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也有本要奏!”
“说!”
“何老他欠老臣一千灵石,已经拖欠一年有余,至今未还,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哦!何爱卿可有此事!”
“呃……确,确有此事,不过老臣如今生活窘迫,是一个子都没有了,只有等下个月领了俸禄,再还给他。”
“嗯,那好吧,何爱卿可要说话算数!”
“老臣的人品陛下是最清楚不过的,绝不会赖账耍混的。”
“嗯,本皇相信你,各位爱卿还有其他要事吗?”
“咳咳咳咳!臣有重要大事奏禀吾皇!”一位肥头大耳的猪妖脸色凝重说道。
“哦!是什么重要大事呢?”尤皇惊讶问道,一时来了兴致。
“三蛤将军的二舅的四表姐的堂弟的儿媳妇偷了野汉子!证据确凿!还请陛下定夺!”
“哦!本皇早就听闻三蛤将军的二舅的四表姐的堂弟的儿媳妇行为不检点,如今证据确凿了,真是大快人心呐!”
“哈哈哈哈——”朝堂众人纷纷配合尤皇大笑。
沫千远用罢早膳,又在街上四处逛了逛,发觉这里的人似乎都特别懒散,谁都瞧不起谁,不过生意照旧,就是感觉有点怪怪的。
到了午时,已是和尤皇约定的时辰,他拿着腰牌,独自一人入了皇宫。
尤皇命人引他到文华殿,这是尤皇日常习文舞墨的宫殿。
“尤皇小友!”
沫千远施礼道,他并未拿尤皇当皇帝看待,毕竟前朝早已覆灭,如今的天下主要以四大宗门为首,也就当他是一位比较有权势的小道友。
“小哥哥!”尤皇也向沫千远施了一礼,而后遣退众多奴婢,说道:“勾明将军正四处寻你呢,你没和他在一起吗?”
“哦,是么,在下今日起得早,就自己出去逛了逛。”
沫千远装作不知,本来昨日约好午时与他一同来参见尤皇的,既然他早晨无故骂人,那就由他自己去了。
他看向四周环境,发现宫殿墙壁上有一副十分眼熟的彩画,正是当年暂借给尤皇的画卷,画卷上美艳妇人依然神采奕奕,犹记当初画卷落款处还有五个黑字,怎么现在没了。
正若有所思,忽闻尤皇说道:“小哥哥,本皇实在舍不得五万灵石,墙上的这副画是本皇找人临摹的,本皇可以把原画还给你。”
“昨日若非尤皇小友解围,只怕在下命已休矣,此物尤皇小友还是留着吧,全当是在下答谢小友的。”
“不可不可,君子怎能夺人所好,而且昨日也是小哥哥自己解的围,本皇实际并没能帮上什么。”只见尤皇从书柜的抽屉里取出一个长条锦盒。
“那这玉符也还给你。”沫千远从空间袋中化现一枚金芒闪耀的玉符。
俩人相互交换物品,尤皇接过玉符,笑着说道:“小哥哥可知此玉符的作用?”
“不知”
沫千远一边回道,一边打开锦盒,缓缓展开画卷,见到画卷左下角落款的五个黑字,清晰可见,正是【阴阳心轮决】。
“此玉符乃先皇所留,可调动我族四位龙将军。”
尤皇虽然只见过沫千远两面,但是认为他是个胸怀坦荡的侠义修士,便将玉符的用处告知与他,而且自己另有私心。
“哦!竟如此珍贵?”沫千远诧异问道。
“只不过前朝覆灭之时,四位龙将军战至最后一刻,早已尸骨无存。”
“那此玉符岂不是没有用了?”
“也并非无用,龙将军的后裔依然会遵从此玉符号令,历代先皇已寻得三位,都已入朝为将,只是还差一位至今了无音讯。”
“尤皇小友的意思是?”沫千远已有猜到尤皇的想法。
尤皇果然重新把玉符递到沫千远的手里,郑重说道:“还请小哥哥替本皇寻得最后一位龙将军!”
“可是这玉符太过贵重,给了我的话,尤皇小友怎么号令龙将军。”
“本皇有龙族皇室血脉,无需玉符他们也会听命于本皇的。”
“为何尤皇小友不亲自去寻?”沫千远对此也是有些困惑。
“哎~本皇乃蛟龙一族,和人族的寿命不同,十岁才相当于人族的一岁,所以三年不见,本皇依然是十岁孩童的模样,还需再过七十年,才能入得修仙道。”
“原来如此……那么我便答应尤皇小友吧,待寻得最后一位龙将军,便将此玉符一并归还。”
沫千远认为是可以答应他的要求,毕竟他也帮过自己。
“那太好了,若遇到龙将军的后裔,此玉符会绽放红色光芒,到时候不论你说什么,她都会照做。”
沫千远收下玉符,问道:“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解,这天陵城的人都好生古怪,怎么都爱答不理的。”
尤皇回道:“我们当地人的确都是如此。”
“哦!这是为何?”
“小哥哥有所不知,天陵城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赚取的灵石都需要交纳五成给国库,再由国库平分给当地百姓,所以国库一直空虚,这规矩乃先皇所定,数千年传承至今,是没有办法改变的,所以族人不用做什么事情也能温饱,懒散的闲人非常之多,好处是没了攀比和妒忌,穷的不穷,富的也不会太富,个个心高气傲的。”
沫千远一听,暗呼怪不得他堂堂尤皇连五万灵石都不舍的,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虽说贵为皇者之尊,福禄却与族人同享。
俩人相聊甚欢,沫千远又在皇城吃罢晚饭,才跟随勾明将军回到府邸。
步入卧房,沫千远将画卷展开挂在墙上,只因这画卷无法收入到空间袋里,左右又瞧不出什么门道来。
夜渐渐深了,子时三刻,正是人们熟睡的时候。
沫千远依然站在画卷前面,傻傻地凝望着画中的女子。
忽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画中女子竟然从画卷之中走了出来,其身姿缥缈虚无,却又活灵活现。
美艳妇人头戴耀眼的凤珠翠冠,皓臂香肩透过轻柔红纱若隐若现,优雅地扭动柳腰缓迈莲步而出,开叉的裙摆下显露一条修长白皙的玉腿,只不过如此娇媚美人,冷峻的眼神配上她眉心的朱红砂,犹如一股寒芒刺来,令人心生畏惧。
而沫千远却傻愣愣地盯着她看,他实在不明白为何画卷中的女子能够活了过来,自己不是在做梦吧,他掐了掐自己的手肘,哎哟!疼,不是梦。
美艳妇人怒声娇喝:“大胆刁民!见到本妃还不下跪!”
沫千远左右瞧了瞧,四处无人啊,难道刁民是指他自己么,他摇了摇头,表示不跪,如今四大宗门的天下,前朝的那些旧规矩早就没有了。
不禁问道:“你是谁,我为何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