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挣扎,但是就是不敢喊出来。我说你不要乱来,没想到他当场就撩起我的裙子,把我内裤拉了下来。他根本没有前戏,我就已经湿了。当他伸手下去的时候,一把摸到了我分泌出的液体,举到我眼前,像战利品一样炫耀着。我觉得根本隐瞒不了了。好像这些男人每一个都能看出我想要。唯一看不出来的就只有木头一样的刘锋而已。
我们两个就这样在河边交合起来。这真的是我这辈子做过最羞耻的事情之一。我扶着河边的一棵小树,还幻想着那棵树能够遮挡住别人的视线,但我仍能感觉到不远处的小路上,有行人窃窃私语,似乎发现了我们在议论。我感觉脸好红好烫,但是身后传来的一阵阵刺激还是让压抑已久的情欲释放了出来。我高潮了两次,都扶不牢那棵小树,不住往下滑,却总是被张浩拍着屁股,让我站高点,好方便他插入。临走的时候,他不忘捏着我的乳房说:“你肯定是更爱我吧,别不承认了。”
我什么话都不想说,甩给他一个耳光走了。但是他却似乎一点都无所谓,捂着自己的脸对我喊明天见。
我回到家,好想赶快洗个澡,却发现家里连水都没有了。我只好这样,夹着张浩的精液写日记。怎么办?明天如果他还要找我怎么办?
我不能再这样了,不能再这样背叛刘锋了。总有一天,他会发现的。到时候,我该怎么收场?
2011年1月2日 晴
我今天,仍然是住在了顾函的宿舍,而且做了一件我根本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感觉几乎没有办法反抗他。他说如果我不答应他,就必须欺骗别的姑娘来当他的炮友。我绝对不能干拉皮条的事情。我只能每天编着各种理由应付他,不去他那里。但是用不了几天,他就好像知道我情欲的规律一样,找各种机会调戏我,甚至把我推到男厕所里猥亵,如果不是我全力反抗,他几乎就要在学校的厕所里插入了。
我现在的人生好灰暗。顾函会故意赶着我复习考试的时候找我,让我没法好好复习。考试考得不好,再用修改成绩来诱惑我做更多起初无法接受的事情。他让我用各种姿势配合他抽插,尽管有的姿势我根本就不舒服。
昨天我被他逼着住在了宿舍,他居然带来了一个外国人。这个人叫阿尔伯特,是法裔奥地利人。他逼着我和这个外国人一起3P。
这是我第一次3P。感觉太疯狂了,完全像一个动物一样。这个外国人的阴茎超乎想象得大,用润滑油才最终塞到我的身体里面。但是我第一次感觉身体完全被情欲俘虏了。他抽插的力度不大,但是每一下都好像把我的身体撑开了一样,就像在身体里打开一把伞,伞面是光滑的。可以反射阳光。每次一张开,阳光就哗啦一下萨满我眼前。随着他抽插得越来越快,我感觉呼吸都急促起来,双腿忍不住想要攀援上他的身体。
当他冲刺的时候,我更是感觉自己像是一颗钉子一样,被重锤猛烈地捶打着,一下一下,简直要被砸到床里去。每砸一下,快感就增加一倍,脑袋就嗡嗡嗡,不断地往上充血,感觉好吓人。他们两个轮流插入我,几乎不给我休息的时间。我也好像完全没有了时间概念,只知道不断地翻身,张开双腿、高潮。我慢慢都听不到自己的叫声了,只能感觉到好像虚空中有一个巨大的阴茎,在我脑海中抽插。
但是巨大的快感换来的是巨大的空虚。我现在坐在这里,眼前是满地的套子。外国人习惯很好,总会戴套,这比顾函要好多了。但是这遍地的套子仿佛在反复提示我昨天的疯狂。我觉得自己都有点回不去了。回不去以前那个婧媛了。
我现在每次和刘锋打电话都会觉得尴尬。我还会期待听到他的声音,可是如果我在顾函这里,接电话就只能跑出去接。甚至当我在室友面前接电话时,也会觉得他们投来异样的目光。我知道她们说我什么。在她们看来,我大概和妓女没有什么两样吧。
昨天做爱的时候,我第一次挂了刘锋的电话。他也没有说什么,可能打电话本来对他来说就是“公务”吧。
2011年2月1日 阴
爸爸再一次打了妈妈,而且打得很厉害。他们最开始没有告诉我,过了半个月我才知道,妈妈是住院了。
我真的好内疚。但是我也不能理解他们。既然是如此无法兼容的两个人,为什么还要假装彼此相爱呢?他们总是说为我好、为我好,我真的有那么重要么?如果我成熟了,他们是不是也就可以各自自由地追逐幸福了呢?
因为知道了这个消息,我很烦躁,竟然又和刘锋在电话里吵架了。明明吵架只会让心情更差,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吵。最让我无法忍受的是他总是像棉花一样,就是不生气,让我找不到爆发的点。这回还不停地絮絮叨叨讲大道理,终于我气上来了,挂了电话。
晚上,我让阿尔伯特带我去了学校附近的酒吧。其实我不讨厌阿尔伯特,他是个挺开朗的人。他甚至并不知道我和他上床是被逼迫的,他以为我只是比较开放而已。我在那个酒吧见到了他的同胞,但是是讲德语的奥地利人,叫艾曼斯。他长得很帅,淡淡的胡须,很迷人。我第一次有了和刘锋以外的人约会的想法。
我们上床了。但是他明显不满足于普通的性交,除了让我给他口交之外,还想肛交,被我拒绝了。不过整个过程还是很愉快。
我第一次有了想法,也许离开刘锋,我会快乐点,不用老是担惊受怕,不用老是觉得背叛他、对不起他。毕竟在这个世界上,我好像只有这么一个人,是真正会感到对不起的。我不欠这个世界什么,也不强求这个世界给我什么。只有刘锋,我觉得他是上天恩赐给我的。
2011年2月12日 晴
昨天顾函再次挑战了我的底线,他竟然在刘锋的眼皮底下猥亵我。他明知道我要去见刘锋,却还是让我去他宿舍取文件。就在我让刘锋在门外等的时候,他突然下手脱掉了我的内裤,当即插入了。我头一次这么恐惧。刘锋就在离我不过十几米的地方,他只要稍微走近一点,就会看到我在窗台上被另一个男人从背后插入着。
如果他看到了,会怎么想我?
从他屋子出来以后,我整个人脑子都是蒙的。不是因为高潮,而是这种过度紧张和恐惧的心情。刘锋问我怎么了,我也说不出来。我的阴道里还藏着他的精液,就像一个秘密一样,我生怕刘锋知道了。回到旅馆之后,刘锋很急切地想要和我做爱,但我假装来例假,拒绝了他。我很违心地拒绝了他。
整个晚上,我都没法睡着。我的心里好乱、好乱,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的人生肯定是要毁掉的。我没有办法再这样维系下去了。要么选择爱情,要么选择性爱。我知道我只能二选一。可是选择了性爱,或者说选择了顾函,我还有回头路么?他会一直把我当成性奴隶蹂躏,不断提高要求。总有一天,我会变成自己想不到的样子。
我的成绩已经一塌糊涂了。尽管有顾函帮我改成绩,也不过都是刚刚及格,绩点更是差的要命。爸爸还在整天问我下一步的打算,我只能随便支吾过去。在父母的印象里,我还是那个学习成绩永远出不了前三名的优秀女孩儿。谁知道我已经变成了这样呢?我现在完全被顾函绑架了。离开他,我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毕业。不要说考研、进学了。
我脑海里还是住着那么一个孩子,被父母期待、赞赏。现在家庭已经支离破碎了,如果父母再知道我混成这个样子,不知道会难过成什么样。
这种情况下,我根本没心情和刘锋做爱。尽管待在他身边仍然很安心,但是我好像都有点害怕把他和性爱这件事情联系在一起了。我不是没有动过离开他的想法,有且仅有那么一次,有点点喜欢上别人了。但是,那好像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对刘锋的爱,是钉在我骨骼里的一颗钉子,哪是我说拔就能拔掉的?
2011年2月29日 小雨
我和阿尔伯特说了我跟顾函的事情。顾函当时不知道来了什么兴致,非要干我的肛门。我终于忍无可忍,和他吵了起来。阿尔伯特当时正好过来,看见我们在打架,连忙阻拦下来,把我带到了外面。
出到门外的瞬间,我的情绪顿时崩溃了。我嚎啕大哭,感觉很久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哭过。阿尔伯特不明就里,只能陪着我,不时安慰两句。最后,我跟他回到了外国教师公寓,在他那里过夜了。
做完爱之后,他问起我为什么和顾函吵架。我终于按捺不住,选择相信他,和盘托出了。他愤怒地几乎跳了起来,大喊这是犯罪。好久以来,我头一回找到了在这件事情上可以依赖的对象。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就好像在沙漠中旅行,饥渴难忍,突然看到了一块绿洲一样。
当我描述完顾函的种种行径后,他马上建议我去警察局告他。但是我说我只能举报他,但是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他考虑了许久,向我提出一个建议,让我参加今年交换到奥地利的计划。他说我可以在那里读语言班,然后再毕业,或者再找机会参加别的留学计划。他会帮我想办法。
其实他说得各个方案都不是很合理。无论如何我都绕不过毕业这一关,但是毕业就难免要经顾函的手。
他说我可以先出国。出国之后他会想办法举报顾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不会影响到我。然后他竟然向我表白了。他说出国之后我们可以继续make love,然后做男女朋友。我摇摇头,跟他说我有男朋友。
他说,那样我很遗憾,不过如果你们分手的话,可以考虑一下我。
我回到宿舍之后,久久不能平静。出国对于我真的是很有诱惑力的一件事情。我可以摆脱顾函,可以以交换生的身份毕业、甚至在国外进一步深造,而且我也不一定要和刘锋分手。我们一直在异地,如果我解决我自己的问题,我们或许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只要那份真情还在,距离不是问题对吗?我想要问问刘锋,可是我却始终说不出口。我没有办法说谎,说我还会回来和他在一起。我在想,也许我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一切重新开始,商婧媛是全新的一个人,跟过去没有一点关系。
2011年4月12日 雨
我已经办好了签证、买好了机票,下个月,我就要离开中国了。然而,我还没有和刘锋说过。我知道,我可以说谎,告诉他我只是去交换一年,很快就回来。
可是我觉得已经欺骗他够多了,这样骗他苦苦等待一年,等来的却可能是一句分手。未免太残忍了。我把护照和机票都放在了一个箱子里,尽量不去想这件事情。因为我一想到刘锋,就会觉得思绪乱成一团麻。
这段时间,我好像陷入了最后的疯狂。我反复和顾函、阿尔伯特做爱,和顾函做爱像是一种自我放逐,既要让他别影响我出国的事情,又能觉得在这种彻底的放纵中好像毫无压力。和阿尔伯特则是追求器官的感受,喜欢他的阴茎,能让我感觉被充满,好像不再空虚。我尽量让自己忙碌。工作、学习语言、做爱,除了这些事情,我几乎就不做别的事情。和刘锋打电话,我都尽量只说几句话,然后就用“太忙了”来托词。
可是他竟然还是毫无察觉,只记得我说好要去北京,整天想着筹钱、找房子,安排行程。他根本是一个活在过去的人,他做的事情,和我们刚上大学的时候没有任何两样。
但是,这样不好么?一切都是从前的模样。对啊,只是我改变了,刘锋没有改变。他还是那个大男孩儿,享受着我们这个岁数该享有的生活。
这次去北京,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说清楚。不论如何,要跟他说清楚,不要欺骗着他离开。我可能会崩溃吧。我哪怕只是构思和他说这些事情,就会忍不住流泪。不知道真的说出口,会是什么样。
他呢?他会不会打我,还是会骂我?或者根本一句话都不说,扭头离开?他根本无法理解吧,我这样肮脏的人生。他肯定会觉得这么多年来那个清纯可爱的小媛,完全是一个幻象,根本是对他人生的践踏。
我好后悔,如果知道一段感情结束是这么痛苦,又何必开始呢。我翻看了曾经记录的无数篇关于他的日记,每一篇都那么痴情。对啊,我也曾经是个痴情的小女孩,想要王子骑着白马娶我回家。但现在呢?我根本没有资格了。
2011年5月15日 雨
好久都没有记日记了。
我没有想到间隔一个月,生活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好像已经彻底完了。我不但没有向刘锋坦白一切,还骗他骗得更深了。现在,我不仅成了一个性爱狂,而且变得好像一分一秒都离不开性了。
这里面可能有药物的原因,但是我自己知道,沉溺在连续的性高潮中的快感实在是太剧烈。那是可以让人忘怀一切烦恼,尽情享受上帝恩赐的感觉。我一直以来都害怕被从肛门插入,但是当真正被两根阴茎一前一后的插入时,那种感觉是文字无法形容的。就好像,自己的灵魂就安装在阴道的那一层薄薄的膈膜上一样。
只要在做爱,就好像没有任何痛苦。我也放弃跟刘锋说出那些事情了,我努力了好多次,但真的做不到。也许想我这样懦弱的女人,就只适合被无数男人当做母狗来凌辱吧。毕竟他们爽快,我也开心。他们获得了器官摩擦的快感,我也忘记了我的忧愁。何乐而不为呢?
一会儿还要去见刘锋,但是我心里知道,我更想走到那个屋子里,让于哥和金刚把我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分别攻击我的阴道和肛门。让我达到无数次高潮,最好一直在高潮处,不要跌下来。我讨厌从高潮中跌下来,喜欢不断往上跃升的感觉。那种时候,才能真的感受到,作为女人的自由。女人生来就是不自由的,但是在性的海洋里,她却有无限的自由。它没有上限,没有边际,没有终焉。如果有的话,那可能只有一个名字,就是死亡。
离我离开也没有几天了。在这之前,我真的只想放下一起,好好让自己自由一下。只要飞机离开的那个早上,我还清醒着,我就可以提上包,迈入一段新的生活。如果我不清醒,或者再做爱,那也无所谓了,就这样彻底坠落下去吧。反正不会有人珍惜那个叫商婧媛的小女孩,大家更喜欢那个不断呼唤着阳具的小媛。
也许那才是,称得上我的结局。这本日记,我也不想记了。写完这一行字,就锁在箱子里好了。我的人生,有什么可记录的必要么?接着记下去,也不过就是一部色情小说而已。让人读来,也只是想在上面,射上一团精液,不会多一丝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