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能放任不管,苏逸也派了心腹调查。
白秋水看过那人的身上,没有青纹狼头纹身,倒在他侧颈处,看到的一个很不起眼的红点。
颜色鲜艳似血,绝非自然而生,白秋水忽然就想起一个江湖上的传闻。
自她因“武痴”和“杀孽”被逐出峨眉,在江湖偶尔私接刺杀的活儿讨生,听说过一种专门由女子施行的暗杀之术。
刺杀并不直接进行,而是先接近目标,施以媚术,诱其淫欲,然后再其身上施下媚蛊。
待全身而退之后,媚蛊得不到原主的淫液滋养,目标数日后即会暴毙,可谓查无可查。
但这种媚术本身极为难练,江湖上能以其术阴杀他人的,少之又少。
不过媚蛊也不是无法可解。
白秋水目光如炬,她打听过,那个行刺的侍卫,无事时最喜来这惜春楼饮酒作乐,也最爱在这间小厢对影独酌。
媚蛊一次只可种一人,苏逸消息封锁得极快,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给他种媚蛊的那人,应当还不知道侍卫已被关押天牢。
王府不便出入,她或许还会再来此处接头。
“小郎君……”
正思忖间,忽闻一阵香气,浓而不腻甚是勾人,似乎直往鼻子里钻。
白秋水心中一凛,迅速敛了气,运龟息。
她扭过头,看向撩帘托盘的女子,不动声色。
此女浓妆艳抹,面白唇红,身着一身藕色襦裙,襟口处酥胸欲出。
那双眼睛媚意无边,只见她水腰款摆,弱柳扶风,风情万种地步入小厢,将手中托盘搁在案上。
“可是小郎君要的吃食?”
盘中,一碗羊奶酥酪,白如凝脂,上点缀一颗剔透樱桃,若雪中一点红,精美非常。
一壶百花酿,白瓷壶身描绘仕女,艳而不淫。
白秋水默然无语,那女子于是更加欺身近前。
忽地,她身子一滑,竟是扑入了白秋水的怀抱。
白臂缠上她的脖子,女子媚眼如丝,吐气如兰道:
“郎君,可知有花堪折直须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