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我又羞又急地掉起了眼泪。
“别紧张,慢慢来,我经扎着呢!”
程杰极有耐性地安慰着我,随后,伸过了另一只手。
在高护士长的安慰与帮助下,我终于成功地给程杰打上了点滴,因为过度紧张,破涕而笑的我出了一身透汗。
我以为这只是个让我终生难忘的小插曲。临近下班时,躲在输液室里的我整理好紧张了一个下午的心情,又开始幻想着约会杨尚军的点点滴滴。
“柳烟儿,到办公室来一趟!”
喊我的是高护士长,想到中午时的糗态,我有些心惊。“柳烟儿,有位出诊的病人,需要你去一趟。”
我愕然地盯着高护士长,第一次知道医院里还有出诊的业务。
本来,这是我们这些实习护士表现的大好机会,可是,想到与杨尚军的约会,我心虚地拒绝道:“护士长,我还有事,可不可以让别人去?”
“不行!”
高护士说得斩钉截铁,“病人指名要你去!”
我不是医生,为什么会被人指了名?联想到那位气质超然的高官病人,我又有些心惊肉跳。
“柳烟儿,护士为一部分病人出诊输液是常事,主任已经开好了药,完成任务后你就可以下班了。”
说这话时,高护士长的声音里带上了少有的温柔,“烟儿,说不定这次出诊能改变你的命运,你应该知道,如果没有高人推荐,你们这些实习护士想留在润林医院的机率几乎是零。去与不去,你自己考虑。”
留在润林医院是我们那群实习护士的梦想,更何况我还想与杨尚军双宿双栖。
傍晚时分,我被一辆黑色轿车载到润林西郊的润西山,这里风景如画,小河潺潺,一座座掩映在半山腰上的小别墅就像彩笔画上去的,赏心悦目。
汽车在一个雅致的小院前停了下来,中年司机很客气地把我请下车,而后开了右首的角门,直到我进了院里,又神秘地锁上角门,毕恭毕敬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