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间,我的床前又站上了另一拨人,接着我便听到一个很有分量的男中音冷冷地问身旁的护士,“马主任和王主任什么时候到?”
“已经派车接马主任了,王主任说她随后就到……”
“马上整理高干房,让产妇先搬过去……”
我才不去高干房呢,我就要住在这里,要面对那些不拿正眼看我的人们。
由于我的不配合,病房里一时陷入了沉寂。那些一直以怪异的眼神看我的产妇和家属们也因为弄不清状况大气不敢出地立在原地。
一时间,涌进这间病房的大夫们比待产的产妇和家属都多。
“刘院长,白秘书长已经到了,程区长和润林镇的程镇长很快也会赶到医院……”
“马主任和王主任呢?”
“说是马上就到……”
他来了,终于来了……我喜极而泣,瑟瑟地抖动着。
“烟儿,烟儿——”
随着几声由远而近的呼唤,大夫们很自觉地让出一条道。
丫的,我只想着程杰,居然忘了最该照顾我的是程弘博。
“烟儿?你还好吗?大夫,她怎么了?她怎么痛成了这个样子……”
或许是痛抽了的我吓到了程弘博,他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病房里变得格外突兀。
“别激动,痛是正常反应……”
说话的应该还是刘院长,“杨大夫,你再给柳烟儿看看……”
“产妇已经破水了,胎儿的心音也有些弱,刘院长,必需马上实施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