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个年代最难找的不是女人,而是房子,想要纵欲在一起同居并不容易。
因为女孩家里都管的严,更何况是学生,天天都要按时回家。
约个炮又开不起房,当时一个月的工资才四五百块钱。
打个野炮更是危险,警察还会巡逻查来查去,弄的像做贼一样。
像安娜这样独自生活的女孩并不常见,她的房子变成了我俩温馨的小窝和做爱的天堂,虽然后来做爱的次数不比第一天,但每天也没有少于过两次。
这样甜蜜温馨的日子让我几乎从朋友间彻底消失。
另一方面,也让那个和安娜形影不离的“姐姐”,同桌,闺蜜非常气愤,每次见到我,可欣的眼睛都能翻倒天上去,手上只要有能扔出去的东西几乎都会毫不犹豫地朝我飞过来。
终于,董可欣冲我们俩叫喊起来。
“你们俩够了没有?天天腻在一起有够没够,烦不烦啊?”
在这种语气下,我倍感压力,只好请她俩一起吃饭赔罪,一顿烧烤下来,基本有了笑脸。
第二天正好是星期天,我们三个人还一起约好去公园散步。
安娜走到哪里都挽着我胳膊,偎在我身边儿,可欣一路逮猫逗狗,赏花拔草,走着走着就被遗忘,气的她追上来直跺脚,“哎!我算什么?你俩当我不存在啊?”
安娜笑着说,“我们哪有啊?你自己不跟上。”
“我跟上……我跟得上吗?你俩嘀嘀咕咕,卿卿我我的,我感到很失落,很失落,懂不懂!”
我觉得好笑,抬起另一边儿的胳膊,示意她和安娜一样挽着我的胳膊走,一左一右。
“这样你就不失落了,也不用跟着了。”
安娜也凑趣道,“可欣,你敢不敢?”
可欣几乎没有犹豫,一把掺着我右边的胳膊,“走啊!你男朋友,吃亏的又不是我,哼!”
就这样,两个小美人儿把我挤在中间在公园里漫步,直到对面有人来了,可欣还是不肯松手,坚持到最后,终于在大家不解的目光下,恨恨刷开了我的胳膊。
从那天后,每天中午放学,我们都尽量在一起吃饭,可欣家离得远,安娜中午也会带她回家,省得她来回骑车子跑。
我很不高兴,因为中午这一炮就算是泡汤了。
人家闺蜜情深,我扛不住她撒娇,只好答应。
但是条件是晚上必须要百依百顺。
这样以来,我们三个还都算满意,可欣的白眼儿与诅咒也变得少了很多。
但是这个疯丫头永远要找事儿,有一天中午吃饭的时候,突然要求要吃肯德基,那时候的肯德基可不是现在的垃圾餐,普通工人的工资只有三四百块,我们一顿肯德基就要一百多块,真是奢侈啊!
不过说来也奇怪,付钱的时候,可欣一定要抢着掏,我就是再穷,也不可能让女人掏钱,但是安娜拉了拉我说这顿饭该她请。
“为什么?她闯什么祸了吗?”我问道。
“我哪有闯祸?嘻嘻,我有事求你帮忙,我请,我请。”
我吃着汉堡才搞清楚,她确实是有事请我帮忙,这疯丫头想学开车,她知道我家有出租车,希望我晚上能教她开车。
“你?开车?哈哈,门儿都没有,我要为路上行人的生命着想,不能滥杀无辜。不行,不行。”
“哎呀!哥……哥……我求你了!”
“哈哈!董可欣大小姐也会撒娇,哈哈……这可不太符合你的一贯作风啊?”
“少废话,你就说你教不教?”
这娘们儿马上就原形毕露。
“不教,你怎么滴……”我可不吃她这一套。
“可欣一直都想学开车,你要是方便,就教教他吧!老公……好不好?”
安娜很少当着可欣这样叫我,她既然开口就另当别论了。
但我还是要说清楚,“学开车可以,但是你要知道,只能是晚上学,而且很晚才行,路上几乎人,也没有交警,也能保证安全,可惜你时间上又不允许,可不是我不教你!”
“可以,可以,明天我爸妈要回老家看我姥爷,他住院了,我可以晚上不回去。”
前面说过,我家里承包了几辆出租车,全部由夜班司机营运,我随便和任何一个司机说一声,替他们跑个后半夜,他们都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让我有些疑惑得是安娜的大度,董可欣这样的女孩儿,也就是和她在一起略逊一筹,单独放到哪里都是大美女的级别。
难道她就不害怕我俩搞到一起去了?
第二天晚上,我和司机说好晚上十点接班,本来还准备等安娜写完作业后打一炮再走,但是才刚刚八点多,可欣就跑上来拉我下去陪她吃饭,本来我是不同意的,可是这次又是安娜反复的成全我俩,就好像巴不得我们出去就别回来了一样。
“走吧,我都等不及了,我请你吃饭,正好也能提前给我讲讲开车的注意事项,我可是从来都没有摸过车!”
“去吧,去吧,你看她急的,我一个人在家写作业,你在这里总是打扰我呢!”
安娜也帮着可欣说话,她说我总是打扰她,指的是我的手几次都从她的领口插入胸罩里揉来揉去,让她不能专心做功课。
既然人家俩个都希望我走,再看看旁边车模般的可欣,她今天的牛仔裤把那双长腿修饰的堪称完美,我也只好答应。
我们一起下楼吃饭,一路上她问东问西的没完没了,我倒是没有显得不耐烦,既然答应了人家,就要认真负责。
毕竟她要拿我家的车练手,出了什么事儿都算我的。
“是右脚踩刹车和油门,对吧?”可欣和我在路边等车时还在巩固刚才的知识。
“嗯嗯,说了几遍了,这都记不住,猪脑子呀?”
“记住了,我就想再确定一下嘛!咦?……要是我想刹车和油门一起踩怎么办?”
这问题简直是脑洞大开,石破天惊。
“你……你为什么要把刹车和油门一起踩?你脑子有病吗?”
“啊?不可以吗?”
“你说你长的这么漂亮,怎么就这么笨,看来老天是公平的……”
其实可欣一点都不笨,对于新手女司机来说,没什么奇怪的想法是不能在她们脑子里产生的。
可欣却没有在乎我骂她笨,只是在意前半句夸她的话。
司机按时把车开到,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看到我带了这么一个大美女后,口无遮拦地说道,“你可以呀,从哪里找的这么漂亮的马子……”
可欣听到后,脸稍稍一红,低着头偷看我的反应,但是这种误会我根本懒得解释,司机又和我说了几句悄悄话才走。
可欣坐在副驾驶上,车刚一走她就问道,“那个家伙又和你说什么了?他笑地那么邪恶,一看就不是好人。哼……”
“他说什么?哈哈!你最好不要知道!”
女人嘛,我越是这样说,她就越是想知道,因为这话一定是对她的某种评价。
“说嘛!我想听呢!”
“你自己要听的,不要怪我。”
“嗯,说嘛!不怪你。”
“他刚才说,你的腿很漂亮,性感要让人抓狂……还说……”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可欣听到前半句,急的追问,“还说什么?”
“还说这样的美腿,架起来干着超级过瘾!哈哈!”
男女间这种粗鲁的言语其实还是一种试探对方底线的工具,何况我只是复述别人的话,不用担任何责任。
可欣本来还挺高兴,听明白以后,整张脸都拉了下来,气的乱蹬腿。
“司机都是臭流氓,哼!”
“嗯,我也是今天才发现他是这种人,对你这么不尊重,明天我就另外找个司机,把他开除了算了。”
其实那小伙也算是我朋友,我只是要安慰一下可欣而已。
“啊!真的,真的开除他啊?”
“当然了,谁让她惹你生气了,必须滚蛋。”
“哎呀……其实也没有生气,算了吧!”
“你不生气就好,其实他说的话我也认可,哈哈……”
“你……你也是个臭流氓!”
可欣知道我是在故意逗她,红着脸不再触及“干她爽不爽?”的话题。
现在路上车多人多,不可能让她驾驶,我只能先拉着她接活儿营运,一路上这疯丫头早已忘记刚才的烦恼,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还差点和乘客吵起来,我担心载着她会被乘客投诉,只好早早行驶到一个无人的道路上,开始教她开车。
那时候的出租车不是奥拓,就是夏利,车况又都十分老旧,部件磨损也很严重。
好在可欣大小姐不嫌弃,坐到驾驶室显得十分兴奋。
其实,可欣家里的条件非常优越,更是最早一批拥有私家车的家庭,但是除了家里人偶尔接送她以外,很少接触汽车,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学生来说,坐在驾驶位置上还是很难得的机会。
离合器,油门,刹车的位置都给她交代清楚了以后,又让她原地挂档二十分钟,在她信心满满拍着胸脯确认自己已经会了以后,我才发动了引擎。
果然,我没有猜错,她根本是在瞎说。起步熄火二十几次,加上这辆破车的电瓶早已经不行了,车子的电瓶亏电,无法启动了。
“啊?坏了吗?是我弄坏的吗?严重吗?现在咋办?要找人修吗?能修好吗?”我一阵儿头大,不是因为车,而是她的嘴总是在不停的问问题。
“没坏,不过要下去推车,你行不行?”
“行啊?没问题……”
结果是问题很大,她一个人根本推不动。
我只好也下车,开着车门和她一起推车,直到有了一定的速度后,再跳进车里,用车的惯性把发动机重新启动,这种情况在那时候很多见,一是因为电瓶不是现在这种免维护的,极容易亏电。
二是车辆都是手动档,要是现在的自动档车,想推都没办法。
“我还是不开了,我万一真把你家的车弄坏了怎么办?”可欣有些不好意,也有些气馁。
我拍拍她的腿安慰着,“没关系,今天既然出来了,我要是不把你教会誓不罢休,别说一辆破车,就是辆奔驰你也不用担心,咱就往坏里开。”
“真的?你对……你这么好!”
“我本来就对你好……你高兴我就高兴。”
“那我也不是不讲义气,我以后也会尽量不和你做对了!”
“这还差不多,就是你太笨了,哈哈,看来你今天要想把这车开走,要到天亮了。”
“谁笨啊?我就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才笨的得很。”
可欣不再和我对视,低着头,好像是受了什么委屈。
“为啥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笨?”
“我……可能有点紧张。”
我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直视着她说道,“你会紧张?我怎么看不出来,哈哈!怎么还脸红了!”
“滚蛋吧你!”
可欣又给了我一拳。
终于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顺利将车辆起步,在几乎报废了变速箱的情况下,把档位按次序加到了四档,车速已经将近每小时五十公里。
“啊!我会开车了,哈哈!还加吗?还能再快点不?”可欣激动地在座位上晃着腰,以S 型的前进方式行驶着。
我心想,这要是算会开车,估计上路后能把交警撞死。
“你果然是个天才,才这一会儿就可以如此娴熟的驾驶车辆,好,好,太厉害了。靠边停车……快,马上给我靠边停车……”
如果不是我手快,估计这辆破车今晚非蹿到沟里不行。
惊心动魄的驾驶终于结束,我暗暗在心里骂了她几百遍,嘴上又连哄带骗地让她相信自己就差到车管所领驾照了,才把她请回了副驾驶的位置。
我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借口要收车回家,其实我是有点儿想念安娜香香的被窝。
但是今天还就怪了,可欣死缠烂打,非要和我在一起,还说她要和我一起营运到早上才肯回家。
我哪能陪她熬到那会儿,各让一步后,最后说好最晚到三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