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丽珊睁大眼睛的时候,四周一片死寂,她像是被潮汐冲上海滩的一条死鱼,沉重地匍匐在软绵绵的床垫上。
在床上她雪白的裸体盘屈如弓,男人健壮的手臂从背后抱住了她,她昏昏沉沉地醒了,头脑却停留在混淆的状态,她的大脑空空如也,所有的记忆像烟火一般都从两只耳朵里漏了出来。
厚厚的窗帘遮蔽着,房间里安静深邃,偶尔能呼到外面马路上的卡车声,她睁开了眼睛,睡眠像像长着翅膀的影子远远地离开了她的身子,剩下的是清醒的意识和无力的躯壳,深灰色的黑暗像潮水一样浸泡着她,她觉得自己很肿、很轻也很重。
她的头脑如同蒙上灰尘的屏幕,她浑身赤裸着,甚至连内裤也没有,此刻房间里飘荡着黛青色的空气,一个男人从背后搂住了她,他们相迭着侧卧,像两把相亲相爱的银匙。
她试着把他的手掰开,可他把她抱得更紧了,随着一声梦中的呻吟,他开始热烈地亲吻起她的脸,他的嘴唇像是饥饿的蛤蜊湿润润,朦胧中,他的四肢像长青藤一亲紧紧缠着她的身体。
她努力地将自己的头脑清晰起来,想起了搂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这个高高瘦瘦地浑身喷香的男人,他居然明目张胆地躺到了她的床上,而且,他刚离开了另一个死去的女人,一想到了许娜,她的头脑迅速地清醒了起来,许娜已经死去了,一个美好的躯体就那样烟消灰灭。
昨天晚上,她是顶替许娜参加了一个女企业家的联谊会,大家又是唱又是跳玩到很晚,随后是小闵送她回家,他坚持要送她上楼,为了手中并不很重的一份纪念品,他们一起上了电梯。
张丽珊发觉在他随随便便的姿态中隐藏着一份不安好心的东西,借着不锈钢的锃亮,她发现他的眼睛闪烁不定地在她裸露的后背上来回移动,他的眼光紧追不舍像火苗一样灼热而且危险,同时也撩拨起了她久违的情欲,陡然刺激了她犯错的欲望,其实也许从一开始她就准备着犯错的可能。
“你回去吧。”在她家的门前她对他说,脸上浮起了媚人的笑意,他挤住了她,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圈紧着她的腰,同时,他把脸凑近了她的脸,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要做些什么,这时,张丽珊要是有点控制力的话,就该推开他,可是她一点也不谨慎,其实她并没有想到过谨慎。
张丽珊睁大着眼睛看着他的嘴唇俯下来,门前的走廊显得宽敞而安静,他压住了她的嘴唇,充满着陌生男人的气息。
他们亲吻得不急不燥舒缓而长久,随即就撩起了张丽珊身上的欲望,他的舌尖亲昵而热烈地搅动着她的口腔,使她快乐得几欲昏厥,能感到一股汁液从她的那地方渗流而出,濡湿了她的内裤。
他就拥着她发软的身子,像是抢劫一样不由分说把她掳获进家里,并准确无误地将她簇拥到了她的寐室,她闭住眼睛享用着他如饥似渴一般的亲吻,脑子里有很多暗影在晃动,像是蜡烛照出来的影子,她的大半注意力放到了嘴唇上,眼前的一切就像突然成为现实,就像她多次在梦境出现过那样。
张丽珊的舌尖放肆般地与他交缠着,她的舌头微苦,迷醉如雨后的气息那么清新,房间里散发着一股浓郁香味,然后她的那双手连位带拽地把他的上衣脱掉了,雪崩似的滑过他身上每一块地方,最后停留到了他裤裆里的那地方,那东西灵敏如同疯子,她感觉到他正一触即发怒发冲冠,她的手掌可能从他的那里检查得出来,那上面曾经粘着许娜的体液和微粒。
她在他的裤裆里快速地套弄,那东西迅速地蓬勃膨大起来,这时,张丽珊的情欲像一堆火花猛然地爆发出来。
“快把衣服脱了。”她急迫的声音沙哑而性感,脱去了衣服,他赤身裸体地站立在床旁,他的身体欣长优美,眼肤紧绷细滑,那根东西温暖干净,把握在手里使人感到沉甸甸般的饱硕。
张丽珊将高高盘着的发髻散开了,一头长发如瀑般散落在忱头上,她的双腿微张膝盖屈起,并且抬高了屁股让他从容地除去内裤,他就站立在床沿上,挺动那根早就坚硬如棍的东西凑近了她。
他的那东西老练娴熟,撩拨开了覆盖在她小腹下面高阜如馒头般的那一处萎靡的毛丛,像挖掘珍宝般挑弄着她丰厚的肉唇,她感到了她的那地方被他的如榨绸般光滑的龟头弄得颤栗,她肉唇上端的那粒肉蒂快要被他粉碎,她的眼睛在灯光下面因为快乐而润湿,她的双腿在他的挑逗的狂喜中蜷动张合。
当他戳进去的时候,张丽珊的那里已是泛滥一片,爱液沾湿了她的绒毛,顺着屁股沟渗漏到了她还没褪了的黑色丝袜上,那湿润使他的挺刺很是滑腻,可以像火花一样激厉着他,并使他们紧密的接触更趋于完美。
他旋转抽升在她濡湿的那地方快活得如同小鸟雀跃,而且极富于耐心细致与她周旋着,张丽珊的体内涌动着一股暗流慢慢地凝聚着、积蓄着,那股东西如暗火狂烧、如钝刀割肉,她挺动着腰肢迎接他的撞击,并不时地扳动他的屁股催促起他,越插越高兴、越插越爽快,直插得她像是人间蒸发,直插得她大脑小脑一起震颤。
他这种居高临下如同老鹰扑食的俯冲很快就让张丽珊高潮频频,每次的压逼冲刺好像就快戳穿她的心肺。
他在她肿胀血管紧贴着的阴道内壁大力地搅动,好像要把粉红色肥厚的子宫腔口碾碎。
她快活地扭摆着身子,从微微的喘息直到大声地尖叫,他像是被咒语谜惑住了不能停止,而她也像是着魔般的欢欢挺跃,不能停止地任由着他的疯狂,他们似乎可以这样一直下去,直至灿烂涅磐。
张丽珊不记得昨夜里她是穿着衣服跟他做爱还是被除去衣服跟他做爱,好像脱去衣服之后又跟他做了一次,反正她觉得整个夜里她的身子都让精液、唾沫、汗水粘满着,他好像从没有离开过她的里面,就在她疲倦地睡着时,他还在乐此不倦抽动着。
她挣扎起疲惫的身子,她坐了起来时他的手跟随着捂住她的乳房,他的指甲修得柔顺,十指尖尖欣长,就像两只蜘蛛一样爬行在她高耸的乳房上,在蜷缩、挑拨、轻弹,咝咝咝的气息,漫天飞舞着酸楚的汗味。
他将头忱到了她丰满的大腿上,开始用他的舌尖抚弄她的那地方,粉红的舌尖和那深褐色的肉唇缠绕在一起,看起来分外的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