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映宏吮住练惊虹的诱人芳唇和丁香小舌,品味这冷艳成熟美女独具风味的别样柔情,急速恢复着真元力和精神力,传过神念道:“虹姐,我没事,只不过一时脱力而已。”
练惊虹迷失在热吻之中,娇喘咻咻——谁都想不到“绝情仙子”一旦真正动情,竟有如此温柔可人的一面,似乎改名作“多情仙子”更为贴切呢!
夜幕沉沉。日出城,大理寺,风波亭。
风波亭建在大理寺内一个小湖的湖心岛中央,占地3亩,高约21米,亭分5层。一条100多米的九曲长廊从岸边通往亭子,数百盏气死风灯闪着腥红光芒,将百米长廊和风波亭变得诡异无比。
空气中弥漫着清淡花香,是那样怡人心脾,令人陶醉,坐在风波亭楼上临风观景简直是一种莫大享受。
不过,同样的景致,不同心境的人会得出不同的感受。
秦木会就在风波亭顶楼享受这静夜花香。他最爱在如此静夜里,在诗意般的环境中不停琢磨:琢磨自己,琢磨新宋王赵构,琢磨任何一个值得他琢磨的人,琢磨任何一件值得他琢磨的事。
就靠这种不停地闻风辨色,察颜观色,对什么事都肯琢磨肯动脑筋的本领,秦木会才能从一介布衣脱颖而出,先得到上一任新宋王赵佶的信任,步步高升,再得到当今新宋王赵构赏识,高居文武百官之首!
近几日来,秦木会又琢磨透了赵构的心思:年轻的新宋王不容许任何人威胁到他的王位,哪怕这个王位残缺不全!于是,功高震主的贺继光就被秦木会琢磨得戴上“通敌叛国”罪名,而到贺府宣读的圣旨说是押解贺继光到天牢待罪,其实今夜就要在这风波亭内结案!
“贺继光通敌叛国案”的主审官是秦木会,副审官是大理寺正卿童邦昌,监审官是为新宋王国朝野敬重、素来以公正耿介着称的“韩国公”蔡世忠。
蔡世忠气冲冲对秦木会道:“秦相,贺元帅一向精忠报国,忠心耿耿,为天下共知,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秦木会举起右手,打断蔡世忠道:“国公大人稍安勿躁。贺继光通敌叛国一案,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蔡世忠不甘心地问道:“秦相,有何证据?”
童邦昌在一旁接口阴笑道:“国公大人,贺继光通敌谋反,其证据有三:一是其部下贺俊出首,证明多次倭人寇袭我国沿海之时,均有人密告给贺家军消息情报,方有战无不胜之功,实际是贺家军与倭人勾结,捏造战功;二是其部将贾贵证言,贺继光的义女贺可盈与自由盟暗通款曲,未经朝廷同意便以华东战区名义购买大批飞龙战艇,实属越权欺君,武装贺家军;三是贺继光部下重将、现任辽林军团长贺宪写有供状,称贺继光免除大批文官军职,排挤监军,提拔武将掌兵实为拥兵自重,伺机夺位。”
“两位大人,我已阅过贺继光一案的卷宗,发现颇多疑点。那贺俊出首所说贺家军与倭军交战前暗通款曲,纯属子虚乌有之事。贺俊曾因违犯军纪被贺继光重责,实有挟怨诬陷报复之嫌,此其一;那贾贵所证虽然属实,但其时军情紧急,美斯三国大军压境,非飞龙战艇无以相抗,贺继光华龙战区名义购买飞龙战艇虽有越权之处,但其一心为保大宋江山,情有可原,此其二;至于贺宪的供状,我已仔细核对手笔,根本不是贺宪的笔迹!”
蔡世忠摇头道:“两位大人,贺继光乃朝廷重臣,国之栋梁,战功赫赫,且如今抵御外敌入侵之事,除贺继光主持再无他人可以担当。若无凭无据加以降罪,只恐怕天下臣民寒心,国本动摇啊!”
秦木会冷笑道:“国公大人,果如你所说,本案确系存有疑点,但并不能改变本案事实。空穴来风,绝非无因。那贺继光拥兵自重,无视圣上,或许有通敌叛国甚至阴谋窃国之嫌疑,这是当今圣上之意。”
“既然有所存疑,那就应当三堂会审,三面六证审个明白。为何今夜贺继光和众多证人尚未拿至,案情尚未审个明白,就已预先定罪,判作死刑?”
蔡世忠气怒不平道:“贺继光率军为国浴血奋战,是万民敬仰的大忠臣。在未查个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之前,岂能以莫须有之名就草率定罪,判处死刑?”
“国公大人,我哪有这个权力,这都是圣上旨意啊!你真想知道圣上为何要判贺继光死刑吗?”
秦木会眼珠一转,将所有责任全都推到新宋王赵构身上。
对蔡世忠、贺继光这类向来以“忠臣”自居者而言,新宋王即代表国家,那可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