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会走投无路吗?”拉伦斯失笑道,“我只看到你们逼迫的别人走投无路了。”
“那是因为我卖掉了良心,坐上了主管的位子,”宫下北笑道,“而在一年之前,我还住在一个破破烂烂,似乎随时都会倒掉的破屋里,过着三餐难以为继的生活。如果时间再往前推的话,我甚至第一天睡下之后,都不知道第二天是不是还能睁开眼睛。”
仰身躺倒在椅子上,他将双臂枕在头下,嘘口气说道:“那时候,心里最大的贪婪就是想要活着,可是各种各样的压力,各种各样的折磨,却总是推着自己去死。每天,不,是每一分钟,脑子里都会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死掉吧,死掉吧,死掉就不用那么辛苦了。每个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似乎都在说:像这么样人为什么还活着?真是的!没有经历过这种生活的人,是不了解这种恐怖的,而在这种恐怖的尽头,只有两个选择:软弱的人会选择听从那个声音的指引,而不甘心的人,就会像我一样,把自己的良心和良知都卖掉,换一种不太一样的生活方式。”
说这番话的时候,宫下北想到的是自己的前世,他说的都是真心话,只不过有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前世。
“尽管不认同你的观点,但我得承认一点,”拉伦斯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人生经历很丰富,也很精彩,甚至有点酷。”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宫下北笑道。
这句话说完,他突然又从沙滩椅上坐起来,转动身子,面朝拉伦斯的方向,说道:“后天,我就要去新西兰了,到时候你总不会继续跟着我了吧?”
“当然,”拉伦斯点头说道,“我只要确定你不在美国搞些小动作就够了,至于新西兰,那里有别人负责具体工作。”
“那么,我之前给你的提议考虑的怎么样了?”宫下北上身伏过去,微笑道。
“之前我就说过了,对你的提议,我很感兴趣,”拉伦斯笑的眯起眼睛,说道,“怎么样,今天我可没有什么地方偷装录音设备了。”
“介意我确定一下吗?”宫下北的视线落在她鼓囊囊的胸脯上,笑道。
“怎么确定?”拉伦斯笑道,“记住,性骚扰的话在美国是重罪。”
宫下北微微一笑,抬起胳膊打了个响指。
站在不远处的梁家训显然明白他的意思,他招招手,一个女保镖快步走过来,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仪器,在拉伦斯身上仔细的扫了一圈,确定仪器上的绿灯没有变化,这才点点头,转身离开。
“三天后,有一艘名为‘岛丸’的货轮会从横滨出发,前往俄罗斯的符拉迪沃斯托克,”宫下北凑到拉伦斯的身边,在她耳旁小声说道,“同一天,有一艘名为‘乌拉尔蓝狐’的货轮从符拉迪沃斯托克处罚,前往札幌,然后转到去往印度尼西亚。这两艘船上,各有一个集装箱货柜,里面有你们感兴趣的东西。”
“是什么?”拉伦斯好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