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儿!”
程弘博急了,“你都这样了,又能到哪里去!”
我没有回程弘博的话,固执地拉着行李箱崴着摔疼了的脚就想往外走。
“烟儿,你已经有了身孕,请相信,程杰哥和爸爸一定会为我们做主!”
看到我执意要走,程弘博急眼了。“爸,爸呀,烟儿怀了我的孩子,你倒是说个话呀,不能让她走!”
程安道的脸立时变得阴晴不定。因为心虚,我口不对心地冲程弘博喊道:“就你多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这个孩子呢!”
虽然这句话不在我和程杰的设计范围内,因为负气,我又硬梆梆地道:“对不起,我想走了,如果有什么变化,我会给你打电话!”
“烟儿……爸……”
程弘博一跺脚,一米八五的堂堂男人居然也带上了哭音。
“放手吧,弘博……”
看着被动地站着的程杰,再看看依然闷不咋声的程安道,我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程杰哥,你倒是替我和烟儿说句话呀!”
程弘博依旧不舍地拉着我的行李箱,他无助地看了看把脸扭到一旁的程杰,又神情激动地冲程安道嚷道:“爸,天这么冷,烟儿的手又破了,她一个女孩子又能走到哪里去?”
“弘博,我的手只是破了点皮,如果再进你那个家,破了的将是我的心!”
我不得不说狠话,也不能再面对已经肝肠寸断的程杰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一切的程安道。
直到走出林和居小区,泪流满面的我才感觉自己是多么的可怜。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我搭着出租车满腹委屈地回到润西山,真到近了家门口,这才悲催地发现,因为走得匆忙,居然把钥匙落在了客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