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的部分脸倒是露了出来,可惜妈妈已经如拖线木偶般倒在了地上,又是背对着驾驶席的,无缘一窥究竟。
“上面的动作这一次实在有点招摇,让人抓到了尾巴,神仙斗法,遭殃的可是咱们。这汉江市马上就要变天了。之后的路,咱们各走各的,要么回老大那边去,要么……”他又吸了一口,熟练的过了肺,然后吐出一个烟圈,“躲到人少的地方,只要把身份藏好,不会有什么危险。”
“可是,冲哥,我们不跟着你,这心里好像空落落的。”
一个小弟咋呼起来,他心思活络,性格也冲动,有什么事都是打头里第一个,就连刚才让这女人给他们清理肉棒,也是他的注意,这家伙性子直爽,和其他人的关系也不错,这一下可算是说出了他们几个人的心声。
“咱们要是不回去,老大会不会怪罪?”
另一个比较壮实,性格也比较沉稳的发了话。
他们这次的任务本来就是要把姓郭的那个小子灭口,但是任务没能完成,还搭上了几个兄弟,再加上那场枪战实在是太过招摇了,现在已经成了新闻在汉江市疯传,这一下更让他们的处境变得危险。
“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冲哥倒是古井不波地说着。
“冲哥,你把话说明白了吧,我们几个都跟着你走就是了。”
还是那个咋咋呼呼的直性子先开了口,其余的人纷纷点头,他们现在几乎就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是不能彼此信任,死期只会到来得更快。
冲哥弹了一下烟灰,叹了一口气:“现在回去,处境也很危险,就算上面不怪罪下来,之后的大变中,也只有做炮灰的命。被条子抓到就更不用说了。只有跑,才是唯一的活路。”
“要是以前,不管怎么跑都有被追杀的危险,不过现在,这一件案子赶着一件,警察的动作也越来越频繁,上面自然不会有心力去追查我们的行踪,要是我们不把情报暴露出来,他们也不会在乎我们的死活。”
听了冲哥的分析,几个人点点头,觉得确实有道理,他们开始没有遁走的想法,是知道组织的恐怖,这地下势力实在是太过庞大,情报网的分布也很密集,自己几个人就算想跑,成功率也不见得能有多么高,但现在信任的头儿向他们交了底,也就不必那么估计了。
“冲哥,那咱往哪儿跑啊?”
妈妈本想听清楚他们的动向,无奈身体本就受了伤,再加上一顿劳累,这时候只觉得两眼皮一沉,晃晃悠悠一倒,竟昏迷过去了。
“冲哥,这女人怎么办,咱要不然带上?”
“单是咱们跑不会有人追,要是带上她,你可就跑不了了。”冲哥掐灭了手中的烟,“等会找个地方,连车一起抛了。”
“抛车,冲哥,你意思是让咱们用腿跑?”
“废话,这辆车都被盯上了,到时候哨口那么一卡,你想怎么冲出去?小迪,速度再快点,把后面跟着的甩掉,咱们到北边那个村子把车子熄火,然后往西北方向冲出去。”
冲哥安排了一下后续的行动,只可惜这时候妈妈迷迷糊糊地没听清楚,否则以她的性子,定然是要追查到底的。
这辆显眼的高顶面包车突然加快了速度,两个飘移在狭路口甩掉了后方的追踪车辆,看得警察们连连咋舌,这反差就好像一个体重近三百斤的胖子灵活地跳着舞蹈一般,完全出乎意料之外,可看到后又觉得有那么几分合理。
最终,面包车拐进了一个村子,沿着颠簸不平的道路一路往前,拐在了一个隐蔽的口子。
冲哥特意吩咐几个人把可能留下清晰指纹的地方擦了擦,然后趁着夜幕降临,几个人鬼鬼祟祟地溜走了。
夜里的村子本就安静,这种地方也没装什么摄像头之类的,就算想追查也很麻烦,这也给了他们充足的脱逃时间。
晕过去的妈妈被独自扔在车里,上半身依旧是衣不蔽体,那射在她的精液早已凝固成精斑,粘身上和头发上,显成浅浅的白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转醒过来,此时,入夜已深了,天色变得越来越沉,犹如漆黑的墨汁拍在了天上。
妈妈的脑子中昏昏沉沉的,她扶着前额尝试站起来,努力回忆着之前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就是在这里……可是他们人呢?”
这空荡荡的车子让她觉得一阵惶恐,自己该不会被丢在什么回不去的地方了吧?
妈妈急忙抓起丢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小心翼翼打开车门。
“呼啦啦”地,车门打开了,在这静谧的夜里显得那么刺耳。
这周围似乎是一个小村子,都是平房,基础设施看起来也不是很先进的模样。
虽然妈妈会开车,她也试着将这辆面包发动起来,确认这辆座驾能够工作,但是不识路况的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反正最糟的情况也不过是凑活着在车里过一夜罢了,只要天亮,就能靠着太阳方位判断方向,也可以找个村民问问路。
身上的不适感让妈妈很想去洗个澡,但是囿于环境的限制,她也只能咬咬牙忍耐下来。
她坐在副驾驶上,想找出那所谓“冲哥”留下的蛛丝马迹。
可对方不愧是经验老道,一点可供侦查的线索都没留下。
妈妈叹了口气,她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份肯定不像明面上这么简单。
而另一边,警局里,杨局长和郭朝阳正在激烈地争吵着。
“局长,还没找到?”
“你急什么,你当你急,我就不急了?”杨局长坐在位置上,用手敲着桌子,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小雪可是我的得力下属,局里要是失去了她,不比你个浑小子丢了命好多少。你还冲我大呼小叫的,我问你,你们当时是怎么分开的?”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