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没有任何选择,不答应也得答应。
这四个虎豹营的人中间为头的那个叫鳌古,是个满族人。
其他三人分别叫张虎,钱钟,李智。
他们原来一共有八个人,号称虎豹营的八大金刚,都是久经战阵杀过不少人的家伙。
若论武艺他们在虎豹营中可能仅次于孟千总一人。
在蟠龙湾的那一战中,他们措手不及,八兄弟被打死了三个残废了一个,那三个死了的全是倒在了银狐女侠的熟铁棍下,其中包括鳌古的亲弟弟鳌尘。
因此他们四人对银狐女侠有着刻骨的仇恨,特别是鳌古,简直恨不得剥她的皮吃她的肉。
他们四人押着孙麻子来到雪梅睡觉的那间屋前,悄悄从门缝里往里一看,见床上躺着一个漂亮女人,好像还没有睡醒。
他们心中大喜,奥古猛地一脚踢开门,和另外三人一齐冲了进去。
雪梅实在是太累了,躺在那里睡得正香。
突然觉得浑身疼痛,睁开眼睛一看,发现自己被几条大汉揪住头发从床上提起来,两条胳膊被他们拧在身后,脸朝下被按在了泥地上。
她嘴里吃进了一些泥土,不由得大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她发现自己赤裸着身子,那条短裤衩不知掉到哪儿去了,正撅着屁股跪在地上。
她恨自己太大意了,竟然在熟睡中被人给擒住了,心中羞愧加上悔恨,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过去一直都是她偷袭别人,没想到今天却在阴沟里翻了船。
“啪”的一声响亮,她撅着的屁股被后面那个大汉重重地打了一巴掌。
“快看这个银狐女侠,她的屁股真是又白又嫩啊。”那人咂着嘴道,其他几个人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鳌古走到她面前,一手抓住她的头发,把她的脸抬起来,然后“啪啪”地用力扇了她两个耳光,然后又捏住她的一个乳房狠狠地拧了一把。
雪梅痛得大叫一声,两边脸上立刻出现了两个红红的巴掌印。
她刚想用力挣扎,站在两边抓住她胳膊的两个大汉一使劲儿,她惨叫了一声,只觉得两条胳膊都不像是她自己的了。
这时那个叫张虎的说话了:“鳌兄,这个女人太有味道了,我们就这么把她这么押回去交给孟千总,是不是有点儿吃亏啊?”
钱钟和李智都听懂了他的意思,连忙赞同地起哄:“是啊,是啊,咱们干脆把她给玩了,过过瘾。这几天受了这么多鸟气,都是因为这个婊子。”
就连孙麻子也兴奋得两眼放光,当然,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上没有说话的份儿。
鳌古一想也有道理,他本来想立刻要杀了她为弟弟鳌尘报仇。
不过她犯的是死罪,先把她奸淫玩弄一通再押回去交给孟千总也不错,总之她是逃不了一个死。
说不定巡抚大人还会特别开恩,把她交给那三百多绿营弟兄们随便玩,那时恐怕等不到行刑她就会被活活地肏死了。
这个时候他完全没必要在自己的弟兄们面前做恶人,于是他就点头答应了。
他问了孙麻子,得知这个地方除了那个王老头,没有其他人会来。即使王老头回来了也不打紧,正好把他当作同党一起抓回去。
刚才他们把雪梅按在泥地上,她脸上身上都弄得脏兮兮的。
张虎皱着眉头问孙麻子:“这附近有水井吗?”
孙麻子马上答道:“这屋后是个荔枝园,里面有一口水井 …… ”
他们四个不等他说完,就拖着雪梅出了门往屋后走去,孙麻子屁颠屁颠地跟他们在后面。
雪梅身上唯一的一条短裤衩早已不见了,现在她浑身赤条条地一丝不挂。
现在早过了收获荔枝的季节,荔枝园里没见一个人影。
雪梅被这几个壮汉横拖倒拽来到井边,扔在地上。
张虎从井里舀起一桶桶的凉水,从她头顶往下泼去,很快就把她的身子冲得干干净净。
现在虽是秋天,但井水很凉,她冷得打起了哆嗦。
周围几个男人看着她白花花的身子直流口水。
雪梅害羞地卷缩着身体,不去看他们。
她现在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正在暗自思索脱身之计。
她看得出来这几个大汉的武艺都不错,恐怕跟自己差不了太多。
那次她在蟠龙湾大显神威,主要是因为她有趁手的兵器(熟铁棍)又占了偷袭的便宜,而敌人在黑夜中惊慌失措,乱了自己的阵脚。
现在是大白天,她两手空空,身上别说是武器,连块遮羞布都没有,跟这四个武装到牙齿的大汉硬拼肯定是不行的。
因此她假装出一副既害怕又害羞的模样,希望能让他们放松警惕。
鳌古吐了一口吐沫,骂道:“原来我那亲弟弟是死在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之手,可怜他还没有成亲呢。”
张虎摸着雪梅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嘻嘻地笑着说:“鳌兄你也太狠心了,下手这么重,我看着都心疼。这一次就让兄弟我先来吧!”
说完他抱起雪梅往旁边的草丛里一扔,然后扑上去,把头拱在她的胸部乱舔起来。
雪梅被他舔得呼呼地直喘气。
钱钟和李智两个不愿意了,他们上来把张虎从雪梅身上拉开了,说:“张虎!几个弟兄都在这里,凭什么让你先来?”
接着他们几个脸红脖子粗地争吵起来。
“够了!”
鳌古雷霆般的一声怒喝,他们三个都安静了下来,睁眼看着他。
鳌古道:“这样争来争去会伤了弟兄们和气。我们不如来掷骰子,点数大的先上,这样最公平。”
钱钟和李智都附和着点头,张虎没有办法,只好也同意。
鳌古又道:“钱钟,张虎,你们两个先把这个婊子绑起来。李智,你让孙麻子带你去买一大壶好酒来。我在这里看着他们两个,保证不会动她,等你回来再一起玩。我们今天要玩就玩它个痛快!”
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一小块碎银交给了李智。
李智接了银子,拽着孙麻子一起走了。
钱钟和张虎把雪梅连拖带抱地弄回了那间小屋,找了一根绳子把她紧紧地绑了起来,然后往床上一扔。
当然,绑的过程中他们没少揩油,捏乳头摸屁股,还用手指头往雪梅下身里面捅了几下。
鳌古不吭声,转过头装作没看见。
不一会儿,李智和孙麻子回来了,一人手里捧着一大壶烈酒,另一人提着一只烤熟的大肥鹅。
鳌古招呼大家坐下,说大家先喝几杯,庆贺一下逮住银狐女侠这件大功劳。
李智不放心,跑去床边将绑着的雪梅仔细看了一下,确定她还没有被别人抢先干过,这才和他们一起坐下来喝酒。
喝过一杯之后,他们开始掷骰子。
鳌古先掷,掷了一个两点。
钱钟和张虎接着来,两人都是掷的三点。
李智最后掷。
他闭上眼睛先是向神仙佛祖祷告了一下,然后一把掷了一个五点。
他高兴地马上脱了裤子,准备向床上的雪梅扑去。
这时屋里响起了一个怯懦的声音:“我……我还没掷呢 …… 我 …… ”原来是一直缩在几个人后面的孙麻子。
“你算老几?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李智两眼冒火,“唰”的一声,抽出腰刀冲着孙麻子喊道。
“且慢!”
鳌古拦住了李智。
他转头对孙麻子嘿嘿地笑了笑,说道:“也好。你也可以来跟我们一起掷骰子,然后按次序享用这个女人。不过,你那一千两赏银得拿出来,我们五个人平分,怎么样?愿不愿意?”
因为手头紧,孙麻子已经有半年多没有去睡过婊子了。
雪梅漂亮的脸蛋和赤裸的身子对他的诱惑极大,可是他又舍不得那么多的银子。
看着李智手里的刀,他忽然想到:这几个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就算我不答应和他们平分银子,等下难保他们不会把我杀了然后自己押着这个女人去领赏银。
想到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点头道:“我愿意。”
孙麻子的运气不是一般的好,他随手一掷就是一个六点。
李智气得破口大骂,张虎和钱钟也不高兴,无奈鳌古说过要按规矩办事,他们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孙麻子去吃第一口。
孙麻子大着胆子上去把捆绑雪梅的绳子解开,因为有这么多壮汉子在一旁看着,他也不怕她跑了,更不怕她揍他。
他张嘴先咬住雪梅的乳头一阵猛吸,同时两手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
雪梅不敢反抗,心里直叫苦:今天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张虎钱钟李智虽然都是粗鲁汉子,那个鳌古却不简单,一看就是个头脑冷静足智多谋的人。
有他在,恐怕很难找到机会逃跑。
她正想着,一张极为丑陋的麻脸出现在她眼前。
孙麻子把臭气熏天满口黄牙的嘴伸过来,要亲她的嘴。
她觉得恶心极了,把头左右摆动着要躲避孙麻子的亲吻。
“臭婊子,不许躲!再躲就往你嘴里塞狗屎!”
张虎在一旁喊道。
现在他和钱钟李智三人好像都不嫉妒孙麻子抢先了,而是站在一旁看他一个人玩弄雪梅,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一边看一边喝酒吃鹅肉,不时发出几声怪叫。
鳌古还是不动声色地站在一旁观看,脸上带着冷笑,也没怎么喝酒。
雪梅害怕真的被人往嘴里塞狗屎,只好停止躲避,迎上了孙麻子的那张大嘴巴。
孙麻子撬开雪梅的红唇和洁白整齐的牙齿,叼住她粉红的舌头,吸得“唧溜唧溜”直响。
与此同时,雪梅的下身也失守了,孙麻子的鸡巴早已捅进了她的肉穴。
孙麻子恐怕一年多没洗澡了,他身上的臭气熏得雪梅想吐,她的脑子变得一片空白。
这时她干脆豁出去了,把两眼一闭,全身放松,配合着孙麻子动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嘴里发出来一阵哼哼唧唧的声音。
边上的几个男人看呆了:“大名鼎鼎的银狐女侠,居然喜欢这个丑八怪孙麻子。你看她被肏得多舒服啊!”
“什么银狐女侠,我看该叫她淫狐婊子!”
“对,让她自己说:我是淫狐婊子。不说就狠狠地揍她!”
他们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雪梅现在眼前出现了幻觉,骑在她身上的已经不是孙麻子了,而是她心爱的玉麟哥哥。她肆无忌惮地大声喊了起来。
“我是淫狐婊子!”
“快,快来肏我吧!”
“好哥哥,肏死你妹妹吧!”
她两手抱住孙麻子,开始用舌头舔他的脸和脖子,孙麻子激动得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这个孙麻子还真行,他一直坚持了大约半个钟头,终于大叫一声射精了。
然后他就像死狗一样瘫软在雪梅身上。
轮到李智了,他把孙麻子从雪梅身上拉起来,推到一边。
然后把浑身酸软的雪梅再次扛到井边,用井水冲洗了一下,因为她身上沾满了孙麻子的汗水,还混合着他的唾液和精液,那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雪梅还没有喘过气来,李智就开始了对她的新一轮的奸淫。
李智刚才已经喝醉了,他没有再回到小屋里,而是在井旁的草丛里干她。
钱钟和张虎则把酒和肥鹅都拿到外面来,一边喝酒吃肉,一边看着雪梅在李智的身子下面婉转呻吟。
好不容易等李智发泄完了,雪梅又被钱钟和张虎如法炮制一番。
张虎排在李智后面,他的鸡巴插进雪梅身子里只动了十来下就停住了。
他因为酒喝得太多,不一会儿就呼呼地打着鼾趴在她身上睡着了。
钱钟也喝了不少酒。
张虎肏雪梅时因为醉得太厉害,骑在她的身子上左右摇晃,他一直大呼小叫地在旁边帮忙。
轮到他自己时,他用尽全力在她身上干了十来分钟。
后来他口渴得厉害,就把鸡巴拔出来去井边喝了几口水,回来时他歪歪斜斜地扑倒在了雪梅身上,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雪梅浑身酸痛无力,下体被几个男人插得红肿不堪,她觉得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推开压在身上的张虎,挣扎着站了起来。
现在清醒的人除了她只有鳌古和孙麻子,李智钱钟和张虎都醉得不省人事了。
孙麻子不在跟前,可能还在那个小屋里休息,况且他不通武艺,不足为惧。
自己只要能将鳌古打倒就行了。
正思量着,“咚”的一声,她头上重重地挨了一下。
是鳌古。
他从雪梅身后用腰刀的刀鞘狠狠地敲了她的头一下,雪梅被打得眼冒金星,“咕咚”一声栽倒在地上。
鳌古飞快地扑上去用绳子把她的双手紧紧地绑在身后。
“你这个骚狐狸,别做梦了,我早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现在该轮到你来伺候我了。”
鳌古脸上带着嘲讽对她说道,一边说一边解开自己的裤子,露出毛茸茸的下体。
雪梅只恨自己迟了一步,被他抢了先机。
这个鳌古,莫非他是我命里的克星?
鳌古揪住她的头发,逼着她跪在草丛里,屁股翘得高高的。
然后他脱了裤子,从后面把身子往前一挺,“扑哧”一声,他的鸡巴捅进了雪梅的肉穴里。
鳌古的身体很结实,但是个子不高,比雪梅差不多低了一个头。
他的鸡巴却是又粗又硬,不一会儿雪梅就被他插得淫水四溅。
她想:罢了,就是死也要先享受一番。
她又像刚才那样“好哥哥”“亲哥哥”“大鸡巴哥哥”地大声浪叫起来,鳌古随着她的叫声也越战越勇。
就在鳌古达到高潮,将浓浓的精液射入她体内之时,雪梅听到身后“噗”的一声,大量温热的液体喷洒在了她赤裸的脊背上。
紧接着鳌古软倒在了地上,他那根粗大的鸡巴也从她的肉穴里滑了出来。
雪梅回头一看,只见王老头呆呆地站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镰刀。
鳌古双手捂着脖子躺在地上抽搐着,喉咙处往外咕嘟咕嘟地冒着血泡。
他的血已经染红了一大片草地。
他的脖子被镰刀割了一个大口子,虽然张大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雪梅浑身一震,好像力量一下子全部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她先叫王老头用镰刀割断了捆绑着她双手的绳子,然后跳起身来,接过王老头手里的镰刀,三下五除二,将还醉着没醒的张虎钱钟和李智全部杀死了,他们每人的死法都和鳌古一样,都是在脖子上被勒了一镰刀,血流满地。
(注:中国南方农村收割水稻用镰刀,上面带有小锯齿,割起皮肉来锋利极了。)
她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孙麻子,可能他还睡在王老头的小屋里。
她正要去小屋里把孙麻子也杀了,只听见“嗵”的一声,小屋的门被撞开了。
孙麻子冲了出来,他光着上身提着裤子飞快地往远处跑去。
雪梅自己还是身无寸缕,没法去追赶他。
不过就算追恐怕也追不上了。
雪梅抓紧时间在井边洗了洗身子,把身上的血迹和脏东西洗掉,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那只烤肥鹅足有三斤多重,现在虽然被啃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但是骨头上面还连带着一些肉。
雪梅的肚子早饿了,她不顾上这肥鹅被这几个肮脏的男人啃过,抓起来就往嘴里送,很快就把骨头架子上的肉吃得干干净净。
那个王老头还在那里发呆。
他长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杀人。
刚才他被鳌古脖子里喷出来的血吓呆了,直到现在他的身体还在发抖。
他帮朋友家办完喜事后刚从乡下回来,路过张铁匠的店铺,顺便取回了早些天订做的一把镰刀。
回到家时他正撞见自己的救命恩人雪梅姑娘被绑住双手跪在草地上,正在被鳌古大肆奸淫。
他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勇气,悄悄地摸到鳌古身后用镰刀往他脖子上抹了一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他给杀死了。
雪梅知道此地不能久留,王老头也必须离开,否则官府的人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她二话不说,收拾了几件衣服,上前拉住王老头的胳膊和他一起离开了这个地方。
他们不敢走大路,只捡偏僻的小路走。快天黑时他们终于来到了那个秘密的石洞里,直到这时雪梅才松了一口气。
第5节:家破人亡
张一德的临时巡抚衙门就设在玉东县的县衙里。
他忙碌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把这桩谋反案子给审完了。
刚开始时庞知县只承认窝藏乱党的罪,不承认参与谋反。
他说自己根本不知道儿子和他的同党们干的那些事情。
张一德心里觉得好笑:庞知县啊庞知县,你已经栽在我张砍头手里了,还想狡辩?
他并没有对庞知县用刑,而是让手下的衙役们当着他的面审讯拷打庞府里的那些女眷们,问不出来不要紧,他们会将这些女人一个个剥光了衣裤先当众羞辱一番,然后在她们屁股上打板子。
一直等到要对一个大着肚子的年轻孕妇用刑时,庞知县终于撑不住了,他请求和张巡抚到后堂说话。
在后堂,平时浑身正气大义凛然的庞知县不得不低下了他那高贵的头,他泪流满面地跪倒在了张一德面前苦苦哀求。
他说自己可以承担所有罪名,他自知他们父子犯的都是死罪,只求巡抚大人发下誓言,饶过那个孕妇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孕妇名叫梦姑,是庞知县的儿媳。
庞知县有一个儿子和五个女儿,他儿子成亲后还一直没有孙子。
那孕妇肚子里的孩子可能是他庞家唯一的根苗。
张一德答应了庞知县的请求,当场发了毒誓,承诺会让他儿媳妇把孩子生下来。
庞知县在供状上签字画押以后,被押回了大牢里。
张一德叫人把梦姑带进了后堂。
他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觉得她只是个娇嫩的小娘们,虽然惹人怜爱,但是这种女人他见得太多了。
他装成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百般呵护。
梦姑满脸通红,小心翼翼地回答着巡抚大人的问题。
张一德生得高大魁梧,满脸长着像钢针一般的短胡须,真有那么点猛张飞的样子。
他和梦姑靠得很近,她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体味儿,吓得浑身瑟瑟地发抖。
不过她早已打定了主意,大不了拼着一死,决不能做对不起自己丈夫的事。
庞家的其他几个漂亮的女眷张一德都已经睡过了,包括庞知县的几个女儿和姨太太们。
那个三姨太才二十岁,她不但长得美,而且看起来知书达理,端庄贤淑。
可是一到了后堂她就主动向张大人献媚,跪下抱住他的大腿,用自己的嘴隔着裤子摩擦他的鸡巴。
她这么做无非是想求巡抚大人开恩,早早地放了她。
她碰巧是张一德喜欢的那一类女人,他已经决定,此案完结后就把她带回自己府里玩一阵,厌倦后再卖到妓院去。
另外,庞知县已出嫁的大女儿也很不错,他准备把她玩够了以后赏给自己的部下们去玩。
张一德在梦姑身上花了将近半个钟头,见她一直没有向他投怀送抱的意思,不禁失去了耐心。
他语气一转,对梦姑道:他虽然已经答应她公公饶过她和她怀着的孩子了,但是朝廷律法非同儿戏,死罪免了,活罪难逃。
庞府的女眷们除了庞知县年迈的母亲不予治罪外,其他的女人长得好的都会被卖给青楼妓馆,长得不好的则会被当成做粗活的奴婢卖给达官贵人或者本地富户。
他直接了当地对梦姑说:如果她愿意的话,可以留下来伺候他,不用去妓院里受苦。
谁知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妇却十分有骨气:她说她情愿被卖去妓院。
张一德心里暗骂一句:真不识抬举。
你以为去妓院就能逃出我的手心啦?
要是你生的是女儿,一切皆罢。
要是生了儿子,我说不定还是要斩草除根的!
我张砍头这一辈子杀人无数,根本就不怕什么老天爷的报应。
张一德本来想把梦姑给强行睡了。
后来想想还是算了。
这个女人外柔内刚,要是她一时想不开自尽了,那就没趣了。
说来也怪,他这辈子虽然强奸过不少女人,但她们大都是会武功的强健女人。
对于梦姑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女人,他并不想用强。
遗憾的是那个银狐女侠一直没有被抓获。
听孟千总说,虎豹营的八大金刚里竟然有七个是死在她的手里的。
他早就听说过她长得美貌如花,侠义无双,在江湖上的艳名远播。
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糟蹋过的另一位女侠,她当时看起来不到十七岁,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那时他是驻扎在柳州的绿营兵,后来因为能干,被提拔当了千总。
闲着没事时他就带着一群手下化装成强盗出去抢劫过往的客商。
那个女侠为了救一对母女,出手伤了他的好几个弟兄。
后来他们一拥而上一阵乱刀将她砍倒在地,然后拖进小树林里剥光了衣服,将她轮奸了。
当时看她的伤势恐怕是活不成了。
从那以后她经常出现在他的梦中,每次都拿着刀来要找他报仇,每次都会被他和他的手下再次奸淫侮辱一番。
后来他奉调到海南崖州当官,竟真的和那个女侠又见了一面,那时她已经嫁人了。
不知为什么,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和那个已为人妇的女侠见面的情形。
在此次剿灭乱党的行动之前,张一德就隐隐约约地觉得这个银狐女侠似乎和他有些缘分。
很想把她给抓来,看看她这个传说中的侠女是不是真的名符其实。
他已经吩咐过孟千总了,一定要抓活的。
只可惜现在还没有抓到她。
庞知县的老母亲已经八十多岁了。
自从她一大家子被张巡抚关进大牢以后,她就四处奔走求援。
可是庞氏家族的人都害怕受牵连,对她避之犹恐不及。
她一个老太婆哪有什么回天之力?
她拖着疲惫的身子拉下老脸出去求人,尝尽了世态炎凉和人心冷暖。
庞知县的两个亲信,李县丞和南师爷虽然帮着窝藏过庞慧芳等人,但他们出人意料地并未受到牵连,或许是张一德一心只要报复庞知县,对他们这些小喽罗根本就不感兴趣吧。
庞老太太把他们两个叫到自己跟前,用颤巍巍的手捧出自己珍藏多年的一些金银玉器,托他们拿去变卖,然后再去巡抚衙门打点。
他们两个哪里敢接这些东西?
无奈庞老太太当场就要给他们下跪,恳求他们看在故主的份上,辛苦一趟。
庞家的田地房产都被官府封了,她一下子也拿不出多余的钱财。
南李二人有苦难言,只好接过这些东西,拿去变卖了上千两银子,然后硬着头皮去玉东县的临时巡抚衙门里打点。
无奈张大人一心要害庞家,他的那些手下对此心知肚明,他们拿了钱根本就不会去出力,这些银子全部打了水漂儿。
几个月后,朝廷对此案有了批文,庞知县父子都被判了斩立决,抄没家产,除了他的老母亲被赦免外,一家老小全部受到株连。
行刑那天,整个玉东县都轰动了。
不少平民百姓都自发地来为庞知县送行,哭声响成一片。
张巡抚害怕出事,派了八百多绿营兵来玉东县加强治安,维持秩序。
庞老太太也想去刑场看儿子最后一眼,可是她被丫环搀扶着,刚出门没走几步就昏倒在地,以后再也没有醒过来。
庞知县的儿子庞国强(庞玉麟)并没有被处斩,因为他在两个月前就死在狱中了。
他是被活活地气死的。
那些狱卒们当着他的面猥亵玩弄庞府的那些女眷们,连他怀孕的妻子梦姑也没有放过,表妹庞慧芳当然更逃不掉被猥亵污辱的命运。
这时庞慧芳身上的伤已经好了。
因为她年轻漂亮,成了狱卒们发泄欲望的主要对象。
她多次被他们奸淫玩弄,整个人都变得麻木了。
只要一见到男人,她就会自动地脱光自己的衣服裤子,躺在地上张开两腿等他们来肏她。
大着肚子的梦姑境遇好一点,并没有被狱卒们轮奸。
他们已经被巡抚大人的亲信吩咐过了,不但要留她的一条性命,还要保证她把孩子顺利生下来。
他们没有强奸她,一是怕她会自尽,二是怕她会流产,到时候不好向巡抚大人交待。
不过她还是免不了被人羞辱猥亵。
她的衣裤被撕成一条条的,根本不能遮羞。
时常有经过狱卒在她胯下摸一把,或者在她乳头上拧一下。
她知道自己怀着的是庞家的最后的血脉,对这些羞辱她全部忍下来了。
丈夫和公公死后,她挺着大肚子被卖到一家妓院里,到了那里几个月后才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庞知县的后代。此是后话暂且略过不提。
庞慧芳也被卖到了同一家妓院,她已经完全疯了,整天不穿衣裤到处乱跑。
她被妓院里豢养的打手抓回来毒打过几次,不过她转眼就忘了,依然光着身子往外跑。
后来妓院的老鸨干脆不去管她了,任由她和一群脏兮兮的叫花子们混在一起。
玉东县的人在大街上见了庞慧芳都会指指点点,说这就是庞家的小姐,她因为参加革命党被官府捉住,给折磨成了疯子。
他们言谈中不乏怜悯叹息之意,不时还有好心人施舍一点吃的给她。
渐渐地她也被人们遗忘,从玉东县的地面上彻底地消失了。
谁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死是活。
可是庞氏家族的故事并没有结束。
将近十五年之后,玉东县因为庞知县的这个案子又掀起了一阵强烈的风暴,无论黑道白道全部卷入其中,前后有上百颗人头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