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宴注意到她睁开眼,将兔子放在一边,走过去扶她坐起来。
簌簌心里羞愧不已,这个男人又一次救了自己,她先前骗他喝下去的那杯茶里放了迷药,还差点害他丧命。
“我那么对你,你为什么还要救我?”
顾青宴目光在她脸上睃巡片刻,哼笑道:“你都主动收了我的聘礼,我当然不能让你落在别的男人手里。”
簌簌知道他在暗示自己偷他银票的事,想起连同包裹都遗留在那间屋子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回来,更心虚了。
顾青宴开口问:“你父亲是谁?一晚上你都在喊爹爹……”
“你还有个弟弟?”他又问道。
想起官场上无辜受牵连的父亲,连同幼弟被发配到北地,那里人烟较少、气候苦寒,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
自己避祸入观两年多,一点儿他们的音讯都没有。
她哽咽道:“我现在不方便讲。”
“嗯。”顾青宴看她伤心,也不再追问,把烤好的兔子拿过来,撕了只腿递过去,嘴角浮起个讥诮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