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吧。”
许梦岫伸手捏住“妹妹”枯黄色的手腕,小心的将灵力输入她的体内,果然如他所料,灵觉所感,小小的肚子里慢慢的外来物在扭动,寄生虫!
人宗有法门对付蛊术,道理相同,同样可以对付寄生虫。
“我有几分把握,铁蛋你去再烧两碗水备着,再去找便溺的盆子,能否成功就看她的造化了。”
许梦岫不敢打包票,瘦成一把骨头的小儿确实只剩一口气了,运行功法时,稍有不慎就可能殒命。
“我爹发卖我们娘仨时,说将来全靠我们自己的造化了,遇到大侠是妹妹的造化,她如果死了也是造化,不怨大侠的。”
经历过苦难的男孩看的很开。
许梦岫点点头,他再次抓住“妹妹”的脉门,运行人宗拔出蛊术的法门。
旁边临安和小男孩攀谈起来,得知小男孩本是山里猎户的儿子,家中有父母,有妹妹。
父亲捕猎的手艺还行,有一门捕貂的绝活儿,得到近乎完整的貂皮。
靠着这个,一家人过得相当殷实,甚至在靠山镇上添置了房产。
前些年,司天监某个弟子,发明了规模人工养貂的办法,人工养出的貂皮毛远比野生的油光顺滑,野生的大多遭了淘汰。
猎户一家人的日子便没了着落。
男孩的爹爹为了谋生路,入股了靠山镇上一户商人的商铺,谁知商铺经营不善倒闭了,还欠下不少债务。
那猎户也是头铁,大举借债加入行了贩卖药材的生意。
人算不如天算,司天监又发明了规模种植这种药材的办法。
从此一家人过的一日不如一日,猎户以贷养贷,窟窿也越做越大。
直到去年时,窟窿大的再也遮掩不住了,债主逼上门,猎户变卖了房产,连妻女儿子也发卖出去了。
男孩的娘被府城里的人牙子看上,拷上直接拉走,剩下俩小的就在这靠山镇上,被便宜卖给了枯瘦汉子。
汉子是镇上的泼皮,打架时伤了胸肺,便做起了买小孩纠缠外来商贾的买卖。
有时他们会到府城里做“买卖”,府城里风声紧了,便回到靠山镇上打零。
临安听罢泪水止不住的留,要许梦岫一定要帮这俩小的。
恻隐之心人皆有之,再说还有美姨娘在旁边要求,少年顺势点头答应。
他不敢说话,小女孩儿的脉络细的马上断掉似的,说话时万一对灵力控制不得当……
他也不用上临安的床了。
半个时辰后,许梦岫行功完毕,女孩的小肚皮突然发出叽里咕噜的声响,他拉临安赶紧从屋子里走出。
还是走的慢了,恶臭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临安捂着小鼻子,许梦岫站旁边尬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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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个抱着猫儿似的小女孩,一个领着小男孩儿,回到了那老汉家里。许梦岫用半片金叶子的价格买下了俩孩子的死契。
而为了安顿俩孩子,金叶子免不了又少几片儿。
下午,许梦岫请老汉出去租赁了一辆马车回来,有木制车篷那种。集镇实在没什么玩的,临安闹的要去府城里。
与老汉说好一个月内来领孩子,许梦岫带着临安直接跑路。
坐马车从镇子到府城也就不到时辰的路程,子夜十分,到达府城的外城。
大奉南方民间经济发达,早年太祖皇帝定下的府城占地形制,早不能满足商贾们的需求。
于是他们沿着城墙外向外扩展,就眼前这座府城,外城面积十倍于内城的。
没有城墙自然就没有宵禁,外城是真正的不夜之城。
找了见曾住过的以精致着称的客栈,两人要了独院住下。
所谓大隐隐于市,剑州武林的江湖人毕竟不是打更人衙门,花不了那么多人力物力常年放暗间。许梦岫和临安的安全有了嘴基本的保障。
被浪翻滚,娇媚的吟哦声响彻了半个时辰。
云收雨歇,姨娘和庶子叫了热水,搂在一桶水中泡澡。
客栈已经用上了司天监监制的新型煤油灯,远比以前的煤油灯亮堂。
灯光照耀在临安白嫩,且毫无瑕疵的肌肤上,分不出是肌肤的反光还是水光。
浴桶里有凳,少年坐在凳上,姨娘坐在少年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