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南看于廖不想承认,有点急眼:“我操姓于的你别跟我打马虎眼装糊涂!你敢说不是你干得?”
于廖做了一个思考的动作:“我想想……你说得该不会是商婧媛吧?”
张向南眼角似乎倒要呲咧了,完全不是我们刚见到时那个帅哥样,戾气毕现:“废话,就是她!人呢?!”
“南哥,我确实是要那个妞,因为之前算是,比较喜欢。但是我可从来都是明码交易,讲信用的,要不然也不能混这么久。这个妞,是这小子带来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现在,这妞根本就不在我手上!”于廖忽然提高了音调,瞪着我。我身上汗毛马上竖起来,接着就觉得后背被人踢了一脚,没防备顿时跪在地上。
张向南拿棍子抵着我的头:“你不是说妞在么!”
“我真不知道啊,南哥。我发誓,商婧媛真的是于廖伙同刀疤脸抢到北京的。录音你也听见了,我是没办法才想办法潜入到这儿。要不是为了证明我是清白的,我……我早跑路了啊南哥。”
看见张向南犯了犹豫,于廖趁机煽风点火:“啧啧,南哥。咱们出来混得讲个规矩,你看你这证据,还是不太够啊。这要是妞在,咱们可以问个清楚,可惜不在,总不能听这小子胡说吧。退一万步说,是不是他、是不是、是不是他跟刀疤把妞劫出来的,你说他能脱了干系么?”他将“是不是”重复了三遍,使劲把张向南的思维往我身上夯。
我刚要张口说话,被张向南一脚踩在地上:“我不管,反正这种小角色,我想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但是你、于廖,你脱不了干系,必须给我个说法。”
于廖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南哥,你让我怎么给你说法啊,我也不知道啊。这样吧,你带着这么多兄弟来北京也不容易,我看你这儿还有昌平的兄弟。这个、这个,你们是豹子哥的人吧。咱们,咱们在这儿,莫名其妙地打起来不太好吧?这万一惊动了警察,进去蹲两天无所谓,问题是事情还是没解决,多冤枉!是不是?回头事情没解决,伤了和气,多难受啊。”
张向南身后,传来了几声窃窃私语,似乎军心确实有点动摇。张向南把气撒在我身上,使劲踩了我肩膀一脚:“那你说,怎么办?”
“怎么办?你看这样行不行。”于廖见控制了局势,放松地靠在扶栏上,开始谈条件:“南哥,你来一趟北京不容易。我这儿有一趟生意,北京城好几个场子都接了,正好你也是做这个的,有没有兴趣?”
张向南抬起头:“我可他妈的不是来做生意的。”
于廖摊开手:“哎,话不能这么说。咱们出来混,还不是为了做生意?这么的吧,虽然事情跟我没什么关系。但毕竟这个妞在我这儿待过,我、表现出最大的诚意,给南哥你补偿。我给你二十万跑路费,同时这批货,再给你打个大折扣!原来出一批是一百万,我现在给你出两批,只要你一百五十万!里外里,我于廖相当于给你白送七十万!然后,这个混小子交给你处理,我还帮你找刀疤。找到了,咱们坐下来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到时候黑是黑、白是白,自然就清楚了。南哥,你说公道不公道?”
张向南扬扬眉毛:“什么货?不是毒品吧?”
于廖笑笑:“南哥,咱不做那掉脑袋的生意。不是毒品,春药。”
张向南笑笑:“春药?你少拿些三唑仑、利尿剂之类的东西糊弄我,一百五十万,什么春药卖这么贵?”
于廖说:“南哥,这样,你呢,带着你的兄弟,咱们楼下有支片子,你先看看。片子不放心,我这儿还有现成的妞,现药现试。”
张向南踢了我一脚,正踢中心窝,我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打了个滚儿,不禁咳嗽起来。我心里已经凉如铁石。是我太天真了,与虎谋皮。今天,估计我和费青,都很难全身而退了。能不能活命,都难说。
确实,是我太天真了。其实我也想到了,想到可能会是这种结局。没有更好的办法,也只能祈祷事情顺利。但现在看来,即使天神下凡,也回天乏术了。只能说,上帝打开一扇门,就一定关上一扇窗。只可惜费青没有听我的早点走,要不然,只是我一个人送死,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只能希望,金刚还能和于廖求情。但是……他又能起多大作用呢。
我想起了我的爸爸妈妈,忽然无比心酸。我快死了,死了,都见不到他们了。我曾经也是个豪情万丈之人,总觉得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但现在,真的只能轻如鸿毛了。现在死亡还有一点距离,我还体会不到那种濒死的绝望,但是那种冰冷的内心感悟,也相差无几。我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能感觉到鼻息喷在地板上,好像冲出一片潮湿的阴影,又转瞬散去。
小媛,你走了吧。如果你也没走,我的死就真的毫无意义了。
过了许久,于廖和张向南从里屋走了出来,于廖得意地问:“怎么样,南哥?生意先做了,事情慢慢解决,不亏吧。而且你想想,咱们做了生意了,就是伙伴。我不会背后捅你刀子的,要不然谁还敢买我的货?”
张向南显然已经被他说服了:“好,我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货,我现在就要。”
于廖摇摇头:“这个真不行,我得从厂子提货……拉过来,稍微有点风险。”
“有什么风险,”张向南显然比较急,“我现在就要!你今天必须把货给我带过来,否则这生意别谈了。”
于廖有点无奈,只好示意福哥去拿货。他对张向南说:“现在天快亮了,我不敢太张扬。这样吧,说好了两批,我先拿一批。你拿到货,先给我五十万订金,剩下的,回头我送到你的地盘,如何?”
张向南想了想:“可以,那就说定了。快去拿货。交易完,我们走人,你去找刀疤脸。我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带着这个小子、你带着刀疤脸,咱们三堂会审。”
于廖伸出手,邀张向南握手言和:“好!”
两伙人马此刻正是算是相安无事了,屋里的气氛融洽起来,只有我一个人,心如死灰。我的脑海中,如同幻灯片一样回放着人生的种种片段——但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所以每一张幻灯片,都似乎是黑白的。
就算找到了刀疤又如何?于廖的缓兵之计已经成功,他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了。
我被绑到了茶几腿上。于廖走到我面前,一左一右地扇我的耳光:“你小子可以啊……玩我……我草你妈……你个傻逼……不知天高地厚……”
他打了不知道几下,打完我已经是头晕眼花,脸上热热的,低头一看好像是流血了,不知是鼻血还是嘴里的血。反正满口都是血腥味。他搓搓手,说:“那个费青也是你的女人吧……”
我摇摇头,但说不出话来。
于廖眼睛一眯,一种残忍无耻的气场在他脸上显露无遗,他回过头:“把那个小个儿妞拉下来,老子要给南哥看看药效。”
金刚在后面马上不干了,他跑下楼跪在于廖面前:“于哥……于哥……费青跟这事儿没关系啊,她一直都很听话……”
啪。于廖一个巴掌打过去:“没出息的东西,玩姑娘还玩出感情来了。养你这种废物这是他妈的瞎了眼。尤勇!给我拖下来!”
张向南倒是饶有兴致,坐下来,点上一支烟,只等看好戏。费青很快就被拉下来了,嘴上贴了脚步,手被反绑着,满脸的惊慌。她下来,看见我和金刚都被打翻在地,本能地挣扎起来。但是她那么弱小,挣扎又有什么用呢。
我记得有一种花叫“落雪泥”,象征欲望。落雪泥这三个字,恰如其分。污泥落雪,纵然本原澈如水,也因情欲堕如泥。沾了泥的雪,再清白也是玷污了。只怨我,一时糊涂,终于招致这么悲凉的结果。相比而言,小媛是幸运的,她逃离了,也自由了。她只要一天不回来,就一天没有危险。
我不由流下泪水,却只是招来又一顿毒打和嘲弄。费青被扯掉衣物,尤勇担当先锋,戴上安全套,抹好药物,两个人按住费青,让他一下插入。根本没有淫水润滑,只是粗暴的插入,使得费青惨叫起来,即使胶布封着口,也难以掩盖那种痛苦和恐惧的声音。
杨菲在旁边似乎很不舒服,对张向南说她要出去。张向南看了看,说:“咋啦?不舒服?别不看啊,看看,看这个药多给力!”
杨菲被张向南紧紧拉住,竟然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坐下了。随着几下抽插,费青已经被药力驱使,像小媛一样,身体变得紧绷,胶布封着的口里唔唔唔地响着。尤勇似乎对这种施虐的场景别有快感,死命掐着费青的乳房,骂着:“骚逼……爽不爽啊?恩?恩?插死你……”
他越插越快,一分钟的光景,费青终于放弃了抵抗,眼睛闭上,逐渐抖动起来,临近了高潮。她娇小的身体,就如同一个玩具,被尤勇扶着腰尽情抽插,水声逐渐响彻屋中。屋里是一堆暗自聒噪的看客,有的猥琐,有的静默。如我,则闭上了眼,不愿意再看。
很快,费青便高潮了,我能听到她的声音改变,潮吹呲呲从交合处射出。水声、肌肤拍击声、和人群的细语声,交织成一首哀乐。我在一片黑暗中,不愿聆听,却也无可奈何。
过了一会儿,张向南也兴致勃勃地上了。看来,上次刀疤那个螺母,果然也没能废了他。这下,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抽插起费青来,也解开了她的双手。只是可怜如她,已经没有一点力量反抗了。她高潮虽没有小媛那么频繁,但也直逼天际,不一会儿就昏死过去。
金刚真的是对费青动情了。但他和我不同,一直在那儿坐着,眼中无神,好像在看着费青被干,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
张向南在那儿操得正爽:“于哥,你这个妞不错啊,我带走行不行啊。我跟你说,我挺喜欢这样不禁干的姑娘的,不卖,我自用,哈哈哈。”
我抬眼看了一眼杨菲,她已经扭过头,没有在看了。
这时,于廖忽然站了起来。我一看,是货到了。
福哥和另外一个人,带着墨镜,提着一个小箱子进来了。那个箱子不大,充其量能装个百八十瓶。这就是一批,那这个药真的是暴利啊。
于廖拍拍箱子,对张向南说:“这一箱是八十瓶,平均一瓶一万二,你一瓶起码能卖三万。而且这还只是时价,一旦进了市场,只会水涨船高。我肯定会保证市场上货的稀缺,给哥们足够的赚头。你放心,山东一省,我只卖你张向南一家。”
张向南将已经奄奄一息的费青按在地上,正从后位奋力抽插着:“好!这药……确实不错……杨菲啊,给于哥转账。”
杨菲点点头,跟着于哥进了屋子,进行转账。张向南干得兴起,招呼弟兄们分拨去分工钱,他还要再玩一会儿。
过了五分钟,现场已经完全转入了一种轻松的气氛,两家一团和气,彼此交谈,领钱的领钱,撤退的撤退。张向南越插越快,行将射精。而杨菲和于哥交易完成,推开门说:“向南,咱们走吧,弄好了。”
“好……”
“我操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