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阴阳相济化去出手的风声,《天雷九段》中的“风雷双煞”也依此理,也是吴征的绝招之一,曾以此招偷袭青狼郝白冥一举得手。
但要做到陆菲嫣这般全力施展还不发出丝毫声响,怕是要差了不少。
想来除了《姹女玄阴诀》果有独特的妙用之外,陆菲嫣对内力的控制亦是妙到毫巅才能做到。
陆菲嫣一招一式地使下去,吴征只觉仿佛天地之初的平衡静谧,左右舞动的双掌非阴非阳,非黑非白。
那是极高的武学,却远离了刀光剑影,手中无剑心中亦无尘,波澜不惊的招式里犹如随缘而去又乘风而来。
双掌的挥洒自如,身躯的自然扭动,不慢也不快却动静分明,又海阔天空一般大气磅礴到了极点。
说她的大气自是这一套武学虽还看不出对敌之时厉害的地方,但光从招式里便能看出极高的武学境界,极具挥洒自如的妙处。
说她磅礴……则是宽松的练功服下那一对儿高高贲起的美乳正随着身躯的旋扭左右甩荡,仿佛衣料之下藏了两只肥兔儿兢兢颤动。
而能这般盈盈抛甩弹跳,其触感定然温软如鸽。
吴征看得目眩神迷一时忘我,眼睛一眨不眨只盼着再多看一会儿。
又是一炷香时分陆菲嫣一套掌法打完收功,虽是气喘吁吁额头见汗,却光采奕奕神完气足,脸颊处两抹酡红宛若红梅,目光中那份欣喜若狂得几欲垂泪的兴奋更是怎么也按捺不住。
她回头望向房顶扬了扬下巴,摆出一个比武的势子。
吴征笑笑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扭摆活动着全身关节道:“好厉害!我要使天雷九段啦。”
“嗯!”陆菲嫣双唇微抿了抿,她此前已给自己找了许多理由去应对这种不伦的畸恋,可面对吴征难免心中大窘,美眸快速眨了几眨掩去尴尬道:“不要留手。”其声婉转甜柔,却细如蚊呐。
“我可不想挨顿狠揍,看招。”不论昨夜如何激情四射纵意寻欢,多番戏弄陆菲嫣甚至故意要她说出污秽下贱的词儿,美妇心中怎可能没有怨气?
一旦交上了手打得兴发,借机收拾一顿出出气也未可知。
陆菲嫣的势子早已摆好,双臂怀抱所指之处报阴怀阳后招无尽。
吴征可不会蠢到向绝讨不了好的正面硬攻,他身形灵动,前冲之中忽然左足顿地状似向右变相,右足紧接着连环踢出,竟是接连变相!
左手似掌似爪,右手隐而不发,正是一招“平地风雷”!
陆菲嫣始终以不变应万变,她双足踏定不动,腴腰款扭转了小半个圈子仍是正对吴征。
见他这一招虚虚实实,双臂摇起如水波荡漾,又如风过柳枝,怀抱中的阴阳内力发出一股强劲的牵引力道。
吴征身体平衡顿失,竟似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要一头撞向陆菲嫣。
他此前旁观良久心中有数,右掌正是备下的应对之法,见状朝陆菲嫣怀抱中劈出一掌。
浑厚的阳气登时搅乱了报阴怀阳的平衡,被牵引的身体一松吴征不敢怠慢,足下连连加劲又绕了小半个圈子。
按常理而言陆菲嫣为了维持怀抱中的阴阳内力平衡而脚下不动,吴征此时已奔行至她身后,正是拿捏住了破绽所在。
可吴征此时依然要面对陆菲嫣的双掌怀抱,个中之奇令人咋舌。
说得白了,陆菲嫣下身点滴未曾移位,只是腰肢扭转之下整个上身都旋了过来,仍是面对吴征。
所谓的绕至身后,只不过是那座多肉挺翘的梨臀之下而已。
昨夜欢好之时吴征便觉陆菲嫣身躯奇软犹若无骨,可身子旋扭到这等程度连想都没想过。
错愕之中一向引以为傲的反应速度也为之一慢,那牵引之力再行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向陆菲嫣怀中撞去。
吴征也不抵抗顺势而为,大喝一声全力运转《道理诀》,内力不行经脉自皮肤外放而出来势极快。
两人的武功都有些奇形怪状的诡异,陆菲嫣十拿九稳的牵引之力如同平静湖面上荡起涟漪。
吴征双掌二化为四,连连拍向陆菲嫣小臂。
这一招“雷厉风行”劲道十足,本就是《天雷九段》近身短打时威力极大的一招。
吴征知陆菲嫣胸前凝聚的内力厉害,他功力本就逊色,想要破局的关键在于打乱其间的平衡。
陆菲嫣面对凌厉的攻势不慌不忙,双臂舞动如弱柳迎风。
怀中内力一会儿左右分开泾渭分明,一会儿交相混杂。
吴征的攻势遇到重重阻挠,不仅每进一分便化解许多,双掌推进到陆菲嫣臂弯处时甚至控制不住动作,左掌突兀横劈斩在自家右手臂上,钻心地疼。
“好厉害的武功!”吴征虽惊不乱,倒不是他的急智应变已达到无所不能的地步,而是在陆菲嫣身上花的心思着实太多,每一个步骤都前后考量过种种可能。
现下的情况也在估算之中。
他索性不动双掌也不抵抗,任由牵引之力拉着他向陆菲嫣怀中靠去。
陆菲嫣美眸精光大放,虽只是一场练武,可这种挥洒自如的感觉久远得连在记忆中都苦寻不着。
她左臂一抖扯着吴征,右掌平举要在他前胸印上一掌。
吴征已凝力多时,等的就是这一刻!
胸口撞上手掌时全力激发《道理诀》。
陆菲嫣的内力之所以能如抱阴阳,正是得了双臂圈环之助。
如今胸口正对她手掌,内力的牵引束缚力道大减。
吴征这一记反击又极为阴损,内力不攻其他,专攻敏感神经。
——需知人体的手指亦有许多敏感神经,是以男女欢好时也常有吮吸手指的举动,其滋味甚为美妙。
吴征的内力当然伤不了陆菲嫣,可挑拨之处让本就敏感已极的美妇陡然面泛酡红,骨酥腿软。
吴征趁机而入一把将陆菲嫣抱紧,结实的胸膛紧紧压扁了一对绵软美乳。
吴征奸计得逞开怀一笑,甚是得意。
陆菲嫣又羞又急,两人虽已有了肌肤之亲,她可从未想过还要再有第二回。
可娇躯酥软地让吴征抱在怀里向他的小院里飞奔,接下来的事情可想而知。
“放我下来!”
“不放!你连我都打不过,说明伤还没好。哪有治病治一半的道理?”
“谁说打不过你。若不是手下留情,我早一掌把你杀了!”
“咦,手下留情?那就是舍不得咯~~因何舍不得呀?”
“我……”
斗嘴争辩声中,吴征已抱着陆菲嫣进了小院。
抬腿踢上房门,吴征抱着美妇坐在餐桌前温柔道:“知道你生气恨不得一掌打死我,也知道你又忍不得了现下便想要。不过无论是想打死我还是想要,都得花力气,肚子饿着可不成。不妨先填饱了肚子,一会儿是要杀要剐还是想要我都随你。”
以昨夜吴征对自己身体的迷恋,陆菲嫣本以为回了房便又是一番大肆征伐。
她并非下贱无耻的淫妇,否则也不能苦忍身体的煎熬如许多年,这一回失身于吴征也是多方因素共振的结果。
但并非失了冰清玉洁的身子,她就成了人尽可夫的淫妇,也无论她身体多么诚实,内心里的抗拒一分不少。
这也就因为是千丝万缕般纠缠不清的吴征,换了旁人或许怀中已是艳尸一具。
陆菲嫣怎么也料不到会是现下的模样。
酒菜尚温,可见刚备好后不久,原来他在房顶观望时已先吩咐人备下了。
只是一顿简简单单的酒菜,她出身豪富之家何曾看得上了?
可现下在陆菲嫣眼里的已不是简单的饭食,而是细致入微的关爱之心,正中软肋。
一时之间心中柔情百转,口中一个字也吐不出,只有眼泪抑制不住地扑簌簌而落。
吴征双臂一展将美妇紧紧拥住,用肩头抵着她螓首仿佛最坚实的依靠,任由哀伤又喜悦的泪水顺着领口滚落,濡湿了大片胸膛……
红烛摇影,陆菲嫣止了哭泣羞怯怯地偎依在吴征怀里,虽说那一片衣襟已被又苦又涩的泪水打湿,贴在脸边却觉得甜甜的。
——若是梦境,便不要醒来;若不是梦境,就彻底放纵一次再不留遗憾地死去罢!
“师姑饿了吧?”吴征捧起她下颌,居高临下凝视道。
听惯了的师姑二字现下分外刺耳,陆菲嫣心中又羞又恨却怎么也骂不出口,反而化作娇嗔般一撅香唇哼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欺负我。”
“因为你好欺负!”吴征坏笑道:“不然叫什么?菲菲?”
陆菲嫣心弦一颤,其间的亲昵难以言述,忙眼波流转不敢与他目光对视轻声道:“不跟你多说。”
“再不吃东西真要饿坏了,我来喂你。”吴征一手搂进陆菲嫣,一手举起筷箸夹起片笋子道:“这个你喜欢吃。张嘴,乖!”
被当做小女儿般的宠爱让陆菲嫣心中又酥又甜,听话地张嘴啜入笋片缓缓咀嚼,这才发现虽是临时准备的菜肴,但酸菜笋子焖白肉,粉蒸肉,百合炒芹条,茼蒿拌香油,莲藕排骨汤,四菜一汤样样是她所爱,若不是提早做了准备哪能这般凑巧?
刚刚迁入的吴府,新来的仆从,还有他一脑门子的坏心思,百忙之中还不忘吩咐下细枝末节。
宠爱……无边……
“还要什么?”
“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一杯酒。”陆菲嫣不敢相信这样话会自然而然地冲口而出,但她实在太喜被人捧在手心里当做珍宝的感觉,也太过缺少这样的爱意,仿佛迫不及待要将从前的缺失全数补回来。
“好!”吴征依言而为,一口饭,一口汤,端起酒杯却坏笑道:“我也渴了。”
“我帮你倒一杯。”
“不要。”
“那……你先喝……”
“不要,一起喝。”
“啊?什么?”
吴征将杯中酒一口含进嘴里,轻捏陆菲嫣的下颌任她错愕不由分说地吻住。
温热的酒液在两人口中传递,仿佛心中的悸动与爱意在来回流淌。
男儿的舌头霸道地穿过唇瓣顶开牙关侵入,一如他粗暴地侵入陆菲嫣的内心,她想躲,无处可躲,想逃,无处可逃。
男儿像一尊天神伸出巨掌,一把将她攥在掌心却温柔爱抚。
紧密的激吻逼得人喘不过气来,陆菲嫣却无比贪恋,仿佛浸沐春日中被暖风包围,她仍不能适应现下的亲昵,又忍不住时不时给予回应。
幼嫩的香舌躲躲藏藏着被他刮蹭,卷起,吸吮,羞涩又甜蜜。
及至陆菲嫣情动着轻启檀口,香舌轻吐主动起来,吴征却忽然一缩脖颈让四唇分离。
陆菲嫣正情浓性动,唇分时分明是一个仰首前送的动作,却追之不及。
她一双美眸睁开,见吴征正促狭笑着对望,念及方才羞人的动作,恼他太过使坏,又恼自己怎地又陷了进去。
双唇一抿,那滋味太过甜蜜迷人,实是想再品上一品,不愿断绝。
吴征坏笑道:“这才半杯,还有半杯。”一杯酒在口中传来渡去,正是只喝了半杯。
陆菲嫣被他拿捏在手中予取予求,任他欺凌,此刻百感交集,一颗心被逗弄得委屈不已:“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欺负我。”
“不能!”吴征垂首靠近,在陆菲嫣陡然暗淡的凄苦目光时轻声道:“待我老得动不了了,才不再欺负你。”
每每在陆菲嫣即将放弃抵抗沉沦于此时,他总会霸道地将她拉回现实;每每在陆菲嫣快要受不了他的霸道时,总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温柔及时出现,新鲜热辣得动人心魄。
这一昼夜里,陆菲嫣的哀求比这一世加起来还要多;这一昼夜里,陆菲嫣的怦然心动也比这一世加起来还要多。
她剧烈喘息了几下,闭上双目微扬螓首认命般地接受他的欺凌与侵犯,可嘴角的甜意与眼角的笑意却怎么也难以掩饰。
温热的酒液再度送进口中,陆菲嫣始终垂着的双臂张开回环,紧紧搂住吴征的脖颈,唇舌也变得主动起来。
此前被动承受时生硬发僵的唇舌便已是极佳的美味,如今她搂住又爱又恨的男儿,主动吐出香舌迎合着,双唇又含又吸,甚至缓缓摇晃着螓首改变着姿势,以不同的角度去品尝男儿的味道,感受他别样的温柔与霸道的爱意。
那丰满莹润的唇瓣软弹如糍糯,细长如兰叶的香舌灵动如蛇,勾挑纠缠间变得越发纯熟。
这一记悠长的深吻仿佛经历了一次天荒地老,唇分时两人已是气喘吁吁。
陆菲嫣脸上发烫目光闪躲不敢与吴征对视,心中的柔情蜜意又止不住关心道:“你也饿了,赶紧吃些东西。”
“一口菜,一口饭,一口汤,一杯酒。”吴征虽面上一片温柔却让陆菲嫣大羞,看他一动不动的模样,分明也是要她来喂。
忸怩了好一阵子,陆菲嫣才在吴征那一副你不喂我,我就饿死给你看的决绝下就范。
举箸夹起片被酸菜与笋子滤去了过量油脂的白肉道:“你快吃些。”
吴征一缩脖子表示不吃不吃我不吃,陆菲嫣知道他打的甚么鬼主意,又是左右为难了好半天,才不得已吐出香舌将白肉托起送到他嘴边。
白肉软烂脂香四溢,但怎比得上那段香舌的温软滑腻来得滋味绝佳?
又是一番你侬我侬的唇舌交缠,甜腻到令人发颤。
有一便有二,一口饭,一口汤,一杯酒,两人转着灯儿似的互相喂下去。
然而这一桌分量正合二人的饭食终究未被一扫而空。
两人吃了个半饱时便再也按捺不住悸动的心弦,吴征一把抱起美妇大踏步迈向床头,而陆菲嫣虽将螓首埋在他胸前不敢妄动,可一双修长玉腿却环绕紧夹男儿腰际,让玉躯紧紧贴挂在他身上。
这一路铺满了碎裂的衣衫,至床沿前两人均是不着片缕。
床脚咯吱的承重声响起,吴征已将美妇压在身下,密如雨点的吻自她脖颈边而起,一路若有若无地越过胸前高峰,划过腴沃的细腰,停在大腿内侧。
陆菲嫣本以为他又要用那挑逗敏感却略过重点的折磨人法儿,正紧闭双目,手掌使劲儿扯着床单准备忍下那令人发疯的过程。
不想这一回的舔吻不多时便即停下,旋即便觉闭合的双腿被一双大手握住向两边分开。
她惊呼一声支起上身急道:“你要干什么?”
吴征怔怔地望着眼前丽色,被分开的双腿展露出中央一片芳草萋迷,烛光下浓密的乌茸卷曲油亮,而掩在深处牝户早已被花汁染透,那丰满肥厚的唇叶正一张一合,合时犹如紧闭的眼眸,张时又露出艳红如血的花肉,犹如一朵晨光初开时分娇艳的滴露牡丹。
“当然是要品一品你身上最美又最神秘的地方。”
“别……那……那怎么成。”
“雁儿就爱得紧,菲菲当然也成。而且……你要认真看!”吴征将那双美腿架在肩头霍然起身,一把将陆菲嫣掀倒在床,动作不停直将双腿反压至陆菲嫣肩头,让她如同倒立一般,却又是臀儿朝天,腿心毕露。
“不许闭眼,好好看清楚。”
陆菲嫣心中慌乱一团陡然忆起昆仑集里妓子所说的话语:“女儿家舔男人哪里舒服,反过来女儿家哪里被舔也是一般。”不想在春梦里渴求的事情真要发生,她被吓得花容失色,可那场春梦里的一切,不就是她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期盼么?
陆菲嫣紧抿的双唇仍止不住颤抖,弧线优美的鼻翼一张一合,连喉头都不停地哽动起伏。
这般姿势对于身躯柔软的女子本就不难,与身姿柔若无骨的陆菲嫣而言更是轻而易举。
吴征见状得寸进尺,加力缓缓将腿心羞处继续下压,一点一点靠近陆菲嫣螓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