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落花有意 梦魇初红(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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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吴郎,你一向多计,当真没有他法了么?”韩归雁又羞又急左右为难,望向瞿羽湘恼怒非常,只是见她楚楚可怜,当日救下自己时更是义无反顾,心下难免有怜惜之意。

“她一心一意全在你身上,我已与她言明,莫说偷袭一回我便会怕了,令我打退堂鼓那是休想。再说了,我不会让出雁儿,雁儿自己也不肯。再这么下去,即使有救命之恩在,两相之间难免有隔阂,想如从前般做密友而不可得。事情已做下了,后悔无用。瞿捕头,照我猜测,你现下已不指望甚么荒谬的百年好合,只想与雁儿如从前一般情同姐妹,时时能见上一面,我说的可对?”

这些话吴征尚未对瞿羽湘说过,却字字命中心坎。

瞿羽湘含羞点头,望向韩归雁的目光凄婉哀怨,满是恳求之意。

吴征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但你又不能应承日后绝不再对我不利!

是以,只有个……很奇怪的办法。”

吴征指了指韩归雁,又指了指瞿羽湘道:“你们一起嫁给我,做货真价实的姐妹。”

“这算什么方法?”韩归雁赌气地一扭身子,醋意大作。

她虽知以吴征之能定然会有不少妻妾,每尝念及初夜时也记得他所言大小周后之事,倒未有独占之意。

只是占有之欲本是人之天性,当面说起此事难免心中泛酸。

“雁儿吃味了?”英武的女将罕有小肚鸡肠的女儿家之态,吴征看来分外可爱。

“当然!唔……人家没有那个意思。”韩归雁脾气一过旋即若有所悟。

吴征在京师人手甚缺,若能得瞿羽湘倒是一大助力,再者瞿羽湘痴恋女子本是大异人伦之事,以吴征的温柔体贴,久而久之或许有所转变也说不准。

再者想要理顺三人之间一团乱麻般的关系,似乎也仅有这个方法。

“我是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吴征见韩归雁扑闪着美眸,知她意会到其中关键处,便贴在她耳边道:“这其中还有两个关键处。一则她须心甘情愿,二则来日相处得多了,难免她又动了什么歪心思想要亲近于你。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嘿嘿,既是一家人,咱们三人同床共枕,也是件旖旎乐事。”

韩归雁性子奔放,于床笫之事向来贪爱新奇。

两人出使长安之事便常有荒郊野合,军营偷情的大胆之举。

这一项上甚至比陆菲嫣犹有过之。

吴征的呢喃诱惑之言让她一阵眼热心跳,难免联想至三人一同胡天胡地的荒唐事上。

回过神时韩归雁向吴征擂了一拳嗔道:“说来说去,你就是打着这个鬼主意吧?”

“巧合,嘿嘿,巧合而已。为夫之言仅作参考,一切还需雁儿拿主意才是。”

吴征此言一出,倒颇有吴家由韩归雁掌内的样子,美人暗暗窃喜又纠结不已难以拿定主意。

一来对瞿羽湘恼怒之心未去,二来总觉太过怪异,简直比战场上的风云变幻还要难以理清。

“我一时也想不明白……容我再思虑几日好么?”

“我肯,你问问她肯不肯。”吴征朝瞿羽湘扬了扬下巴。

瞿羽湘已得吴征事前分说清楚,见终于到了关键之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期期艾艾道:“我不知道。雁儿,我真的……快疯了……”顿了一顿又道:“既然你说了,那我就先走了吧。”

嘴上虽如此说,足下却不曾有半点迈步,似对韩归雁万分不舍,又期盼得来她肯定的答案。

“且慢!”韩归雁出声打断,略作思量后下了决定道:“瞿姐姐,我对你还是气恼。只是你现下这般心境模样,旁的不说,对伤势身体也无好处。你不能走。”

“她就没想走。”吴征的一句调笑换来韩归雁狠狠剜了他一眼。

韩归雁抱怨吴征打岔,也是怕惹得瞿羽湘太过羞恼一走了之。

她能做一军主将,于战场时更能从纷繁复杂的千丝万缕中寻觅取胜的战机,堪称当世名将。

韩归雁自具备分心二用之能,亦能在心境不算平和之时分明利弊,做出妥善的抉择。

美人先转了个小圈躲在吴征身后,自他肩颈处探出螓首,纤指点着吴征道:

“姐姐,小妹与吴郎患难与共同生共死,这世上他最懂我。我们两情相悦此生不渝,小妹无论身心皆已属他,也是定然要嫁给他的。不怕说句难听的实话,当日吴郎若出了事,小妹也会随他而去!如今夹在你二人当中,小妹绝难自处。吴郎方才所言是个好方法,雁儿既知姐姐心意便不忍姐姐受苦,也仅有如此方能化解现下尴尬的局面。”

她手指掐着吴征的后腰咬牙切齿道:“吴郎若喜欢旁的女子我定然要不舒服,若是姐姐的话则要好过些。咱们姐妹之间要谈情爱绝无可能,要共事一夫倒未尝不可。姐姐若是答应,小妹扫榻以迎,只是今后再不可犯浑,生死与共之说并非戏言……”

“韩大人说完了没有?疼!疼!咝……”吴征被掐得嘴歪眼斜,再任由这只醋坛子说下去怕是要生生掉下一块肉来。

“哼,叫你以后再敢打歪主意。”韩归雁对着吴征小声咬了阵耳朵,终于松开两指,以柔软的掌心揉了揉以示安慰。

然而腰上刚脱险境,耳朵又遭灾厄,这一回美人可不是贴耳说悄悄话,而是在他耳垂处结结实实地来上了一口。

“我这不是也没了旁的办法嘛。”吴征捂着耳朵不停搓揉。

不想爱侣当了几日京都守备,不仅口才大有提升,说起话来一套一套地,连脾气也一同见涨。

可落在瞿羽湘眼里,两人却尽是浓情蜜意。

那亲昵的动作,打情骂俏的对白,唯有倾心相爱的情侣才会有的拌嘴之言,甚至面对下过杀手的仇人还为对方所考虑的思维,以及韩归雁不住警告的“生死与共”……瞿羽湘心灰不已。

吴征此前曾与她说过些判断,今日看来诚如他所言,想要亲近雁儿,唯一的可能便是同床欢好时,趁着雁儿意乱情迷才有机会。

苦求不得,退而求其次。韩归雁极具魅力的身段亦让她心动不已,若能亲近一番也不枉痴恋许久。瞿羽湘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也成。

我自知犯错在先,将自身陪给吴大人便是了。”

“嘻嘻,那就好!口说无凭,瞿姐姐也算江湖中人没那么些禁忌,再说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在此地定情如何?”韩归雁想通其中的来龙去脉之后,猎奇的心思再难压抑。

三人同欢之艳色淫靡想想便让人耳热心跳,吴征在欢好之事上手段颇多,不知又有甚么料不到的姿势。

韩归雁虽觉甚难接受与一名女子过分亲昵,可同床之欢自有吴征唱主角,她在一旁观看似乎也有许多此前未见的乐趣。

吴征心下感动。

作为“公断”之人,韩归雁实在太过偏颇。

可她轻重分明,觉知此事仅有此法之后便一以贯之,未因救命之恩便左右彷徨感情用事。

不过说感情用事也对,谁让她对自家的感情更深些呢。

至于韩归雁之言虽无逼留强迫之意,瞿羽湘此刻掉头便走她也不会阻拦,可其中试探之味浓得不加掩饰——她要弄明白瞿羽湘的情爱之心与妒恨之意哪个更重些。

于韩归雁自身而言,待吴征比自身还要更重些,非常时刻未必不会行非常之事。

瞿羽湘呢?

韩归雁虽不明她因何会爱一名女子,也不像吴征所来的世界对

“拉拉”这个群体有很深入的研究。

她只知道,你既喜欢我,那么会不会为了我委屈些。

是以瞿羽湘若留下,她的扫榻相迎不是虚言,自也不会让她受委屈;若是瞿羽湘最终走人,那么以她曾作出的疯狂之事,日后则需多加小心,甚至以重利了解救命之恩,从此一刀两断才是。

吴征自明了韩归雁的用意,他苦苦憋着笑,韩归雁不懂“拉拉”,他懂。

这种小p还略略好些,若是铁T,被个男子碰了与他被个男同给啪啪了也没甚区别。

瞿羽湘的纠结难断他很清楚,这事儿也不仅仅是献身于一个不爱的人那么简单,他忽然也极为好奇,话已说到了这个份上,瞿羽湘究竟会作何选择?

瞿羽湘目光迷离朦胧全无焦点,犹如半醉半醒。

她痴痴望着韩归雁忽然落下泪来,只点了点头也不言语。

摘下头顶的捕快高方帽,梳拢盘起的秀发卷云般滚垂而落。

解开公服胸襟前的第一颗衣扣,吴征与韩归雁才注意到她雪玉般的脖颈之下,公服内着一件天蓝碎花绸衫。

当世的大家闺秀常着此服,想来自是因韩归雁常做仕子装扮,刻意以闺秀服应之。

韩归雁颇觉尴尬,女儿家着衣的心思特异,她与吴征定情之夜也曾多费心思于此。

现下见瞿羽湘一般模样,心觉着实逼迫得她太过。

见状心中复杂,又恨恨地在出了大难题的吴征肩头咬了一口。

瞿羽湘虽神情木然,韩归雁所做的一切全在她眼里,见状亦觉些许安慰:月前你上任京都守备,人家去贺你时也是这身装扮,只是你全无所觉。

现下总算是知道了!

她精神一振,手上动作陡然加快衣扣转瞬均解,捕快公服被剥落随手置于地上。

天蓝碎花绸衫价值不菲,或是请了名师为瞿羽湘量身定制而成。

体贴的剪裁令绸衫着于身上时,一眼而见高高顶起的酥胸又圆又沉,双腿笔直纤细,大显凹凸有致的身材。

但此刻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左肩处,锐物扎入后受阻而让力量不受控制地四处撕扯,仿佛被炸开的面料触目惊心。

瞿羽湘舍不得抛弃这件绸衫另制新衣,即便肩颈处已破损得不成样子仍以极大的耐心缝补完成。

这一块伤痕虽曾痛入骨髓也差点要了她性命,却是最值得珍之重之的宝贵回忆。

瞿羽湘忽然甜笑了起来,望着破损后尽力缝补却依然十分明显的痕迹,深吸了口气断然解开衣扣,绸衫滑不留手地垂软落地,露出曲线玲珑的娇躯。

一对胸乳不算十分高耸,但乳廓甚广亦显乳量极大;两点乳珠几若无物,乳晕却如乳廓一般甚广,色泽深浓微棕。

看起来不及韩归雁与陆菲嫣的嫩粉美观,但造物主造人之时,但凡身上敏感处则色泽较深,本就是以深色引起异性的注意,这一亮相也极是吸引眼球;腰腹间既有女儿家的纤细有致,亦有习武之人的矫健有力;闭合得紧紧的双腿笔直又圆润,时不时的自然紧绷又鼓出束束肌线;她身量不及韩归雁与陆菲嫣高挑,但比例极佳,颇显长腿蜂腰,奶圆臀翘。

只是此刻牢牢吸引着吴征与韩归雁目光的,还是她左肩上一拳大小的伤口。

瞿羽湘表露心迹之后,韩归雁虽觉别扭仍是多次探视,有了此前非同一般的情意,她便不敢让瞿羽湘脱衣,现下见到这一处剧烈的穿透伤,柔肠百结。

她无奈地看看吴征,又看看瞿羽湘,深觉左右为难。

而在场的三人,谁又不是呢?

瞿羽湘始终一言不发,她脱衣果断而迅速,赤身裸体于吴征面前不觉害羞,也未刻意遮掩,直将他当做空气一般。

所作所为全在韩归雁的缘故,展示出良好的身段与肩头的伤痕,已是她打动心上人最后的办法,孤注一掷。

然而韩归雁怜则怜矣,情爱则半点无从说起。

瞿羽湘静候半晌得不来回应,终究认命地叹了口气,又露出极为痛苦与恐惧的神色艰难道:“也要在这里吗?”

韩归雁自是不愿好闺蜜的第一次太过鲁莽草率,吴征明白,他背起背后躲躲藏藏的美人道:“来床上吧。我仍是那一句,我不喜欢勉强,更憎恶强迫,你若要后悔现下还来得及。”

他背着韩归雁,大喇喇地挺着胯下凶物向小床走去,与瞿羽湘错身而过时又转了个半圈将赤裸的美人挡在身后。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吴征不愿瞿羽湘真的反悔为今后多惹烦恼。

只是他面对瞿羽湘时,见她面上恐惧之色更甚,忙不迭地偏过头去极怕看见胯下那根凶威赫赫的阳物。

吴征心下纳罕:常人如她一般当是厌恶多些,惧怕又是甚么缘故?

被放在小床上,韩归雁与吴征胸背相贴,亦见吴征胯下再行起了反应,心中略有酸意。

不知是自家的一对傲乳顶在他后背上的温软美妙所致,还是瞿羽湘漂亮性感的身段所刺激。

她环着吴征肩颈的双臂明显僵直了许多,事到临头,即便打定了主意只是旁观也觉十分紧张羞涩。

她紧张,瞿羽湘则分明是惊恐交加了。

此前的利落干脆,一副彻底豁出去的模样现下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手足无措,甚至想要拔腿逃离的惧怕。

曾经早已被遗忘的梦魇忽然侵袭而至,她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细腻的肌肤里不断渗出,犹如水中捞出来一般。

吴韩二人看出异样,不由对视一眼均觉十分诧异。韩归雁扯了张薄被裹住身躯,定了定神之后下床迈步向瞿羽湘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道:“姐姐怎么了?

可是确实不愿?”

“没……没有。”瞿羽湘勉强一笑,她情知一旦拒绝便再无丝毫机会,她不敢。

可梦魇实在太过可怖,在一线希望与极度恐惧之间,抉择难得无以复加。

“我去倒杯水。姐姐坐下歇歇!”瞿羽湘此前伤势沉重,这一身无缘无故的虚汗于身子不利。

韩归雁扶她在椅子上坐定匆匆忙忙寻杯注水。

只是一手要裹紧薄被夹缝处,动作有些别扭。

吴征微一眯眼,忽然跳下小床径直向瞿羽湘走去。

他步伐落地极重,刻意之味甚浓,脚步交错时不仅龙根挺直如锐利长枪,鼓鼓囊囊的春丸也有些甩荡,配上有些淫邪的神情,堪称丑态毕露。

瞿羽湘尖声惊叫浑然忘了正坐在椅子上,一双玉腿连蹬竟架着椅子向后倒去。

一身九品的武功修为抛到了九霄云外,如同个蠢笨妇人般手忙脚乱地向后仰倒。

吴征抢步赶上一把扶住椅子,却换来瞿羽湘更加惊恐不安,她尖叫着:“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双臂挣命一般拼尽全力推在吴征胸口。

这股力道奇大,瞿羽湘慌乱之中不仅一身功力尽出,连潜力都迸发出来。

吴征猝不及防立不住身形,竟被推得向后飞出,几个踉跄才站稳。

百忙之中一扫椅背,终究没让瞿羽湘跌在地上。

韩归雁从目瞪口呆中及时回过神来,三步并作两步扶住又将被瞿羽湘蹬倒的椅子,尚未出声安慰,瞿羽湘如同遇见救星一般躲进美人怀里。

她并非装模作样地引起韩归雁的同情心趁机揩油,而是当真惧怕之极,埋首在韩归雁怀中嚎啕大哭道:“救我,救我,莫要让他过来!”

韩归雁错愕不已,一边轻拍瞿羽湘的肩头安慰道:“姐姐莫怕,他不会强迫于你。”一边目视吴征望能找到个答案。

“怪道她有这毛病,原来如此。”吴征状似自言自语,却又无比笃定。

韩归雁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别说话。”

“宽慰可帮不了她,当找出根源才是。”

“吴郎知道了?怎生知道的?”韩归雁惊喜道,心下喜滋滋的。

爱郎向来博学多识,若能帮上好姐妹一把当真是妙之极矣。

“我看的杂书多。寻常女子若和她一般不爱男子,专爱女子者,对男子多为厌恶之情,那有这般恐惧。”

“吴郎是说她怕你?”

“不是怕,是惧怕。惧的也不是我,是这里。”吴征指了指胯下阳物。

“胡说。”韩归雁注意力被吸引,见阳物张牙舞爪,芳心扑腾乱跳着羞恼道:“人家也怕。”

“那你惧么?肯定不惧,况且怕的也不是这个东西,而是怕它进入你的身体之后会是怎样一番情形。只因你不知道所以怕,也因你不知道,所以不惧。”

“额……那倒也是……”

“雁儿什么时候惧过?”

韩归雁面容忽沉泛起不安与愤怒,咬着银牙道:“在西岭边屯,番人逼近之时惧得可怖!”

“是了!我猜她也是一般,而且她没有你的好运气。”吴征长叹一声,亦有几分怜惜之意。

瞿羽湘深入骨髓的恐惧定然有什么不堪的回忆,猜测至此见她虚弱无力只知流泪,料想八九不离十。

吴征此前的世界里,几乎无不对强行凌辱一事切齿痛恨,此刻心下恍然,怪道瞿羽湘会痴恋于韩归雁,这一份心性变化怕是早年不幸过后才改变如此。

他朝韩归雁做了个手势,现下的情形他无能为力,再问也问不出半个字,且瞿羽湘正怕得他要命,唯独韩归雁此刻得天独厚,或能探知真相。

“好姐姐,你莫害怕。吴郎绝不是那样的人,而且小妹在这里,谁也伤不了你。”韩归雁将瞿羽湘的螓首摆在肩头,一手环腰,一手轻抚脸颊拭去泪痕,倒真有丈夫安慰妻子的风范。待瞿羽湘略微定神后又道:“姐姐,吴郎说的可对么?

若是有人欺负了你,你不可忍气吞声。现下有吴郎与小妹为你做主,姐姐不妨告知小妹已将恶人绳之以法!”

瞿羽湘脑海中一片混沌,只觉现下的亲昵真是美梦成真,若是心爱的雁儿还能亲一亲她的脸蛋,再抱得她更紧实些或者干脆将她横身抱在膝弯,此生也觉无憾。

昏昏沉沉之中竟言听计从,一股脑儿将压抑近二十年的苦水全数倒了出来。

比之青城派,昆仑派这等顶尖门派,云龙门不免差了一个档次。

自也没有太多根骨上佳,天资出众的弟子前赴后继地自动送上门来。

因此云龙门每隔八年均有一项要事,门人四散而出,在大秦境内遴选弟子。

繁华如成都城,偏僻如山沟小村均有云龙门的身影。

除去那些顶尖天赋的孩童早早被青城昆仑选走之外,次一级天赋的弟子则几乎被云龙门一扫而空。

如此声势浩大不仅有助于为门派造势,也垄断了第二档的人才以维持现有的地位。

瞿羽湘并未出身豪门,家中只是巴东郡普通的经商之家。

姑娘家自幼身子骨结实,与经商之道毫无兴趣,倒对刀枪剑戟以及茶馆里说书先生的侠义故事十分向往。

瞿父见状,于她六岁之时便赶着云龙门选取弟子时送她一试。

不想瞿羽湘一举选中,且看云龙门人讳莫如深之态,似乎颇受看中。

瞿羽湘兴奋不已,云龙门虽不及传说中的青城昆仑,到底也是数得着得武林大派。

更让她兴奋的是,告别家乡随着长辈入门后不久,便被几乎已板上钉钉为下一任门主的穆景曜看中收为弟子。

穆景曜虽其貌不扬,武功却着实惊人。

同辈弟子中向为武功第一且遥遥领先,瞿羽湘一心好武,能拜得这么一位厉害师傅自是兴奋不已。

穆景曜待人严厉处处争先,不仅自身武功力压门派,对弟子也是一般的要求,教授武功时也不遗余力,瞿羽湘天资不错,且醉心武学之中堪称一日千里。

时光荏苒一晃而过,转眼入门两年,八岁的瞿羽湘已从幼童长为稚女。

幼时便见容貌清秀,此刻更是个美人胚子,日常师兄弟们虽都是些小孩儿,倒也围着她团团转。

向来顺风顺水的她万万料想不到一夜里师尊忽然传讯要授课,会迎来一场梦魇。

刻意摒弃的记忆已朦朦胧胧,她只记得自己吓得如一只鹌鹑般缩在墙角。

一身衣物尽碎,赤条条地瑟缩着,哀求着,她不明其意,只是本能地害怕。

穆景曜张着巨眼,狼一般瞪着尚未发育的稚女。

小女孩身材尚未发育平平无奇,可落在他眼中却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狂热不已。

粗重的呼吸让平日备受尊重的师傅看上去越加可怕,他直勾勾地盯着瞿羽湘两腿之间白玉间夹一点淡红的花苞,良久后才压抑下一扑而上的冲动叹道:“可惜!可惜!”

瞿羽湘终究是门派中极有前途的弟子,若是强行插进那朵花苞里难免要害了她性命。

穆景曜不敢,也不舍,他虽有特殊癖好,却不敢坏了门中的规矩,更不敢戕害门中人人瞩目的明日之星。

恼怒之中,被欲火冲击得失去理智的穆景曜解开裤带露出一只狰狞得令人作呕的丑物喝令道:“含进嘴里!”

是夜过后师傅所说的话言犹在耳:“今日之事你知我知,若是还有旁人知道了,你的爹娘都会死,包括你!”

穆景曜日常的严厉与说一不二着实震慑了瞿羽湘,她只敢把此事压抑在小小的心里。

从此之后师傅不曾再骚扰于她,可她也本能地躲得远远地,再不敢与之独处,拼了命地练功,只盼望早日艺成能离开门派。

在眼前的那根阳物狰狞,丑陋,恶心,挥之不去!

命运如同劫火,将她烧得五内俱焚之时,每每见到男子便觉浑身难受。

从前尚能与师兄弟们打成一片的姑娘家总是刻意地躲开他们,以至于青春浪漫的年华迸发男女之情时,瞿羽湘一无所觉,直至遇见了韩归雁……

恋童癖?

我操你妈!

吴征着实大怒加不忿!

怒的是当世虽有不少富豪世家豢养女童以供淫乐,穆景曜也不算太过出格,可他所来的世界里对这等人无比痛恨;

不忿的则是瞿羽湘连说男人阳物奇丑,恶心至极!

他揉着下巴胡桩打量着胯间这根物事,美观那是决计说不上,可是顶端圆圆,柱体比之顶端则小了一圈,那也不丑。

若是放在阳物届里比拼一下,还称得上帅哥一枚。

瞿羽湘浑浑噩噩地说完过往,现下她已不怕穆景曜的威胁,可此事她也不可能四处宣扬,靠她一人想报复已身为云龙门主的穆景曜也是水中捞月。

今日之意外连连,不经意间便竹筒倒豆子般吐露个干干净净,倒觉略抒胸臆。

她凝望韩归雁道:“雁儿,我真的做不到。我……对你不住……也对吴大人不住,我……我这便走了,从此之后再也不见你们。”

她将脸颊在韩归雁肩头连连摩挲,恋恋不舍,花了巨大的决心才站起身来抱起衣物,踉踉跄跄地头也不回向房门走去,只怕再一回头,便再也支持不住。

韩归雁目光一闪,豁然起身追上伸手搭上瞿羽湘肩头道:“姐姐不忙。”她玉手如风猝不及防地连点瞿羽湘背部几处大穴,趁瞿羽湘软倒之际横身将她抱起又快步摆在小床上,怜惜又有些恶趣味地笑嘻嘻道:“方才让姐姐走不想走,现下你想走也不许走了。”

美人朝吴征挥了挥手招呼他近前,又朝瞿羽湘道:“姐姐的仇怨之事交给小妹,姐姐只管放心。至于天下间的男子可不仅只有恶心,小妹的吴郎就好得很!

嘻嘻,姐姐也只管放心,此事可有许多的甜头可吃。吴郎,你还不快些来!”

吴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不是要我接收了瞿羽湘吧?

看韩归雁疼惜的模样,只得甩甩头向小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