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药放在临近的桌面上,做出很随意的样子问:“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柳儿……”
我没敢说自己叫柳烟儿,因为,我还没弄明白卫梓青的身份。
不知道是害怕的情结还未消退,还是因为房里没有暖气的缘故,我一直在瑟瑟地颤抖着。
“柳儿?呵呵,很好听的名字!”
他一边说,一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小太阳电暖气,放在离我最近的地方,而后,又极为沉稳地坐到圆凳上,小心翼翼地把我的伤脚搁在他的膝盖上。
“你忍着点,我给你看看!”
卫梓青的额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我知道,那是他抱着我走太多路的原因。
卫梓青的手刚触到了我的脚踝,我便忍不住地叫了起来。当意识到主卧室里还有一对正在好合的鸳鸯时,我又忙不迭地捂上了嘴巴。
“忍着点,我先给你把鞋脱了……”
我紧紧用手捂着嘴巴,生怕再次叫出声来。当卫梓青费力地脱下我的皮制棉鞋时,我已经疼得流下了眼泪。
我的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白色的棉质袜子也被撑得走了形。
卫梓青轻轻地按摸着我的脚踝,突然仰起脸来问道:“柳儿,你的手是怎么破的?”
我这才发现捂着嘴巴的这只手上有明显的划痕。
我知道这是在程弘博家的楼梯口跌下时摔伤的。
考虑到不能说得太多,我只好含混地道:“遇到那两个流氓前我还遇到过劫匪,可能是他们抢我包的时候摔在地上划破的……”
“脚也是那时候伤得吗?”
“嗯,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