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瞄了一眼裙房,吐吐小舌头:“本来是挺好,老爷子难得来一趟,可涵姨不知怎地,跟老爷子拧上了,现在首长正在东屋哄老爷子呢。”
说着,朝东厢房方向努了努小嘴。
“哟,老爷子来了,我得给他请安去。”
庄田一惊,放下碗筷,转身走出西厅,这时,大门外忽地“铃铃”响了两声,李子彬提着山地跨进了院子,庄田马上驻足喊:“子彬回来啦。”
“庄叔。”
李子彬一阵欢喜,放好山地车便跑过来热乎。
一位气质高贵的绝色美妇从裙房里走出,丹凤眼一瞪,娇声喊:“彬彬,快洗手准备吃饭,今晚别吃太饱,要练舞。”
这绝色美妇正是李子彬的母亲苏涵涵,岁月匆匆,跟十八年相比,苏涵涵成熟了不少,身子略微丰满,但丝毫没有臃肿松弛之感,有的却是成熟女人那种丰腴之美,看她全身细细白肉,仿佛齿下的八月水蜜桃,味甜多汁,因为常年保持跳舞,苏涵涵的腰很软,很挺,双腿修长有力,进出裙房与西厅之间,步履轻松灵巧,如行云流水。
看着如此美丽的母亲,李子彬目光温柔,似乎黄焖鸡的香味令他沉迷。
“子彬先过来写一幅字给大姥爷。”
李淮从东厢房疾步走出,一个劲地朝李子彬招手。
苏涵涵丹凤眼翻了翻,冷着脸没好气,也不阻拦,抿着迷人小嘴走回了裙房,老爷子难得来一趟,光弄个黄焖鸡当然不够,她还得张罗几个菜。
李子彬净手完毕,赶紧屁颠儿来到东厢房向大姥爷苏元纬问安,苏元纬见到侄孙,一双老眼乐成了小缝,拉住李子彬问长问短。
李淮则亲自铺纸摆墨,父子俩心有默契,知道大姥爷难得来一趟,都有意讨好他。
知道大姥爷已过七十了,李子彬来到书桌前,想了想,润笔挥毫,写下了两句行草寿联:“三千朱履随南极,七十霞觞进北堂”。
落好款印,放好笔,李子彬恭敬矗立在宽桌边,等候苏元纬欣赏,却不想,苏涵涵像一阵风般走来,冷冷道:“菜快要凉了。”
苏元纬无奈,和李淮交换一下眼神,顾不上欣赏书法,由侄女婿侄外孙搀扶着离开东厢房,到西厅吃饭去了。
饭桌上的气氛有点怪,李子彬遵循母亲的叮嘱,不敢吃太饱,有六七分便放下了筷子。
苏元纬一肚子不满,心想着自己怎么也是堂堂的国家退休领导人,居然让晚辈给脸色,他也不多吃,三两下便擦嘴,站起来要回东厢房,李淮陪着笑脸,赶紧放下碗筷,搀扶苏元纬离去。
这下倒便宜了庄田,他没啥客气的,苏涵涵一招呼他多吃,他马上大快朵颐,与保姆小如吃得不亦乐乎,苏涵涵见还有很多菜,索性把待在院外军牌路虎上的两个警卫也招呼进来吃饭,几个人一起,反而有说有笑,气氛融洽。
东厢房里,老爷子苏元纬换上了一副笑脸,站在宽桌前,他老眼一眨不眨地瞪着墨迹未干的书法字迹,不停赞好,李淮松了口气,微笑问:“老爷子,彬彬的字,您老觉得怎样,有进步么。”
苏元纬频频点头:“有进步,有进步,我其实也不太懂彬彬的字有没有进步,就是觉得他比京城那几个牛逼哄哄的书法家写得要好十倍。”
“老爷子客气了,您也是书法鉴赏行家。”
李淮差点笑出声来,虽有护内之嫌,但老爷子这一评价可是极为罕见,要知道,苏元纬可是华夏书法学会副理事,也是李子彬学书法的启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