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我看润西山别墅的铁拉门大开着,程杰的黑色普桑正安静地泊在院子里。
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我要好好吃一顿,好好睡一觉,还要把事前归拢好的故事告诉程杰,我要让他知道我的委屈,更要让他知道,我,柳烟儿一直为他守着身子,没有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
为了隐藏程杰的身份,我没有让司机捌上门前的小道,而是远远地下了出租车。
当我踮着那只并没完全康复的脚悲感交集地踏入房门时,程杰就一动不动地站在玻璃门前。
我无法形容见到程杰时的情形,此时的他眼窝深陷,眼里布着红红的血丝。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委屈而疲惫的我。而后,拿起手机。
“杨队长,收队吧。”
收队?难不成那整晚的巡逻果真是为了找我?我整个人都傻了,就连事前编排好的故事也丢到了爪洼国。
“烟儿……”
看到我那身沾染着灰渍的羽绒服,程杰摊开双手向前迈了一步,做出拥抱我的姿势。
我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在我眼里,此时的程杰不仅是位至情至爱的知心爱人,也是一位宽容大度的父辈情人。
“我忘了拿钥匙……”
我泣不成声地扑进他的怀里,“我想下山找个旅馆,可是,我又忘了拿身份证……呜……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接……后来就遇到了坏人……呜……我没对不起你……”
“烟儿,不说了,我知道你受了委屈……”
程杰把不支的我抱到沙发上,轻轻地为我拭去腮边的泪珠,“是我考虑不周,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了……”
“我遇到了抢包的坏人,他们不但抢了我的钱,还把我拽倒了……”
想起被他们拽倒在地伤了脚踝的情形,我越哭越冤。
“烟儿,我知道,都知道……”
程杰连声安慰着我,“我回拨过那个电话,也让人查过那个电话的位置,后来,巡警抓到了两个骑摩托车的抢包贼,他们说在那个位置抢过一个穿白色羽绒服的姑娘,那时,我就知道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