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雪越下越大,远处两声忽然而至的“嗷呜……”刺破了大雪纷飞的夜空。
正咀嚼饺子的楚关山心一跳,缓缓放下了碗。饭桌边,小女孩歪着脖子问:“爸爸,这是狼叫吗?”
“是的。”
楚关山微笑着站起来,穿好皮袄戴上棉帽,拿起了猎枪,指着屋里的两条黑背,柔声叮嘱说:“菱菱,你跟大熊二熊待在家里,不许乱跑。”
小女孩点了点头,脸色迅速阴沉下来,因为她记得楚关山说过狼很凶。
趴在窗口,透过模糊的玻璃,小女孩瞪大眼睛看着楚关山走出木屋,他左手持枪,右手提汽灯,来到篱笆旁,小女孩张大了嘴巴,因为她看到有三只野狼缓缓出现,突然,楚关山猛地蹲下,放好了汽灯,一手捧起篱笆下的一个包裹,飞速跑回木屋,关上门,楚关山大吼:“菱菱,快拿爸爸的急救药箱到里屋……”
小女孩马上离开窗口,在木屋的角落里找到了急救箱,用力抱起,摇摇晃晃跑进了里屋。
暖炕上,放着一个残破带血的包裹,包裹里赫然是个婴儿,楚关山迅速脱掉皮袄棉帽,小心翼翼地解开血迹斑斑的包衣,婴儿动了动,眼睛睁开了一下,又无力闭上。
“菱菱,快拿一小碗面汤来。”楚关山大喊。
小女孩转身出去,不一会便端来面汤,楚关山吩咐小女孩给婴儿喂面汤,他自个则取出酒精,消读液之类的东西,不一会,一把小巧的剪刀和一把锋利的剃刀经过消读后,整齐地摆放在炕上。
小女孩不敢看婴儿的双腿间,那里已血肉模糊,她细心地给小婴儿喂面汤,每喂一口都用小嘴试过是否过烫,婴儿仿佛饿极,闭着眼睛吃不停,小半碗面汤给他吃了个精光。
“爸爸,还喂他吗?”小女孩问。
“不用了,你先出去。”
楚关山说完,马上用一把大剪刀剪下婴儿身上的衣服,很快,婴儿全身光溜溜。
站在门帘边的小女孩一声惊呼,赶紧跑开,她好奇偷看了一眼,见婴儿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裤裆处已有东西不见了,那里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楚关山没空责怪女儿,他本想尽快给婴儿止血,可他看到婴儿的生殖器已不见去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要多谢天气寒冷,血流得慢,否则婴儿早死了。
怎么办,婴儿的生殖器没了,男人如果没了这个东西还能叫男人吗?
楚关山焦急不堪,救人救到底,救完整了说不准有更多报酬。
关键时刻,楚关山想到了钱,他不是圣人,他比谁都需要钱。
这时,门帘外传来小女孩的脆声:“爸爸,割掉狼崽尿尿的东西给他缝上行不?”
有点啼笑皆非,可情急之下,哪容得楚关山多想,他一拍大腿,吼道:“我尽人事而已,就这么办了。”
天气很冷,楚关山却已满头大汗,他来到铁笼边,选了一只比较大个头的狼崽,强硬给它注射了一剂麻醉针,待狼崽昏迷,他立即抱它进里屋,小女孩端来了一盆热水,漂亮的大眼睛闭了又开,开了又闭,很不想看,又不得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