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
十三楼的房间里,冯媛媛对着面前的纸条上有看没有懂的几个字发出了不知道第几次的抱怨。
“嘿嘿……”
旁边又传来丈夫的笑声,让她又是不解,又是恼怒。
从到房间开始,李建看了一眼提示,想不出个所以然之后就跑去看起电视,似乎是对游戏的事一点都不关心了,仅让自己母子俩在这想到头大。
“哎!你这死人,不会觉得拿了一万就够了吧?游戏不玩了?”
一只拖鞋飞过去,正砸在李建肩膀上。他也并不恼怒,伸个懒腰,看着气急败坏的妻子和一脸迷茫的儿子,得意地大笑起来:
“哈哈,终于还是要求助我了吧?”
“求助你个屁,给老娘滚过来!”
冯媛媛被他小人得志的样子弄得火大,抄起另一只拖鞋又要丢过去。
“哎哎哎!手下留鞋!”
李建不敢真的惹恼她,屁颠颠地跑过来。
“你说,这提示怎么解释?”
“我哪知道?”
“那你坐在那跟个没事的人一样!”
“嘿嘿,我不是怕我说了你不信嘛。”
“说什么?”
“说我的想法啊。”
“你有个屁的想法,说来听听!”
看李建一脸神秘兮兮却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冯媛媛也摸不准这个死精的家伙是不是真的想到了什么门道。
“据我猜测,咱们的提示看不懂,别人的肯定也一样。这种东西,一定是要几条凑到一起才能明白真正的意思,所以,现在看这个也是白搭。”
“所以呢?”
“所以,在没有凑齐所有提示之前,这玩意儿不但没帮助,反而是干扰。我们应该直接去思最本质的东西!”
“哟,你还拽上高端名词了,什么最本质的东西?”
“哼哼,那伊老要找的是什么?凶手!杀害自己的凶手!找凶手为什么不去找警察?因为他也不知道凶手是谁!为什么让咱们几个来找?因为他知道凶手就在这几个人里面!”
李建一句比一句斩钉截铁,唬得冯媛媛一愣一愣的。看到母老虎这表现,李建满意地继续说道:
“你想想,伊老是什么人?平常人连见都见不到,是说杀就能杀的吗?所以,杀他的,一定是跟他有瓜葛的人。除了我不算,其他的五个人里面,一定有一个是和他有关系的人,而且是亲密到能创造出杀人的条件的关系!”
“啊?你这样一说,我还觉得真有点道理。但是,如果真照你说的,伊老是生前就约莫着猜测这六个人其中的一个要杀他,那他是凭啥猜的呢?老三是他的保安,跟他有点关系,其他的人有没有咱也不清楚,但是咱自己跟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啊!他咋能怀疑到咱头上呢?”
“这一点,我也想不通啊……”
李建把双手枕在脑后,细细地思着:“会不会我在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伊老,而且发生了什么误会,让他对我起了疑心呢?”
“你那熊样,真要见过那种大人物,你怎么可能忘了?”
冯媛媛被李建压制了一会,这会缓过来了觉得有点不甘心,说话又难听起来。
“不管怎么样,咱现在要做的不是破解这该死的提示,而是想办法和其他人套近乎,尽快弄清楚他们都和伊凡有什么关系。”
李建没有在乎老婆话里的刺,为三人做出了决定。
“小刚啊,今天上课乖不乖?老师对你好不好啊?”
“妈妈在这边玩一个游戏,等小刚上完这次的课程,就过来跟妈妈一起玩好吗?”
“当然了,如果小刚胜利了,妈妈一定买一份大礼物送给你。咳咳咳……”
十楼的房间里,程招娣躺在床上拿着手机,与电话那头的儿子亲昵地交谈着。
但是,没说几句,剧烈的咳嗽声就将话语打断。
她猛喘了几下,从床头拿起药瓶,倒出几片药吞了下去。
等到呼吸平稳后再拿起手机,发现儿子已经挂了电话。
“唉,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
老人的目光再次落在床头柜上放着的那张纸条上,深深地叹了口气。
艰难地站起身,走到窗边,楼下的值班室里,值夜班的老二和老三已经换了岗,正靠在门框上抽烟。
程招娣试探性地挥了挥手,没想到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她看到老二转身进了值班室,没一会,房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程大姐,有什么事儿吗?”
“小罗啊,你能不能上来一下,我想问你点事。”
“好咧,您等会,我把大门锁上啊。”
老二挂了电话,很快出了房子,锁上大门,几分钟后,按响了程招娣的门铃。
“程大姐找我有事吗?”进了屋子,老二四处环顾了一下,看到床头的药瓶,皱胃问道,“您身体不好?”
“不碍事,老毛病了。你坐。”
老人摆摆手,请老二在床上坐下。
“我坐这,好照应着楼下。”
搬了把椅子坐在窗边,老二又指着床头的纸条说,“那东西您可得收好。别忘了我也参加了游戏呢,您也不怕我偷瞄了去。”
“唉……我这一把老骨头,要不是为我那儿子,都不应该来这地方。”
程老太摇了摇头,并没有去在意这种琐事,而是盯着老二的脸看了半晌,“你和你长得真像啊。”
“呵呵,双生嘛。仔细看还是有点差别的。”老二随意应了一声,又看了眼楼下,“冯大姐刚说要问我事情,您想问什么?”
“哦哦,年龄一大就糊涂,把这事都忘了。”程招娣又摇摇头,问道,“我是想问,你们伊老,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这……您问我,说实话,我也不好说。毕竟我是个夜猫子,一直都上夜班,和老见面次数不多。要不然,我是当哥哥的,他能选我家老三不选我吗?”
似乎对这件事有点不忿,老二的语气中有些许的不满。
“哦……那他有多大年纪啊?”
“五十多,和您差不远。但是看着比您显年轻。”
老二说话明显比较直,有什么就说什么。
“唉……可惜了啊,这么年纪轻轻的就走了。”
程招娣没有再问下去。屋里灯光暗看不清楚,但老二分明看到,她的眼角有着些许的湿痕。
“嘿!他娘的!这写的什么破玩意儿!楼下的,你们有人能看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