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她成了那家妓院的摇钱树,客人要花三十两银子才能跟她睡一次,三天两头还有人为争夺她而大打出手。
若不是她的年岁渐大,孟金貔恐怕要花更多的银子才能把她给赎出来。
他把王三姑弄回虎豹山庄后,每天都用皮鞭和棍棒逼着她练武。
孟千总一直替张大人掌握着虎豹营,他懂得一套严格的训练杀手和死士方法。
王三姑原来的身体条件就极好,很快就被训练成了武艺高强,对主人忠心耿耿的奴仆,能够随时听从主人的召唤。
他可以差遣她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去死。
孟金貔训练她的目的可不光是为了让她当一个普通的保镖。
他把她打扮成吴雪梅的模样,亲自教她模仿吴雪梅说话的声音和语调,走路的姿态,等等。
每天晚上她都上床伺候他,让他提前享受到了一位江湖女侠的销魂滋味儿。
自从搞上了王三姑之后,孟庄主就没有再睡过其他庄子里的女人了。
当然,他心里还是非常期待某一天能够把吴雪梅给抓来,尝尝真正的女侠的滋味儿。
他要尽情地玩弄她糟蹋她,让她这辈子也忘不掉他孟金貔孟大人的厉害。
“庄主,请恕属下无能,昨晚让姓张的那小子给溜了,只杀死杀伤了他的两个女侍卫。”
孟金貔刚下床,正要去用早点,就有一个名叫许大棒子的亲信匆匆地赶来向他报告。
“什么?你不是说这次经过了周密的布置,保证万无一失的吗?”
孟金貔十分震怒,大声喝问这个姓许的。
这人也是孟金貔一手训练出来的死士,只效忠于他一个人。
“小的办事不力,请庄主责罚。那小子和两个女侍卫一起去‘迎客来’喝酒,我们埋伏在那里的六个人突然出手,当场杀死了那个比较厉害的女侍卫,另一名女侍卫也被我们打晕过去了。眼看就要得手了,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那家伙非常厉害,我们这边三个好手一齐上都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将那小子扛起来夺门而去。”
“废物,真是一帮废物!”孟金貔大声骂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他使的是什么兵器?”
“他大约二十来岁,长得眉清目秀,非常俊俏。要不是个子太高,我都怀疑他是个女人假扮的。他赤手空拳没拿兵器,小的眼拙,看不出来他属于何门何派。”
“莫非是银狐女侠吴雪梅?”
孟金貔马上想到了一种可能,他大声吩咐站立在他身旁的一个侍女道:“快,快去把吴雪梅的那张画像给我拿来!”
那侍女不一会儿就拿着画像回来了。许大棒子见了画像后激动得大声叫道:“就是她!就是这个女人把姓张的小子给救走了!”
“你们继续去跟踪张谦和他手下的人,有情况就来向我报告。但是千万不要再冒然动手了,这事我自有安排。”孟金貔吩咐道。
“遵命,庄主。”许大棒子领命去了。
“奇怪,张谦这小子和吴雪梅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罢了,先不管它,等抓到他们后再仔细拷问不迟。我这次要来它个一箭双雕!”
孟金貔自言自语地说道。
“主人,这个吴雪梅真有那么厉害?要不要贱妾出马去捉拿她?”
王三姑刚才一直站在一旁伺候孟金貔,给他捏肩膀捶背。
等许大棒子走了之后,她眯着一双媚眼向他问道。
她当吴雪梅的“替代品”当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心里早就对这个银狐女侠好奇得不得了了。
孟金貔伸手抓住她胸前结实的奶子捏了捏,道:“你不是她的对手。至少还需要两个像你一样的人一齐上,才有可能制住她。等抓到她以后我会把她交给你调教,你先下去加紧练武吧。”
王三姑听了,撇了撇嘴,显然是不太服气。
孟金貔瞪了她一眼,她吓得马上跪在地上给他磕头请罪。
见他没有再追究,这才站起身来扭着屁股下去了。
几天后,离虎豹山庄不远的一个山坡上,吴雪梅正爬在一株四五丈高的大树上,藏在浓密的树叶里观察虎豹山庄里面的情况。
张财张福两人在不远处的一间猎人临时栖身的茅棚里一边等她,一边为烤些野味。
他们兄弟俩和鲍铁木都正式拜了雪梅为师傅。
这三条汉子对她忠心耿耿,让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原来的那些弟兄们,她嘴上不说,心里却是感动不已。
张财早已定了亲,一直没有完婚。
雪梅催促过他好几次,想让他早日成家。
他都没有听进去,只说是要在师傅跟前多伺候她几年,多学些本事。
雪梅只好作罢。
雪梅心里明白,这兄弟俩都在暗恋着她。
她对他们没有那种心思,更不想误了他们娶妻生子,传宗接代的大事。
可是她又实在狠不下心来将他们从身边赶走。
鲍铁木被雪梅派回虎豹山庄当卧底去了。
鲍铁木认得几个字,能写简单的语句。
每过几天,他就会把探听到的消息写下来放在事先约定的地方:这座山的山脚下的一棵大榕树的树洞里。
因此虎豹山庄的动静雪梅基本上都能及时了解到。
这也是她能不费多少力气就端掉了孟金貔开的那间赌场的原因。
不过孟金貔最近几天好像变得谨慎多了,他派出来办事的人都很警觉,雪梅和两个徒弟一直跟踪他们,却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雪梅因在强盗团伙混过,对跟踪踩点这类事情很有经验。
如果盯得太紧,就容易被他们发现,被他们反跟踪,甚至有可能落入他们事先设置好的圈套。
雪梅决定先歇息几天,以后再慢慢找机会。
她从树上下来后,和张财张福一起吃了些烤好的野味儿,然后就带着他们一起回到了湖林镇的一栋旧房子里。
这里是他们的落脚点,附近是比较热闹的集市,有酒馆茶馆妓院等供人消遣的地方,甚至还有一座小戏院。
这栋房屋虽旧,但是面积不小,后面还带着一个院子。
这是雪梅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下来的,房契上写的是张财的名字。
她准备他以后成亲时就把这栋房屋送给他。
上次洗劫了孟金貔的烟馆赌场,雪梅一下子弄到了价值三千多两银子的财物。
她给蒙铁虎和王义分别送去了大约一千两,让他们拿去抚恤那些死了人的家庭。
剩下的一千多两,除了买这栋房屋,还够他们师徒三人花费好几个月了。
她不像其他的黑帮老大那样贪财,更不贪杯好赌。
她对自己的徒弟们很好,教功夫时极为耐心细致,在钱财上也一贯大方得很。
当然,如果他们犯了错,她还是要严厉训斥的。
好在他们几个都对师傅恭敬万分,对她的教诲也心服口服。
进屋后,雪梅对她的两个徒弟说:为师准备歇息两天。
她让他们自己出去随便玩一玩,好好放松一下。
这些天来虎豹山庄的人时刻提防着,不容易找到破绽。
过些天等他们松懈下来,也许就有机会了。
说完她就走到后院的水井旁,脱光了衣服,用木桶打起一桶桶清凉的井水冲了一个澡,这才回到屋里,擦干身子去床上盖好被子躺下。
不一会儿屋子里就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些天她没日没夜地和两个徒弟出去跟踪虎豹山庄的人,探查他们的秘密,实在是太累了。
张财张福张着嘴,呆呆地看着师傅在后院的井边冲凉,又看着她赤身裸体地走回屋子里去床上睡下。
现在雪梅干什么都不再避开他们俩,对他们就像对从前她身边的那个小陆子一样,有时甚至要他们帮她捏捏肩膀揉揉腿。
他们从心底里感激师傅的信任。
但是真正面对她的裸体时,他们还是免不了心里突突直跳。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啊。
他们俩商量了一下,打算去附近的小酒馆里喝几杯,还想去旁边的戏院看一场琼剧“琵琶记”。
因为有些不放心师傅,他们一直等在隔壁的屋子里,聆听着她的一举一动。
等到她真的睡熟之后,他们俩才关好门一起出去。
雪梅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隔壁房间传来如雷的鼾声,张财张福昨夜肯定很晚才回来,现在正睡得死死的。
房间的门开着,她站在门外就能闻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酒气。
外面的大街上传来了人来人往的声音,甚至还有鞭炮和锣鼓的声音。
她想起来今天是个赶集的日子,于是就穿好衣服,拿了一些铜钱揣在怀里,出门往街上走去。
来到一个卖吃食的小摊边,她坐下来要了一大碗稀粥两个油炸米饼和一小碟咸菜,很快就把这些东西都吃下肚里去了。
然后她顺着早起的人流,在附近几条街上闲逛起来。
自从到苗岭去谈判那时起,她的精神就一直高度紧张,已经很久没有像现在这么悠闲了。她一边走一边想心事,往事一幕一幕地在她眼前晃过。
她的生父吴元吉在人前是个颇有名望的绅士。
但是他对自己的女儿却没有一点儿怜爱之心,经常稍不如意就打她骂她,这样更养成了她叛逆的性格。
她早年丧母,虽然生于富贵之家,却过着没有父爱的悲惨生活。
后来她为了抗拒父亲安排的婚姻而离家出走,在江湖上流浪。
她整天与那些粗鄙的乞丐强盗流浪汉们混在一起,时刻都要准备为保护自己而与他人性命相搏。
她终于遇见了心爱的玉麟哥哥,享受到了短暂而幸福的爱情。
可惜她深深地陷入了情网不可自拔,为了这个情郎,她甘愿踏入险境,连带着还祸害了一大帮与她生死与共的弟兄们。
可是她依然逃不脱命运的摆布,逃不脱那重重的磨难。
她曾经落入敌人手里,不但饱受他们的奸淫和凌辱,还怀上了身孕,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女儿也夭折了。
后来她侥幸遇见了善良的伊乌娜和她阿爸,是这父女俩救了她,让她脱离了野兽般的生活,来到了纯朴的黎族村寨。
慈祥的黎族老土司王忠对她爱护有加,把她配给自己的儿子做媳妇,待她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她自己也不懈地努力着,终于赢得了周围的黎族人的尊敬和爱戴。
她几乎想要忘记过去的一切,安安心心地当一个黎族女人了。
可是命运还是不肯放过她。
它不但夺走了她的丈夫,还要威胁到那些一直尊敬爱护她的亲人们。
她很不甘心,难道她这辈子就注定不能得到自己的幸福吗?
她接着想起了新近结识的这个张公子,他英俊的相貌让她想起了自己心爱的玉麟哥哥。
不过她不能骗自己,这个张公子只是一个不太通世事的豪门子弟,并不是一个像玉麟哥哥那样的胸有大志的革命党人。
可是她实在是太寂寞了,很需要一个看着顺眼的男人来安慰安慰她的身心。
因此她从一开始就无法抗拒张公子的诱惑,或者说是她自己有意去勾引他,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子交给了他。
她不禁痴痴地想:“不知张公子他现在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也在想我?”
随即她摇了摇头,开始鄙视自己:“我真是个自作多情的傻子。张公子身边肯定是不缺女人的,即使他喜欢我,他家里也容不下我这样的江湖女子。”
银狐女侠算什么!
他那么英俊的少年富豪,只要他招一招手,不管是大家闺秀还是戏子妓女,恐怕都会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怀抱吧?
她和张公子离开那家小客栈时,两人身上都没有现钱付账。
张公子想都没想就从自己手上取下那颗耀眼的金戒指,把它扔给了客栈的老板娘,惹得老板娘一阵惊呼。
那戒指比玉麟哥哥留给她的那枚看起来还要贵重。
因此她知道,张公子家里虽不一定是富可敌国,但他肯定是从来都没有缺过钱的人。
她来到了镇子旁边的一座寺庙跟前,这里供的是南北朝时期的巾帼英雄冼夫人。
吴雪梅小时候父亲严禁她出去玩耍,这里是她到过的少数几个地方之一,因此她一直记得。
这座庙也是她和张公子分手时约好的联络地点。
“我怎么又走到这里来啦?”
她暗想道。
“自从和张郎分手之后,我这已经是第七次到这里来查看他的消息了。每次都满怀希望而来,伤心失望而去。莫非我真的陷入情欲之中,再也离不开张公子这个小男人啦?”
她强迫自己马上转身离开,转念又寻思道:“既然来了,那就先看看吧。说不定这一次张公子真的给我留下了什么的消息呢。”
她绕着寺庙转了一圈,一边走一边仔细查看寺庙外的白粉墙。
果不其然,她发现了墙上的一个记号,那是张谦按照约定好的方式给她留下来的。
那记号的意思是有紧急情况,他必须马上和她见一面!
旁边还写下了一个地址:县城东北角李员外府。
那个地方雪梅听说过。
李员外是乐海县一个有名的富户,几年前已经过世了。
他死后几个儿子分了家,他居住的房屋被卖给了一个外地来的商人。
雪梅不知道的是,李员外府邸现在的主人就是她的小情人张谦。
出于谨慎,她并没有告诉张谦她自己落脚的地方,所以他只能以这种方式来联系她。
既然他急着要见她,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她无论如何也应该去看一看。
她原来跟张谦说过她不会去见他府里的任何人,但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因为她的心早已飞到他身边去了。
于是她花钱雇了一头骡子,骑上它往乐海县赶去。
一路上她有好几次都走叉了路,寻问过当地人之后才纠正了过来,终于在傍晚时分赶到了李员外的府邸。
她不想对看门人吐露自己的姓名,只是拿出张谦临别时送给她的一块玉佩给他看。
那看门人见了玉佩,立刻进去叫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把她给领了进去。
进了院子后,她看见了十七八个手持洋枪和大刀长矛的彪型大汉,看打扮像是保镖或者护院的家丁。
经过上次的绑架事件后,张家似乎提高了警惕,增派了不少人来保护张公子。
看来张谦的老爹肯定不是一般的被贬斥的官员,他应该还保存有相当强大的实力。
院子里面还有一道门,把门的却是几个粗俗健壮的女人。
她们虽然是女仆打扮,但是单看她们矫健的身手和凌厉的眼神,雪梅就猜到她们都是长年练武的人,外面的那些男人若是打起来还不一定能胜过她们。
她们的头领是一个脸上有一道疤的四十来岁的中年女人。
她目光如刀,先将雪梅浑身上下都打量了一遍。
雪梅被她看得身上冷嗖嗖的,好像全身的衣服都被她剥光了似的。
她有些忐忑不安。看来张谦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无害,至少他的家人们跟那些要绑架他的匪徒们没有什么区别。这次我是不是来错啦?
“你就是那个银狐女侠?”
不等雪梅回答,那刀疤女人就一把攥住雪梅的手,道:“跟我来,少爷在等你。”
说完就拉着雪梅往门里面走,像是怕她跑了一样。
这女人的手很粗糙,雪梅有了一种被铁链锁住了感觉。
她原想反抗,可是转念又一想:既然来了,总要弄清楚张公子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吧?
就这样,她跟在那女人身后进了门,穿过了几间屋子,走进了一间装饰极为华丽的屋子里。
那女人把雪梅推到床边,按住她的肩头迫使她坐下,然后说道:“坐在这里不要动,少爷马上就来!”
说完她就转身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一位俊俏的小丫鬟捧着一盏热气腾腾的茉莉花茶进来了。她双手把茶杯递到雪梅跟前,道:“请吴姑娘用茶。”
雪梅认识她,她就是张谦的那个叫小红的侍女。
她当时被打昏了,醒来后那帮匪徒已经不见了,她只好回到这里报信。
幸亏张谦后来自己回来了,不然她会受到极为严厉的处罚的。
但是她不能再伺候少爷了,被罚去干端茶倒水的粗话儿。
雪梅这些年过的都是动荡不安的生活,只有嫁到王老土司家里后才稍微舒适安稳起来。
不过黎族人喝的茶不怎么讲究,不能跟她小时候在家时喝的茶相比。
她很久没有闻到过这么香的茉莉花茶了。
她接过茶来喝了一口,对小红点了点头,道:“好茶,谢谢。”
小红露出了甜甜的微笑,道:“这是少爷专门吩咐给吴姑娘准备好的,他说吴姑娘最喜欢茉莉花茶了。”
雪梅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对张谦说过喜欢喝什么茶,她和他相处的时光太短了,好像从头到尾都是无休止的淫乱,容不下其他东西。
她情欲高涨,被他肏得稀里糊涂的,根本不记得自己对他说了些什么。
难得他还记得她对茉莉花茶的偏爱。
小红收拾好茶具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来了一个大盘子,里面摆着一大碗白米饭,一大碗红烧肉,还有一碟炒熟了的新鲜青菜。
她把饭菜放到桌子上,道:“请吴姑娘用饭。”
不用问这也是张谦专门给她准备的。
单是那米饭就香味儿四溢,是货真价实的新米饭(用的是当年收获的稻子打出来的米),更别说雪梅最喜欢的红烧肉了。
她骑着骡子赶了大半天路,早饿了。
于是她冲小红笑了笑,端着碗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饭后小红进来收拾碗筷碟子,然后又伺候她漱了口。小红出去之后紧跟着进来了四个粗壮的女仆,她们抬着一个大木盆和一大桶热水进来了。
“请吴姑娘洗澡。”她们把热水倒进木盆后就过来七手八脚地来脱她的衣服。
“等等!”雪梅用手挡住了她们几个。“张公子怎么还不来?”
“不知道。吴姑娘还是先洗澡吧,少爷可不喜欢脏女人。等下他怪罪下来我们可都担当不起。”
那几个女仆不像小红,口气硬邦邦的,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她们见雪梅不愿意,竟不由分说,过来抓住她的衣服裤子就往下扒拉。
雪梅被她们的无礼激怒了。
她用力一挣,“嘶啦”一声,她胸前的衣服被撕破了,两只结实的大奶子弹了出来。
她气得脸都变成了紫色,用力一推,把一个女仆推倒在地上。
“哐当”,那只还剩下一些热水的木桶被撞翻了,水流得满地都是。
这时雪梅觉得自己浑身发热,手脚发软,头也有些晕眩的感觉。她心中一惊:不好,刚才饭菜里肯定被人下了迷药!
“放肆!”
那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女人推门进来了。
她伸手抓住雪梅的胳膊把她拽起来,“啪”地打了她一个响亮的耳光,然后指着她唾沫横飞地大骂道:“你这个贱货,少爷能看上你,不知是你几世修来的福气。你竟敢在此撒野!”
随即她大手一挥,对那几个女仆叫道:“给我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好歹的贱女人!”
那四个女仆一窝蜂冲上来,将雪梅抬起来放倒在地上,三两下就把她浑身上下脱了个精光。
其中一人骑在她的背上,用膝盖压住她的两条胳膊,两手抓住她的头发拼命地扯。
另外两人分别按住她的两条不停地挣扎的腿,剩下那个女人抡起一个光滑的黑木板用力打在她的屁股上。
屋子里“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打了一阵屁股后,她们几个又用手指钳住她身上的嫩肉使劲儿掐捏,痛得雪梅嗷嗷直叫。
雪梅现在因为迷药的作用,使不出力来,头脑也变得昏昏沉沉的。愤怒,羞耻,疲倦一齐向她袭来,她躺在地上很快就失去了知觉。
傍晚时分,在另一间屋里,刚刚从外面回来的张谦正结结巴巴地在和那个中年刀疤脸的女人说话:“姨娘,真……真的要这么调……调教雪梅姑娘吗?可……可不能把她给打坏了啊!”
他平时说话很顺溜,只有在着急时才会结巴。
“听我的没错,谦儿!这女人一看就是个野性子,又骚又浪,武功还这么好。你若是只想把她痛痛快快地肏上几天,倒是不用这么麻烦。偏偏少爷你对她动了真情,想跟她长相厮守,那可不能大意了。要是不先把她制得服服帖帖的,说不定哪一天她的野性发作,就会要了你的小命儿。我对你爹发过誓,要保证你的绝对安全,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张谦一想到他心爱的雪梅姑娘会受许多苦,眼泪哗的一下就流出来了。
“姨娘,我求求你了,下手轻一点儿,千万不要把她伤得太厉害了。我是真的喜欢她啊,呜呜……”张谦索性跪在地上,抱着他姨娘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哀求她。
“好了好了,我的少爷,你的心太软了。你爹年轻时可不是这样的啊。唉,就依你的。我去吩咐她们几个整治她时轻一点,保证不会让她伤筋动骨就是。”
说完刀疤脸女人就起身往屋外走去,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嘀咕着:“真见鬼,谦儿有那么多美貌少女任他挑选,偏偏却喜欢上了这个比他大了八九岁的贱女人!”
张谦的父亲得知自己的儿子险些被匪徒绑架后,就立刻派了自己的五姨太,也就是这个刀疤女人领着一大帮人来保护他。
五姨太姓萧,是个大脚女人。
她年轻时的外号叫“飞天夜叉”,干的是杀人放火谋财害命的勾当,身上欠了十几条人命。
后来她被张谦的父亲收为心腹,专门为他干些刺杀绑票等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性格暴躁,平时谁也不敢惹她,却只服老爷一人。
因为她自己没有儿女,这些年来她把张谦当成了自己的孩子,教他武艺,平时也对他格外纵容。
萧姨娘刚一到就传老爷的令,禁止张谦外出,除非有至少八个保镖跟着他。
这样一来他就无法溜出去和雪梅幽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