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冷风飒飒的夜暮中,因为想他,我哭成了泪人。
为了洗去程弘博留在我身上的气息,我又像个傻瓜似地坐在了浸满盐水的专用盆里。
冷,好冷。因为冷,我更加思念他温暖的怀抱,因为冷,我一阵又一阵地打着寒颤。
小腹一阵坠涨,我这才感觉,我要尿了,而且还是尿意十足。
可是,该往哪尿呢?我突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很沉,冰凉的屁股似乎还浸在泡着盐水的专用盆里。
憋死了,要憋死我了!因为挪不动身子,我无助地哭了起来。
是的,我一直在哭,因为解不了小解,憋急了的我感觉自己一直在哭,直哭到一只陌生的手怜惜地拭去了我脸上的泪。
来苏水特有的气味让我从惶痛中清醒过来,医院?怎么会有医院的气味呢?
我茫然地睁开双眼,蓦地发现为我拭去泪水的人是一直藏在我心海深处的杨尚军。
杨尚军?尽管腹内的不适依然存在,我还是像撞到鬼似地惊咋咋地坐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柳女士,您还真是贵人哪,这里是润林医院,并不是您的家!”
莫说前缘因尘了,梦里梦外总关情!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个与杨尚军最没缘份的人,没想到,一梦醒来,清俊冷漠的他就站在我的身近处。
糗大了,真的糗大了!我终于想起,我是个吞了三十片安眠药的自杀之人。而之前的那一切,只是我回忆中的一个片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