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是盟友,”宫下北并不介意这个家伙了解更多事情,他径直走到茶桌边坐下,微笑道,“我更愿意把这种关系称为……嗯,利益攸关方,没错,存在利益纠葛的双方。”
邓恩笑了笑,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转而问道:“那么,对刚才你保镖提到的那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理?会给他一个机会吗?”
邓恩所提到的“那个人”,就是守屋武昌。
在龟井静香来之前,梁家训便接到了隅田川畔住所那边打来的电话,说是守屋武昌去那里拜访宫下北,在得到宫下北不在的消息之后,这个人也不肯离开,而是赖在别墅门口不走,说什么都要等宫下北回去。
听邓恩提到守屋武昌,宫下北的脑子里回想起前世的一段记忆。
没错,前世的时候他便知道守屋武昌这个人,不过那是在2000年之后的一则新闻报道里,具体哪年他想不起来。
当时的守屋武昌已经是防卫厅事务次官了,他被东京地检查出了以权谋私的罪证,并由此将整个防卫厅都牵扯了进去。
宫下北为什么能够想到对付诸富増夫的办法?
其根本原因就是他想起了这件事,因为当年守屋武昌被捕之后,直接转做了检方的证人,将包括诸富増夫在内的一大批防卫厅官僚都送进了监狱。
对守屋武昌这个人,宫下北说不上有什么憎恶,因为彼此间没有什么交集,至于说贪污受贿、腐败什么的,对宫下北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品德,相反,在他眼里,能够接受贿赂的官员才是好官员呢。
至于说对方赶在这个时候前来见他,宫下北也能猜到这其中的用意,诸富増夫他们的那艘船现在已经成了破船了,有想法,或者说是有机会跳船的人,当然不会放弃,守屋武昌显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既然对方这么有诚意,我不去见一见就太不近人情了,”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将杯中已经有些凉了的茶水一饮而尽,宫下北双手撑着膝盖站起身,对邓恩微微鞠躬,说道,“我现在就过去,先生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了。”
邓恩也站起身,鞠躬还礼,说道:“路上小心。”
从住所出来,宫下北直接上车,前往隅田川畔的别墅。
一路上,他的心里都在考虑龟井静香的提议。