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风云再起(吴雪梅的故事)(2 / 3)

红色穿越 老赵 17106 字 2023-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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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只听得身旁传来一声惨叫,一个马胡子的手下被周寿亭的匕首刺中,他捂着肚子倒在地上。

另一个人挥舞木棒打来,周寿亭躲避不及,被打在肩膀上,他痛得一哆嗦,把手里的匕首给扔了。

直到现在他才想明白是中了雪梅的计,无缘无故地和马胡子他们结下了深仇。

他气得火冒三丈,可是他现在不但无法分辨,还得帮着雪梅,不然她要是被打死了,自己肯定也讨不了好去。

周寿亭正想着,只见马胡子再一次被雪梅踢倒。

他拼命抱住了她的一条腿,她用力挣了一下没有挣脱。

这时一个马胡子的手下趁机举起一条板凳,要往雪梅的后脑砸。

周寿亭见了,猛地扑过去掐住了那人的脖子,两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雪梅和马胡子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会儿是她在上面,一会儿是马胡子在上面。

她身上的衣服全被撕破了,两个奶子露在外面晃来晃去。

马胡子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扑过去跳到马胡子的背上用一条手臂勒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扳,“咕咚”一声,两人又倒在地上。

这时门被踢开了,从外面一下子冲进来三个马胡子的人,他们七手八脚把周寿亭和雪梅按到的地上,用粗麻绳绑在祠堂里的两根柱子上。

这时雪梅才开始有点儿后悔:自己也许太莽撞了,动手的时机没选好。

不过现在已经太晚了。

第4节:再造杀孽

马胡子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

他刚才被雪梅一脚踢在嘴上,门牙被踢掉了一颗。

他走过来扯住她的头发,“啪”的一声,手掌重重地打在她脸上。

“妈的!老子今天倒是要看看,大名鼎鼎的银狐女侠被男人的鸡巴肏的时候跟婊子有什么两样!”

雪梅的脸上立刻现出了五道红色的手指头印。

马胡子还要接着打,他的一个弟兄拦住道:“当家的,您下手可得轻一点儿。这么漂亮的女人,打坏了多可惜啊!”。

其他人也纷纷插嘴道:“是啊,是啊,当家的您可要怜香惜玉啊。”

马胡子咧了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道:“说的是。妈的,等我把她玩腻了,还可以把她卖到窑子里去,少说也值五十两银子!”

“当家的,等您玩过之后,弟兄们也想跟着尝尝味道。您看……”“那是当然!今天你们几个人人有份!”众人一听,兴奋得大叫起来。

马胡子用右手的两根手指钳住雪梅的乳头,用力一拧。痛得她“啊”地一声惨叫,眼泪都止不住流了出来。其他人见了,都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从门外跑进来一个马胡子的喽啰,他喘着气道:“当家的,黄家驹那家伙像鬼一样精,我们跟了他好长时间,最后还是被他溜掉了!”

原来马胡子确实是打算黑吃黑,想趁机把黄大人的钱财都给抢过来。他早就安排了人跟着他和周寿亭。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雪梅的身子,最后还是觉得发财要紧,就对手下人道:“你们都给我听着,马上带着家伙去找姓黄的。他搜刮的钱财够咱们花一辈子了,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他手下的人轰然答应一声,跟着他去抓黄家驹去了,只留下两个人看管被绑住的雪梅和周寿亭。

这两人是兄弟,一个叫马耀文,一个叫马耀武,都是马胡子的远房堂弟。

哥哥马耀文见马胡子他们都走远了,就来到雪梅跟前,伸出手去玩弄她的奶子。

弟弟马耀武胆子小一点,道:“哥,这要是被大当家的知道了,准饶不了你。”

马耀文笑道:“你要是不说,他怎么会知道?你也来吧,不玩白不玩。”

他弟弟答道:“哥你放心,我是肯定不会说的。可是这个女人保不定会说啊!”

马耀文一听,觉得也对。

他两眼闪着凶光,伸手掐住雪梅的脖子,威胁道:“贱人,你不会去跟当家的说吧?你要是敢说,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的!”

雪梅看了他一眼,道:“我要喝水。”

马耀文见她好像不受威胁,气得举起拳头就要往她脸上打去。

他弟弟赶紧拽住了他的胳膊,劝道:“哥,你别打她。她一个女人家,看起来怪可怜的。”

“你懂个屁!这种女人不打不行。”

嘴里这么说,他还是放下了拳头。

马耀武找来一个碗,去门外的一条小溪里舀了一碗水,端到雪梅跟前,喂她喝了。

喂完后他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巴掌印,嘴里低声道:“当家的可真狠心,打得这么重。”

“哟嗬,耀武啊,想不到你还是个多情的人哪!”

马耀文对他弟弟嘲笑道。

他说话时两只手都没闲着,一只手在捏雪梅的奶子,另一只手伸进她裤裆里面,手指直接捅进了她胯下的肉缝。

同时他的嘴也凑到跟前,用舌头舔她的脸。

马耀武看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也加入了进来。

他先是学着他哥哥那样,摸了摸雪梅的奶子,然后抱住她的一条大腿,用嘴去亲吻她大腿的内侧,接着又去亲她的屁股。

雪梅被他们兄弟俩勾起了欲火,嘴里发出了一声声动人心魄的呻吟。

周寿亭被绑在祠堂里的另一根柱子上,离雪梅不到两丈远。

他在刚才的搏斗中被打得头破血流,昏过去了,连马胡子他们怎么出去的他都不知道。

他是听到雪梅的呻吟声才醒过来的。

他睁开眼睛,看见了马家兄弟就在他眼前玩弄着雪梅赤裸的身体,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传遍了他的全身。

他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了起来,胯下的那根肉棍也顽强地抬起了头。

这个女人真像他小时候喜欢过的梅儿,他有些后悔自己没有从表哥那里把她要过来了。

这时马家兄弟已经沉浸在雪梅美妙的肉体里,被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他们把雪梅从柱子上解了下来,放倒在地上,两人轮换着骑在她身上,挺起鸡巴使劲地肏她的肉穴。

雪梅被他们兄弟俩肏得嗷嗷直叫。

周寿亭实在是受不了了,他的鸡巴涨的不得了,就像是洪水快要决堤了。

这时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只见马耀文双手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血流得到处都是。

雪梅从地上爬起来,手里握着一柄闪亮的匕首。

这正是周寿亭在搏斗中失落的那把匕首。

她被马家兄弟按倒在地上轮番奸淫了好一会儿了,她的手碰巧摸到了这柄匕首。

她想也不想就把它捅进了马耀文的胸膛。

马耀武看着倒在血泊里的哥哥,被吓傻了。

雪梅握着匕首向他走来,他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发呆。

雪梅本想把马耀武也杀了,可是又想起刚才是他给自己端来水喝,还替她求过情,她有些不忍心。

于是她用力一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把他打晕了过去。

她看了看自己被这兄弟俩弄得肮脏不堪的身体,又看了看已经撕成碎布条的衣服和裤子,这个样子她实在没办法走出屋去。

马耀文的身上全是血,他的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

她蹲下身来,把马耀武的衣服裤子扒了下来,穿在自己身上。

雪梅转身盯着被依旧被绑着的周寿亭,似乎是在想要不要也捅他一刀再走。

刚才的那一幕发生得太快了,周寿亭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顷刻之间就把正强奸着她的马耀文给杀了。

雪梅犹豫了一下,用那把匕首割断了捆绑周寿亭的绳子,然后头也不回地推开门走了。

周寿亭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跟在她身后追了出去。

雪梅来到附近的一座荒山上,发现周寿亭还跟在她后面。

她拔出插在腰间的匕首,冷冷地问他道:“你还跟着我干什么?难道还想把我抓回去送给你表哥?”

“我……我……就想问你一句话。你……你是不是梅儿?”周寿亭不敢看她的脸,盯着她脚下问道。

“是又怎么样?”

“啊?你真是梅儿!”他大叫一声,扑过来抱住了她,使劲地亲她的脸和脖子。“我找了你好久,可找到你了!”

“滚开!”

雪梅用力一推,把他推了一个跟头。

可是他又爬起来抱住她的身子不放。

她用匕首往他的胸脯捅去,可是捅到跟前她又停下了。

她实在下不了手,因为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喜欢跟在她身后跑的流着鼻涕的小男孩儿。

不管怎么说,周寿亭长得确实是很讨女人的喜欢,雪梅发觉自己很难抵御他的诱惑。

他的脸的轮廓很好看,两道剑眉,眼睛里略带些忧郁的神色。

他的身材也很匀称,虽然不是那种虎背熊腰的大汉,但是他的两臂和肩膀很有力,就连腹部和背部的肌肉也很发达。

周寿亭紧紧地搂住她,亲吻着她的脸和脖子。

她能感觉得到他的身体热乎乎的,像着了火一样。

渐渐地,她的身体开始发软,有些支持不住了。

他们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起倒在草丛里。

很快,两人都把自己脱得精光,在草丛里紧紧地抱在一起滚来滚去。

雪梅完全被情欲控制了,她张开两腿,放任周寿亭的鸡巴捅进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夹住的他的腰大声淫叫起来。

周寿亭虽然是第一次搞女人,但是他一直跟着表哥混,对这种场面并不陌生。

他浑身冒着热汗,两手抓在她的胸前的肉球上,挺起腰腹,一次又一次地把鸡巴插进她水汪汪的肉穴里。

他这么抽插了好一会儿,终于在她身体里面一泄如注。

他一下子瘫软在她身上,张开嘴大口地喘息着。

雪梅推开周寿亭,从地上爬起来,拾起衣服裤子穿上。

她有些恨自己,本来想好好地报复一下这个姓周的,就算不杀他,也不该和他这么不知羞耻地欢好。

她心想:我这到底是怎么啦?

这简直是太淫荡了!

“梅儿,你要上哪去?”周寿亭站起身来伸手拉住她,问道。

“你管不着。”雪梅推开他,扭头就走。

“我不能让你走。我……我要娶你为妻,我要你为我生儿育女。”他再一次抱住了她的身子。

“太晚了。我早已嫁了人,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

雪梅说道。

她看见周寿亭呆在那里,脸上露出失望和痛苦的表情,心里不禁升起了一股快意。

她不再理他,头也不回地撇下他走了。

第5节:人为财色死

黄家驹的父亲和周寿亭的母亲是兄妹。

周寿亭的爹十多年前病死了,那时周寿亭才十七岁,正在外面到处投师学艺,武当山峨嵋山等地他都去过。

他母亲不识字,也没出过门,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当时在什么地方。

她无依无靠,只好来投奔她哥哥,也就是黄家驹的爹。

直到一年多前,周寿亭才得知父亲去世的消息。

等到他匆匆赶回家乡,找到舅舅家时,他母亲和舅舅都已去世了。

黄家驹为人阴险狡诈,喜欢算计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他表面上对这个表弟很好,其实只是把他当成一个跟班的来使用。

他暗地里已经对表弟做了不少亏心事。

黄家驹虽然长得丑,但是极为好色。

姑姑刚来他家时才三十出头,颇有姿色。

黄家驹偷看她洗澡,发现她是一个白虎,腋下胯下都很干净,可以说是寸草不生。

他只比姑姑小几岁,早已是一个久经风月场所的老色鬼了。

他最爱的就是白虎女人。

他很想把姑姑弄到手,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的父亲。

他为人很聪明,平时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对姑姑照顾得无微不至。

他姑姑本来就是寄人篱下,自己的儿子又不在身边,当然不敢也不会去嫌弃这个侄儿。

黄家驹常去她屋里送东西,他们之间亲密得就像是母子一般。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摸进了姑姑的房间,趁她熟睡时将她奸污了。

事后黄家驹痛哭流涕地跪在姑姑面前,请求她不要去跟他父亲说。

他姑姑本来就是个性格内向,极为腼腆害羞的女人,她想要是哥哥知道了这件事,她这一辈子就没脸见人了。

于是她答应了侄儿的请求。

黄家驹因为害怕自己的父亲,从那以后就强忍着没有再去侵犯他姑姑。

几年后他父亲死了,黄家驹露出了本来面目。

他开始三天两头地去姑姑的房间里强行留宿。

开始时她反抗,但是毫无用处。

黄家驹虽然个子矮小,但是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而且他抓住了姑姑的弱点,知道她胆小怕事,又抹不开脸面。

因此他对她的态度越来越蛮横,比对一个青楼女子还不如。

她没有主见,不可能从他家搬出去自立门户,只能默默地忍受着这个亲侄儿的奸淫玩弄。

没过两年她就郁郁而终了。

黄家驹的父亲死后他才知道,姑姑到他家时曾带来了一大笔钱财,她全部交给她哥哥替她管着。

这笔钱他本来应该留给表弟周寿亭,但是却被他全部吞掉了。

周寿亭离家时间早,对这些事一点儿也不知情,还以为舅舅一家照顾了他母亲这么长时间,对他有恩。

因此他心甘情愿地为表哥卖命。

雪梅离开后,周寿亭像是丢了魂儿似的,不知该去哪里。

他难以忘掉和雪梅之间的恩爱缠绵,她的温柔和风骚让他痴迷疯狂,让他神魂颠倒。

其实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痛苦地想到,他的梅儿已经是别人家的老婆了,还有了两个孩子。

他该怎么办呢?

他浑浑噩噩地来到迎春楼,黄家驹早已不在那里了。

大街上纷纷传言,说革命党人不但火烧了县衙,还处死了黄大人。

他知道那八成是黄家驹自己派人散布的谣言。

他这个表哥一贯足智多谋,只有他算计别人,他自己从来就没有吃过亏的。

他肯定是躲起来了。

不过躲藏的地点黄家驹并没有事先告诉他。

他突然想到,表哥会不会连他也欺骗呢?

这半年来他为了报恩,替表哥出生入死,干了不少坏事。

表哥是不是在利用他呢?

过去他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可是这几天这个奇怪的念头时不时地会从他心底里冒出来,也许和雪梅的出现有关。

那天表哥当着他的面搞了这个女人,似乎触动了他内心深处的一根弦。

在过去,他经常看着表哥玩弄别的女人,这种事从来没有在他心里产生过任何波动。

如今他的头脑好像突然开了窍,他想起了许多平时被他忽略了的细节。

比如,表哥的那些家人们平时都不和他深交,他们看他时都带着一种异样的眼神。

另外在表哥家中,从来没有任何人主动提起过死去的姑奶奶,也就是他的母亲。

他决定要把这些事情弄清楚。

他找到了一位不久前被表哥辞退的账房先生。

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胡子老头,姓王,排行第七,人称王七爷。

王七爷是个瘸子,走路需要拄拐杖。

他没有家室,周寿亭见到他时他拄着拐杖正要迈进一家小酒馆。

平时王七爷不怎么喜欢说话,周寿亭自己也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交情。

现在这老头已经被黄家驹辞退了,好像也没有了顾虑。

他热情地邀请周寿亭跟他一起喝两盅。

几杯酒下肚后,王七爷开口道:“周老弟,你不是个傻瓜,我早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不过,我这人不爱管闲事,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我的钱都花在喝酒上了,没有什么积蓄,如今吃了上顿没下顿……”他话还没说完,周寿亭就把一张十两银子的银票递到他面前。

“周老弟,这怎么好意思……”王老头一边干笑着,一边把银票往外推。

等周寿亭又加了一张十两的银票后,他才接过来,笑着塞进了自己怀里。

然后他一边喝着酒,一边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儿地向周寿亭说出了来。

周寿亭离开时,他已经醉倒在那张小桌子上,呼呼地睡着了。

周寿亭怒气冲冲地离开了那家小酒馆。

他恨自己愚蠢,竟然把奸淫玩弄自己的母亲的大仇人当成了恩人,为他跑前跑后,卖了这么长时间的命。

他想起姓黄还搞了自己喜欢的梅儿,而他自己当时却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心里更是难受得要命。

其实这一点倒是周寿亭冤枉了黄家驹,是他自己不想废了他练的童子功,没有去碰她。因此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

周寿亭回到自己在县衙附近的住处吃了些东西,歇息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清早,他拿了一把尖刀藏在身上就出门去找黄家驹了。

他的为人虽然比较实在,但是一点儿也不傻。

他知道,黄家驹虽然不知去向,但是马胡子他们都在找黄家驹,他只要暗中盯住马胡子的人就有可能找到黄家驹。

他给自己化了妆,假扮成一个老头的模样,悄悄地跟在一个认识的马胡子的喽啰的后面。

天黑后,那人果然来带到了马胡子的老巢。

马胡子和他的手下们正在那里喝酒划拳,一边七嘴八舌地说着搜寻黄家驹的事情。

他们已经探查到了黄家驹隐藏的地方,正在等人,人一到齐就去抓他。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周寿亭混在马胡子的人里,跟着他们一起出发,没有被发觉。

他们一共有三十多人,出县城后走了大约十多里路,来到了一座青砖大院的外面。

据马胡子的一个喽罗说,黄家驹就藏在这个大院里。

马胡子把手下的人分成两拨,留下十来个在外面堵截,其他的都大喊着冲向那座青砖大院,砸门的砸门,翻墙的翻墙。

周寿亭混在这伙负责堵截的人里面,因为他知道,黄家驹有十几个得力的保镖,还有七八杆洋枪。

马胡子的人也有十来杆洋枪,不过他们的枪都很旧,关键时刻不一定都能打响。

不一会儿,马胡子的人都攻进了大院,枪声劈里啪啦地像炒豆子一样响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从院子的大门里冲出来一伙人。

外边埋伏着的马胡子的人马上围了上去,大叫大嚷地跟冲出来的那些人打成一团。

周寿亭却藏在一颗大树后面没动,他知道黄家驹这人十分狡猾,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抓住的。

过了一会儿,院墙上有了动静,一个黑影儿从里面翻了出来。

那人背着一个包袱,避开正打得热闹的那一堆人,往一条小路溜去。

周寿亭不用看脸,只看身材就知道那人就是他表哥黄家驹无疑,他悄悄地跟在他后面。

穿过一个没人的树林时,周寿亭拔出腰间的匕首,猛地窜到黄家驹前面,大喝一声“站住!”

黄家驹浑身一激灵,差一点被吓趴在地上。

这时天已蒙蒙亮了,他认出了挡在他面前的是周寿亭。

“原来是寿亭老弟啊。你看你,把哥哥我吓了一大跳。快把刀放下来!”

“谁是你老弟!”

周寿亭因为愤怒满脸涨得通红,他用匕首顶着姓黄的胸脯,怒斥道:“你这个畜生!我恨自己瞎了眼,竟然会忠心耿耿地为你卖命!”

他仿佛看见自己可怜的母亲,她被眼前的这个人剥得精光,整天用铁链子锁住屋子里,成了他发泄兽欲的对象,哪怕是想死都死不成。

这些都是王七爷告诉他的。

“寿亭,你……你是不是从哪里听到了什么人的谗言吧?哥哥我凭良心,对姑姑孝顺,对弟弟你更是 …. ”他话没说完,“啪”的一声,他脸上挨了周寿亭一巴掌。

“你还有脸提起我娘!你……你说说看,你是怎么孝顺我娘的?是不是每天都要逼着她舔你的鸡巴和屁股眼儿,然后才给她饭吃?是不是拿鞭子赶着她,让她光着屁股满院子跑,而你一家人却站在旁边哈哈大笑?”

“你 ….. 你……都知道啦?”

黄家驹小声嘟囔着,心里在打着主意:这个表弟平时脾气很好,对他更是忠心耿耿。

可是这种人一旦被惹恼了,就会变成一个最危险的家伙。

看来今天的事无法善了,是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了。

他突然跪在周寿亭面前,一边用力扇自己的耳光,一边流着眼泪哭道:“我是畜生,我不是人!寿亭兄弟啊,看在你死去的舅舅份上,饶了我吧!”

周寿亭从来没有见过他表哥的这副模样,他虽然长得丑,但是极为聪明,从来都是很自信样子。

说实话,他心里对这个表哥一直都是很佩服的。

黄家驹提到他舅舅,周寿亭想到,舅舅生前对母亲和他确实很好。

那个王七爷也说,舅舅活着时表哥不但不敢欺负他母亲,反而对她很孝顺,跟她的亲儿子一样。

周寿亭有些犹豫了,舅舅就这么一颗独苗,杀了他就断了黄家的香火。可是,他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太无耻太可恶了,难道真的饶了他?

正犹豫间,黄家驹飞快地从背后的包袱里摸出来一支短枪,端起来对准了他。“别动,快把刀放下!”黄家驹对他厉声喊道。

周寿亭无奈,只得把手里的刀扔了。

表哥拿着的这把枪还是他从洋人那里买来的,是新式的,扣动扳机就能打响。

这么近的距离,它能把人打一个透明窟窿。

他后悔自己的心太软了,最终还是斗不过诡计多端的表哥。

“哈哈哈哈,这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

突然,几步远的一颗大树后面传来了一阵笑声,是一个粗嗓门。

黄家驹和周寿亭一看,只见一个人走了出来,正是马胡子!

他两手各握着一把枪,左手的对着黄家驹,右手的对着周寿亭。

“想不到啊,你们哥俩居然要打起来了,这不是都便宜我了吗?哈哈。”

马胡子看着他们,面带嘲弄地说道。

他用枪点了点黄家驹,示意他把手里的枪扔了。

他乖乖地照办了。

“刚才我没听得太明白,好像……好像是黄大人把寿亭兄弟的娘给睡了?”

周寿亭听了这话,气得满脸通红,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冲动。

马胡子说话时,右手的那把枪一直对着他,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这就是黄大人你的不对了。她再怎么风骚迷人,也你的亲姑妈啊。一个读书人,怎么能做这等无耻的乱伦之事呢?”

马胡子接着道。

“寿亭兄弟,去,替我教训教训这个王八蛋!这是为你娘报仇的好机会啊!”

见周寿亭没有动,他把枪口抬了抬,道:“不去?那我可不客气了,你们俩一齐死吧!”

周寿亭听了,只好提起拳头走向黄家驹。

他现在很恨这个表哥,但是被人家用枪胁迫着去向黄家驹动手却一点儿也不能使他高兴起来。

他心里反倒有说不尽的沮丧和悲哀。

黄家驹刚才已经把自己手里的枪扔掉了。

看着表弟一步步地走近,他眼里充满了惊恐。

他生来身材瘦小,从来都不是靠力气吃饭的。

这个表弟从小练武,他一通拳脚打来,自己肯定是吃不消的。

周寿亭走到跟前,挥起拳头用力打在黄家驹的胸脯上。黄家驹的身子被打得几乎飞了起来,“噔噔噔”连退了十几步,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打得好,周兄弟!”

马胡子看了,忍不住大声喝起彩来。

他突然发现黄家驹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不好!”他赶紧举起了手里的枪。

只听得“砰砰砰”三声枪响,三个人里头倒下了两个。

这三枪中有两枪是马胡子开的,另外一枪是黄家驹开的。

原来周寿亭走到表哥跟前时,发现他在暗中对自己使眼色,他的一根手指似乎在指着一个方向。

他给表哥当了大半年的跟班兼保镖,很能猜测他的心意。

他来不及多想,一拳把黄家驹打向了他所指的方向。

黄家驹的演技也是绝了,他顺着表弟的力量,飞向了那个方向。

他倒下时,刚才扔掉的手枪正好在他手边!

他拾起手枪一枪击中了马胡子的右眼。

马胡子打他的那一枪没打中,另一枪击中了周寿亭的肩膀。

因此倒下的是马胡子和周寿亭,黄家驹一点儿事都没有。

刚才的事情发生的太快了,他们三人都是凭着本能在行事。

现在马胡子满脸是血倒在地上人事不知,周寿亭捂着肩膀想站起来,却被黄家驹用枪顶在了他的脑袋上。

“寿亭老弟啊,你可别怪哥哥我狠心。我就是饶了你,想必你也不会放过我的!这都是命里注定啊!”

黄家驹做出一副悲天怜人的样子对他说道。

“有句心里话我得对你说说:我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娘。你娘是个多好的女人啊,不但生得美貌,皮肤又白,奶子和屁股嫩得像是能捏出水来。还有,她浑身上下没长一根毛!”

“我这人你也知道,特别喜欢白虎。我一见她就像是着了魔,明明心里敬她爱她,却偏要变着法儿去折磨她。她越是哭得厉害我就越兴奋,唉!”

周寿亭听了表哥的坦白,眼前浮现出了母亲被表哥强奸时的情形:她那凄美的脸上挂着泪珠,衣服被剥得精光,露出了晶莹如玉的身体。

表哥挺着丑陋的鸡巴,正往她肉穴里面一下一下地抽插着。

他自己的鸡巴不知不觉中也硬起来了。

忽然间,母亲的脸变了,变成了他喜欢的梅儿姑娘。

她正被表哥干得淫水四溅,张开嘴大声的呻吟着。

特别让他伤心欲绝的是,她看样子好像很喜欢被表哥干!

他闭上两眼转过身子,不忍再看下去了。

周寿亭心里明白,这不过是自己幻觉。

羞耻,痛苦,悔恨,甚至还有说不出来的快感,一齐涌上他的心头。

他心里明白,现在一切都晚了。

要是能重活一遍,他一定不会离开母亲去拜师学艺,一定会把梅儿姑娘娶到手的!

这时身后传来“噗”的一声响。

他回头一看,发现表哥捂着胸脯睁大着两眼,一声也没吭就倒在了地上。

他背后插着一把雁翎刀,连刀带把一起有两尺长。

那刀把黄家驹的身体都捅穿了,刀尖从他胸前露了出来,他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他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美貌的大个子女人站在他面前。正是吴雪梅,他的那个已经长大了梅儿姑娘!

第6节:报恩

从小到大,周寿亭一直都很钦佩很崇拜他的表哥黄家驹。

他其貌不扬,却聪明绝顶,会读书,也会做官,好像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

周寿亭的父亲活着的时候也对黄家驹赞不绝口,希望自己的儿子也能像他那么有出息。

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人面兽心的人,不但奸污了自己的亲姑姑,还百般虐待她,把给她逼死了。

周寿亭一方面感到羞耻愤怒和悔恨,另一方面他却很难接受自己的表哥会是这么一个人。

刚才表哥用枪顶在他脑袋上时,他心里想的是:这样也好,总算可以解脱,一了百了吧。

表哥被雪梅杀死后,他好像是从地狱里又爬出来了,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变成了很遥远的事情。

马胡子的那一枪只是擦伤了他的肩膀,没有打中要害,虽然流了不少血。

雪梅给他解开衣服,查看了伤口,然后把衣服撕成布条,给他包扎了起来。

周寿亭赤裸着上身躺在雪梅的怀里,鼻子里闻到了她身上的体香,陶醉得忘了伤口的疼痛。

他伸手抱住她的脖子,把嘴贴在了她隆起的胸脯上。

他们两人几乎是同时发出了长长的呻吟声。

上次他们分手之后,雪梅准备回椰林镇,半路上碰见了在狱中认识的那个姓许的。

原来革命党攻进县城之后,打开牢门把里面的犯人全都放了。

这个姓许的名叫许进,原来在县衙里当差,贪污过一些小钱。

后来被一个同僚告发,关进了监狱。

他怀疑是那个同僚自己贪了很多钱,要拿他来当替罪羊,可是他没有任何证据,口说无凭。

许进请雪梅到路边的一间小茶馆喝茶。

雪梅心想这人在牢里时帮过自己,就答应了。

他们一边喝茶一边闲聊。

许进很健谈,他称雪梅为“吴女侠”,大概是因为他后来听说了雪梅所犯的那个杀人案子。

雪梅称他为许大哥。

他向雪梅说了自己知道的许多事情,特别是最近几年发生在本县的一些大事和背后的隐情。

雪梅对这些都不太感兴趣,她想知道的是,如果上面派来了下一任县官,会不会再把她给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