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下北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但心底却有着太多的疑惑,他搞不清楚面前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就因为之前自己表现出来的那些所谓“才华”?
这可是有些扯淡了,他相信石桥寿江有些文青,但却不相信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会被一点所谓的“才华”所吸引,否则的话,史上最有权有势的铁定都是那些诗人了。
也正是因为有这份觉悟,所以之前石桥寿江那份生日宴会的宴请,宫下北才没有接受,他选择了忘记,可谁能想到,这女人今天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要想应对龟井静香这样的人呢,就不能用你熟悉的那些手段,”石桥寿江将一只手放在桌上,盖在宫下北的手背上,微笑道,“你要学会用他们的手段,去攻击他们的弱点。而若是想要运用他们的手段,你首先要明白自民党内的斗争是怎么回事。”
“请寿江小姐多多指教,”宫下北略一迟疑,微微垂头说道。
石桥寿江也微微垂头,算是还了一礼,但她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微笑着扭过头去,看向正端着托盘走过来的绵贯纯子。
“你们在说什么?好像很神秘的样子。”绵贯纯子将托盘放在桌子上,目光在两人的脸上转了一圈,笑着问道。
“在说龟井那个家伙的事情,”石桥寿江直截了当的说道,“那个北海道的黑毛猪让良一受了不少委屈呢。”
绵贯纯子被她说的噗嗤一笑,摇头说道:“别胡说,被人听到的话多么失礼。”
“我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石桥寿江表现的很天真,那戏演的,半点破绽都没有,“我从来就不喜欢那个家伙,就像绵贯叔叔不喜欢他一样,现在,他折辱了我们良一,我就更不喜欢他了。”
绵贯纯子瞟了宫下北一眼,迟疑了一下,说道:“赤本先生最近还好吗?”
“有劳纯子小姐挂心,”宫下北急忙站起身,给对方行了个礼,说道,“父亲最近还算不错,精神很好。”
“赤本先生一生坎坷操劳,为很多人提供了帮助和便利,”绵贯纯子也站起身,还了一礼,说道,“他的工作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当然,也是非常满意的,龟井先生的做法的确有些过分了,良一君不必放在心上。”
“谢谢,”宫下北急忙道谢。
“两位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随时叫我,”绵贯纯子笑了笑,说道,“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地方就好,不用拘束。”
话说完,她行礼告辞,去了吧台的方向。
“赤本叔叔病倒的太早了,或者说,良一君的运气来的太晚了,”等到绵贯纯子走远了,石桥寿江才继续说道,“所以,有很多事情赤本叔叔都没来及教给你。”
宫下北默默点头,对方说的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