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先看到的一个身穿灰色圆领袍的身影飘进到大殿之内,只见那人足蹬一双草鞋,身着一袭灰袍,头发挽在头顶上用一根细木棍插着。
嗯?
这人怎么这么眼熟呀?
再睁大眼仔细地看看,没错,这张脸就是自己老爸的那张脸呀。
啊,是老爸,没错是自己的老爸。
老爸怎么会来到这里了呀?
而且这打扮怎么也这么奇特呢。
“爸,”
认准了来人后萧逸张口便喊,可是一张口却突然发现自己此时根本就说不话来了。
奇怪呀,刚才自己不是还跟楚江王辩论着了吗?
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又说不了话了呢?
灰袍人跟楚江王说完,便扭身看着萧逸说道:“斜艳之王,此地不是你久留之地,你还是回去吧。”
说完宽大的灰色袍袖一甩,将萧逸卷起了送出了楚江王的阎罗二殿的大殿。
“啊!”
被抛向空中的萧逸,不知道自己将会落在何地,心想不是自己是被从天上往下抛还是是从阴曹地府往上扔,落地时那自己还不得粉身碎骨呀。
所以才发出了“啊”的一声惊叫。
可又一想,自己是被老爸给送出阎罗殿的,怎么着也不会没有安全措施吧。
所以喊过一声后便不再惊慌了。
海口市第一医院VIP特那护病房里,房间正中的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人。
那人脸色苍白的没有丝毫颜色,双眼陷成了一个坑,嘴唇不但干涩而且也是没有一丝血色。
如果不看一旁的各种仪器,任谁都会以为床上躺着是个死人的。
病床两侧各坐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两个女人虽然很憔悴但是也没有掩盖住她们的美丽和娇媚。
是的,病床上躺着的是萧逸,他这样毫无生息地躺着已经有五天了。
五天,对于一般人来说很快就能过去,可是对于分分秒秒关心、关爱着萧逸的人来说,显得比五年还要长。
病床左侧坐着的是冯莉,那天凌晨的时候她就被军用飞机直接接到了海口第一医院。
五天里只是在第三天的时候,梁红玉在冯莉喝的水里加了两片安定药片,才让她睡了几个小时。
其余的时间,冯莉就一直坐在萧逸躺着的病床边上,手握着萧逸的手不断地跟萧逸说着话。
病床的右侧坐着的是梁红玉,五天里她是一刻都没离开。任谁来劝说,任谁怎么说,她都是一概不听也不说话,就是坚持一个原则:我不走。
本来华姐的安排是七个人轮流陪护萧逸的,可是看到冯莉与梁红玉的所表现出来的神态,她只好把话咽进肚子里了。
同时也把安排做了一点变化:她和俞莉回家去做饭去,让苏婉和苏玉轮流守候在病房内随时给自己传递消息,让左卿开车给守护在这里的人送一日三餐。
其实守候在病房外的人还有很多,黎明、谢东每天晚上都是守候着这里,战神关键勇、武警特警教官对的副队长薛强更是寸步没离。
梁副司令来过两回了,陈宝龙更是每天必到。
每个人来后,都要对萧逸进行一番呼唤,喊着他的名字,告诉他他的亲人再也承受不了他这个样子啦,让他赶快醒过来。
可是五天了,整整五天,萧逸一点反应都没有,一丝好转的迹象也没有。
如果不是心脏监护仪器上还有跳动的曲线,如果不是他的鼻息中还有微弱的呼吸,医生恐怕早就判定他死亡了。
守在萧逸身边的冯莉和梁红玉,不停地再跟萧逸说话。两个人轮流地不断地说着,不管萧逸是不是能够听得见。
“小弟,姐知道你从小就顽皮,可是你这次玩过劲了你知道吗?我知道你是怕醒来以后姐会打你屁股是吧,这次姐不打你了行吗?小弟,姐说话算话,这次保证不打你也不说你行了吧。小弟,你就醒过来吧。你就是不心疼姐,也得心疼在这里一直守着你的勇哥他们吧?”
冯莉强作出笑的模样跟萧逸说道。
她刚说完,梁红玉便接着说道:“哥,你不是说冯伯伯教过你一套心法吗?你是不是在偷偷地练呀?你是在练就告诉咱姐和我一声好吗,哪怕你动一下手指头也行的。哥,你可是说过的,咱天不怕地不怕连阎王爷都不怕的。你要是嫌弃我们你就说,我们都走行了吧?可是你不能这样啊,你这样咱娘咱妈知道可怎么办呀?哥,你不能太自私呀,陈大哥、战神大哥、黎明大哥、谢东二哥,还有咱爸,还有很多你的兄弟们都在这儿守着你呢。哥—你还记得你在我那个小饭馆认识的你那个老乡兄弟吗?从你出事他就一直在医院大门口跪着,给你向老天祈祷。哥,你就是心疼你的兄弟也该醒过来了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