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雪山并不是自古以来便一直伫立在此的。
这座高耸入云如山一般的冰块来源于深渊魔神艾拉蒂雅与冰狱魔神斯卡因的决战,激战的结果斯卡因被击碎神格,其中一块碎片落到此处神力逸散,并化作了这座永不融化的山峰。
传说斯卡因的怨念至今徘徊于此,化作风雪将所有敢于攀登自己尸身的凡人冻成永远的冰雕。
但魔界从来不只有在残酷的环境里苟且度日的奴隶,更有敢于挑战一切,即使面对神明的勇者。
阿德利攀住冰壁上最后一块凸起,纵身一跃,顿时周遭的世界唯之一静。
他登上天落雪山之巅,将云层和漫天的风雪甩在脚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洞窟。
洞窟约莫百米见方,地面平坦如镜,头顶高悬着闪闪发光的冰棱,四面厚实的冰壁遮挡了外界呼啸的冰雪和虚无缥缈的魔神怨念,只在洞内留下了一片世外桃源。
但阿德利对眼前所见的净土并不感到惊讶,仅仅攀登这座雪山,战胜一位已死多时的魔神本就不能让他满足,他真正的目标另在他处。
战士抖落浑身的冰雪,从腰间拔出长剑,一指洞窟的深处,大声喝道:
“白银之龙,我要挑战你!”
男人的喊声在洞窟之内回荡,将头顶的冰棱震得簌簌作响。
但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回声逐渐减弱直至再听不见,洞窟内都没有任何回应他的生物。
“别躲了,银龙!出来面对我!”
阿德利又大声喊道,依然还是没有应答,只能听到声音撞击在过于坚硬的冰壁荡出有些奇怪的回响,静悄悄的洞窟里连风声都不存在。
“嘶——呼——”
阿德利犹疑起来,正当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时间,应该在这等待那条龙回来还是先撤退再做打算时,突然听到了从洞窟深处传来的轻微而安详的鼾声。
他不敢放松警惕,拿着长剑穿过眼前一片冰做的丛林。
这可能是头顶的冰棱掉落下来,扎穿地板后又重新凝结而成。
丛林的每片叶子都晶莹剔透,树干里映射出无数阿德利自己的身影。
他屏息凝神,穿越这座天然的迷宫,来到一片林中空地时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因为在这仿佛连时间都被冻结住了的静谧空间里,竟有一位美得不可方物的少女正在其中沉睡。
“呼——”
洞窟里唯一的声音毋庸置疑正出自她的口鼻。
少女匍匐在地,双腿蜷起,两手垫在身下当作枕头,皎洁的银发铺过一尘不染的背脊既如月光也如丝被。
她通体不着丝物,白皙晶莹的皮肤晃得阿德利目眩神迷,而胸前落落大方的粉嫩草莓以及两腿间隐约可见的光洁小缝更是让人血脉偾张。
这样美好的生灵怎么会出现在这座被诅咒的雪山上,不,应该问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魔界?
这样的疑问只在阿德利的心中持续了一秒钟,因为他那差点被眼前的美丽身姿彻底迷住的眼睛还是在最后时刻注意到了一点违和感。
龙翼,龙尾,以及龙鳞。
盖在少女背上的不仅有柔滑绚丽的银发,还有一对几近透明的龙翼;一条粗壮的长尾从少女的尾椎延伸,安安静静地盘在镜子般的冰面上;更有两根带着螺旋纹路的尖角从长发之间穿出,耀武扬威地指着天际,与纤细的少女形成鲜明的反差,顶端的寒光让相距甚远的阿德利也不由咽了一口唾沫。
——这个女孩,就是自己在找的龙类?
冷静思考的话并不难想到,魔界的龙类都有化为人形的能力,而自己所见的巨龙飞翔时的优美姿态也确实很难想象其会有雄性的体态。
他在十年前第一次遇见这只银龙,而后它那美丽又威严的身姿,晶莹闪耀如同艺术品一般的鳞片便一刻也没有从阿德利的梦中消散过。
银龙挥动巨翼穿过风雪和云层,留下长长的航迹,那成为阿德利此后半生的指引所在。
惊鸿一瞥的巨龙向他昭示了另一种生存方式,一种无需向魔界的强者乃至天灾屈服的态度,一个生命可以强大美丽至此的事实。
从那以后到底越过了多少困难和艰险呢?
阿德利已经不记得自己在生死边缘徘徊了多少次,仅攀登到这里便花费了一个又一个奇迹,中途不管倒在哪里都不值得奇怪。
但他并不后悔。
这艰苦但是令人振奋的十年比苟且偷生的岁月充实了太多太多,而现在只差一个完美的句号,那就是向给予自己勇气和目标的那条银龙展示自己至今为止获得和积累的一切。
对方是如此美丽的少女确实有些让阿德利非常惊讶,但这并不改变他的目标,顶多是大饱眼福,让这场漫长的追赶又多了几分报偿而已。
“就是这样,请起来与我一战吧,银龙。我已做好觉悟,死在你的手上我无怨无悔!”
“呼噜————”但银龙少女丝毫不为所动。
“唔……”阿德利感觉脸上稍微有些挂不足,“我不寻求名声!也不是为了财富!我只想要公平的一战,衡量我到底还和那天见到的你有多少距离!”
“呼————”
“不、不变回龙形也没有关系!我可能在你眼中依然弱小,但也不愿意使用卑鄙的手段,但你要是继续无视我的话,可能我就要用点粗暴的手段把你叫醒了!”
“呼姆————”
“我真的动手了!”
都走到这里了,再怎么也不能就这么什么都不做地回去。
阿德利平端着长剑慢慢接近银龙少女,他不想胜之不武,在正式的对决前就先到对手受到伤害,因此只是将剑尖慢慢地抵在少女的上臂肌肤上。
剑尖陷进少女柔软白皙的肌肤中,压出一圈小小的凹陷,但这便是极限了,阿德利逐渐施加力道,准备只要剑尖见红便停手,但直到双脚在冰面上打滑了也没能刺破少女那看起来吹弹可破的皮肤。
他逐渐较起了劲,重新摆好架势,站稳马步,运足力气再次刺出,却只觉得自己扎到了一块钢板上——不,以自己如今的实力,就算是钢板也该被自己刺穿了,可是苦心磨砺的利剑再怎么拼命,甚至没法在银龙少女的身上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
“我动真格了,受伤了可不要怪我!”
阿德利被激起了脾气,转突刺为劈砍,双手握着长剑举过头顶全力斩下,剑刃撕破空气发出呼啸,但落在银龙少女的肌肤上依旧寂然无声。
他恼羞地举剑再砍,剑刃如雨般落在银龙少女的浑身上下,终于在龙角上“叮”地一声磕断了自己。
阿德利再从背后抽出斧头,毫不留情地对着少女纤细的脖颈砍下,但沉闷的碰撞后,飞旋着弹开的是半截碎裂的斧刃,眼前化为人形的银龙毫发无伤。
“呼姆————”
甚至没有从熟睡中惊醒。
阿德利丢掉手里的断剑和断斧,颓然地坐倒在地。
很难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历经千辛万苦,本以为多少追上了一点那日所见的风景,即使不敌也该有一场壮烈的死亡,结果却连让她看自己一眼都办不到。
“竟然有这么强的生物……”
阿德利最终长叹一声,很快收拾好心情,事到如今他也不是会被这种事情打倒的男人了,不如说反而被激发出来了更多的斗志。
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存在,看来现在远不是自己寻死的时候。
男人重新站起身来,最后回望一眼熟睡的银龙准备就此告别……
他突然顿在了原地,目光凝结在少女赤裸的肌肤上。
毕竟拼了命才登上此处,一句话都没说上就这么回去实在有些不甘心,而且……
——既然刀劈斧凿都无所谓,那摸一下应该也没关系吧?
阿德利脱下攀爬手套,颤颤巍巍地伸手摸了下少女的屁股,少女的肌肤入手微凉,除此之外和寻常女性并无差异,不如说反而加倍的柔软,很难想象就是这样的肌肤抵御了自己的全力攻伐。
“呜哇……”
他在内心告诉自己只是摸一下就好,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只是弄清楚这比自己见过的一切盔甲都更坚固的皮肤是什么样的构造。
但直接上手阿德利却忍耐不住地再摸了一下,又摸了一下,最后右手揉捏起来。
他并非急色之辈,也不是没有碰过女人,对他来说女人实际上只是挑战极限的生活方式的副产品之一而已。
但眼前少女的美丽是他前所未见,肌肤的柔滑是他前所未感,而自己正以性的意味抚摸长久以来憧憬和追逐的目标,这个事实更是成倍地刺激着他的感官。
于是阿德利急切地用牙齿咬下另一只手套,将左手也盖到了银龙少女的臀瓣上,他一手一边,放肆地将掌心的软肉揉成各种形状,用力捏到极致感受其下充分锻炼过的肌肉的弹性,直到在微凉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体温才暂作停止。
男人不知餍足地继续往下探索,手掌从标致大腿之间的三角区域滑过,手心手背同时被冰肤摩挲的触感舒服得让人无法思考,而稍加用力按下,陷入腿肉里的手掌更是差点让他魂魄出窍。
他用另一只手抚摸少女的大腿外侧,两只虎口正好可以环抱整只大腿,越是回想那天所见的银龙的伟岸,就越觉得此刻眼前少女的纤细得不可思议。
手掌继续向下,从并紧在一起的大腿和膝盖间穿过,过于细腻的肌肤让这个过程几无阻碍。
他轻戳少女富有弹性的足腱,把玩玉雕般的脚踝,最后摸索到无暇的足弓之上。
脚是大多数生物最常使用的器官之一,因此总会积累种种的磨损和伤痕,但是因为龙更常在天空飞行的缘故吗,少女的足底还像新生的婴儿一样娇嫩光滑,连丝皱褶都难以寻到。
他忍不住地在足心上多挠了几下手指。
“嗯————”
银龙少女皱着眉头缩了下身子。
阿德利立即被吓得后退两步,他举起双手,眼睛紧紧地盯着少女的表情,期待又畏惧地等待着她睁开眼睛。
但可惜少女美丽的面庞在轻微的波澜后又回到了一如既往的安详表情,银龙沉浸在睡梦里依然不愿苏醒。
阿德利内心遗憾,但胆子愈加大了起来。
他重新从下往上进攻,忍不住地又揉了一把饱满的屁股,然后好奇地摸上了少女的龙尾。
龙尾的温度比其他地方的还要更低一些,体感已经接近了冰的温度,上面鳞片细碎,但摸上去并不扎手,抚摸而过时依次划过手掌的触感让人有些上瘾。
往上的腰肢部位亦更是绝品。
阿德利见过不少舞女,无论是在街头酒馆落魄卖艺的还是在宏伟宫殿里向来宾抛投媚眼的,无论哪边总会炫耀似地向观众展示自己的窈窕身姿,但那与眼前的龙女相比便全都不值一提。
这是天生如此还是锻炼的结果呢?
阿德利思考不出答案,只是用玩赏艺术品一般的谨慎贴着优雅的腰线和平坦的小腹移动手掌,慢之又慢,仿佛过了一整个世纪才终于触到了乳房的下端。
阿德利心中剧烈地跳了一下。
银龙少女的乳房一直大大方方地裸露在外,一只被垫在身下的手臂挤压得稍有变形,而另一只而不屈于重力的拉扯,靠着自身的弹力傲然挺拔,两只粉色的乳头成了这一片冰雪的世界里一身纯白与银蓝的少女身上唯二温暖的点缀。
阿德利绝非对这夺人眼球的雪峰没有兴趣,只是心中还怀揣着深沉的敬畏,才没有第一时间向它伸出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