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好像她走到哪里,便有人多看她几眼。
店长倒是一如既往的老好人,脸上堆满了笑,将她拉到一旁,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祎,坐,来我们门店也有半个多月了吧?”
“嗯。”白祎惶恐地随着店长坐下,不安地看着店长。
“店长,我工作是哪里出问题了吗?还是”
“没有,没有。你千万别多想。”老板打断了她,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还在读大一,我呢,就建议你放假了抽空多陪陪家人,这种苦力活呢,确实不适合你来干,你准备一下这几天回家吧,工资我按一个月的给你结。再说了”
白祎只是听了一半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她猛然站起身子,皱着眉问店长。
“我知道了,店长,我爸来过了是不是?”
店长不否认,也只是宽慰着她的情绪,在她耳边说着有的没的宽慰她。
溽热的夏日里,白祎浑身气得发抖。
她为了摆脱父亲的精神桎梏刻意没有回家,找到小小的一个角落里躲藏起来。
刚要扎根,父亲便把这一方小角落铲平了。
白祎似乎无论做什么,在白启明眼里都是不对的。
她的印象里,白启明从来没有夸过她。
既然白启明这么看不上她,为什么还要一心让她不痛快?
白祎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店长拍拍她的肩膀,劝她早点回家。
下午,白祎提前下班,无精打采地走到沉兰家的楼下。
她垂头丧气地用脚尖踢着路上的石头,正想着该如何向沉兰解释自己失业的原因时,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她连忙抬起了头。
一辆熟悉的黑色玛莎拉蒂就停在沉兰家的楼下,沉兰和白启明站在旁边,两人在商量着什么。从沉兰的表情上看,她并不厌恶白启明。
最后白启明又在她耳边窃窃私语了一会儿,沉兰嫣然一笑,捂着嘴笑得开心。
最后白启明给了沉兰一个结实的拥抱便上了车,沉兰脸上一直挂着笑,目送他扬长而去。
白祎在远处的树下看着这一切,握紧了的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最近过得过于轻松,她一时间忘了,沉兰是自己的后妈,沉兰是不辞而别的。惦记着沉兰的不仅有她自己,还有她的父亲。
比起她来,白启明更有资格,正大光明地惦记沉兰。
但一种被背叛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让白祎感到恶心。她不晓得该怪她那处处对自己不满的爹,还是该怪风流成性的沉兰,还是该怪无能的自己。
白启明和沉兰如果在一起,是重归于好,是旧情复燃,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