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陈秋舞又把真宙送回工位。她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看她,上午也是这样的目光。本能地回过头,对上一双夹杂着不少红血丝的眼睛。
“他是谁呀?”陈秋舞问真宙。
刚刚一同吃饭的时候真宙和陈秋舞聊了不少,主要是陈秋舞向她分享了许多自己喜欢的东西,真宙才发现陈秋舞略带冰霜的表象下燃烧着可爱的小火苗,现在她已经将陈秋舞划分到朋友的范围里了。
真宙看过去,蒲垣歌正在工位上探头看向她们,伸长脖子的样子就像非洲大草原上的獴。
“是我同事,蒲垣歌。”真宙悄悄说。
“你们部门加班这么严重的吗?真可怕。”陈秋舞小声吐槽,“人都熬成兔子精了。”
兔子精,形容蒲垣歌倒是很形象,皮肤白白的,眼睛红红的。真宙忍不住笑出声。旁边睡着的同事发出啧的一声,真宙又立刻闭嘴。
陈秋舞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可以回工位了。她向真宙确认过上午没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也就放心的走了。
她前脚刚走,后脚蒲垣歌就悄悄摸过来。“有没有给我带咖啡?”
“有的有的!”真宙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罐温热的咖啡。递给他时指尖发生了触碰,细微的电流传了过来。
蒲垣歌接过,却没回工位,径直走进了消防通道里。
刚才轻微的触碰打乱了他心里好不容易摆正的天平,一端放着对真宙的喜欢和期待,另一端放着理智和不愿承担失败后果的谨慎。
要和她说吗?
她是不是也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