒不意外。
“盼儿一直念着你。你下山之后她连笑容都少了许多。”陆菲嫣嗔怪地瞪了吴征一眼,媚色大增,终于露出些许亲近,“不过也有好处,一月来练功不知勤奋了多少,总嚷嚷着要早些学成下山。”
“呵呵,定然又是嘴馋了。”和陆菲嫣聊顾盼总有些奇怪,吴征避重就轻。
“征儿,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一向聪慧,年纪也不小了,终身大事真的从未考虑过?”陆菲嫣正色言道。
“当然有啊,只不过不好说。”吴征嘴角一咧,露出怪异的神秘微笑。
“你……莫不是你……”陆菲嫣见吴征笑得怪异,忽然想起个可怕的事情:“你……爱男人?”
“噗……”吴征一口茶喷出老远,勃然色变拍案而起:“师姑说什么话?便是长辈也不能无端侮辱人。”那面色铁青怒气冲冲,不想陆师姑脑洞也不小,刚才那个刻意的诡笑似乎未取得预期的效果,反倒让她想歪了。
“呃……对不住对不住。不是就好,师姑也是担心你。”虽是给师侄道歉,陆菲嫣却仿佛一块大石头落了地一般笑吟吟的。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也爱美丽的女子,可惜我认识的女子不多,盼儿还小,燕瑜与木扬舞我也不喜,两位师姑又求不得。难道要我去娼竂妓馆里寻妻?”
吴征竹筒爆豆子般一通发泄不满,大吐苦水。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真是好听……你自小便在昆仑山,这倒也怪罪不得。
恩?等一下……你方才说什么求不得?讨打!”这一回轮到陆菲嫣手足无措。
“玩笑玩笑,咱们一报还一报,师姑莫生气。”吴征躲到墙角举手投降。
“给我坐好。”陆菲嫣板起脸时也凶得很,仿佛当年吴征强要学习《道理诀》被她严加责备,怒斥白眼狼之时。
“扑哧,怎地越来越没个正形?正像师姐说的,昆仑都把你给宠坏了,活该当个羽林卫去受罪。”
“现下老实回答师姑,你喜不喜欢盼儿?”
“喜欢,说不喜欢是假的。”
“那就好。韩铁雁虽出身家世都不错,终究有污名在身非你良配,你不可与她走得太近,更不可动情!听见了吗?”刚说到顾盼,又说韩铁雁,话里话外有要求吴征与韩铁雁划清界限的意思,就算是个笨蛋也知晓陆菲嫣接下来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