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不给。”阿伦赤着下体把手拽着她的胳膊,许娜轻轻地一笑,甩脱他的手。
“我没钱了。”她故意装得很平静,以显示自己的修养,衬托他的野蛮,然后轻蔑地瞥他一眼,从床上下来并扭身进了房间里的漱洗间,并把门反锁了。
许娜刚把身体靠到马桶上,就听到阿伦猛烈地踹门。
她知道就算他把脚踹断、把门踹破,她也不会起来开门,她就一直坐在马桶上,听到踹门的声音渐渐猛烈,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缕恐惧她不知道这事会怎么收场!
大约有五秒钟的停顿,她以为阿伦放弃踹门而入的做法,刚放松下来,只听轰——砰!
门破了,反弹到墙壁,发出一声巨响,许娜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阿伦已迅速地从马桶上拽起她的一只脚,双手猛烈一拖,她像具死尸那样啪哒一声摔在地板上,她好像听到左臂一声轻脆骨响,还没开始说话,阿伦已经把她拖到客厅,并地动山摇地大吼着:“你骂啊,你再骂。”
许娜的脑子里金光乱迸,根本听不见阿伦在说些什么,一种求生的本能使她奋力地挣扎着。
阿伦纵然身强力壮,但要完全让一个疯狂了的女人静止下来,仍觉得十分地吃力。
同时,他的双手一扔,把许娜的身子到了沙发的一角,许娜傻在地上,惊奇万分中甚至忘了害怕,愣愣地像喉咙被扼的哑猫,不敢大喊大叫。
但形势转眼这间立即发生了变化,阿伦退后两步,呆呆地定了住了,突然“忽”地一矮,就半跪在地上,双手按住了许娜的双膝。
许娜瘫软在地,她想起来,她的左臂已经失去知觉,一条血线从卧室歪歪斜斜地连接到她躺着的地方。
阿伦的衣衫狼藉,一只袜子掉在漱洗间的过道上,他摇曳着许娜的身子。
许娜的脑袋被门框撞得嗡嗡耳鸣,除了左臂不痛,全身散了架一样地疼痛,她就像只断翅的蝴蝶,沾在客厅的地板上。
我要死了吗?
许娜的眼前朦胧一片。
丧心病狂的阿伦此时已完全失去了理智,他的手紧紧箍着许娜的脖项狠狠地摇晃着,嘴里吐着恶毒的咒骂。
许娜的眼睛呆滞着,唾沫沾在她的下巴上,她的眼膜前出现了零星的白色雾,一圈圈地在扩散滚动,周围的东西都在居中烈地颤动,似乎大地正在崩毁,她感到脑髓正在溶化成浓血,她昏眩了过去。
几分钟后,许娜体力耗尽,身子也跟着一软,像一捆散发着香气的绸布,横陈于亚麻色的地上。
是你逼我的,阿伦从内心深处说,他欣喜若狂地放弃了对她的压制,腾起身来在她的寐室中一阵摸索,他翻箱倒柜寻遍了屋子,找到了她保险箱的钥匙。
他知道她的保险箱就藏在衣橱里,他打开了衣橱的门,手哆嗦着把所有的钥匙试了一遍,密码他记得很清楚,是他的生日。
保险箱开了,由于兴奋他的心一阵慌乱,里面有许娜贵重的首饰、股票、美钞港币,还有成捆成捆的人民币,阿伦顾不上穿起裤子,找了个特大的旅行袋把里面的东西席卷一空。
他一边系着裤子一边回头一望。
她就平躺在地上,白色的浴袍上有些血渍,那是从她的嘴角流渗出来的,她的脸也变得瘦削不堪,然而面目却还是先前那样,宁静地闭着嘴,合着眼,睡着似的。
阿伦几乎想伸手到她的鼻子前面,去试探她可是真实地还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